王君眼睛突然闪亮：“跟什么案子有关？我可以帮忙的！”
陈河：“不方便！记得保密！”
王君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陈河坐到车里，没急着开车，接了张良的电话：“楚宇宙的事，查到了一部分，方便听吗？”
“方便！说！”
“楚宇宙，原名于宙，据说父死母改嫁，大概十三岁时在百柳市区跟爷爷走散，被送到郊区一家孤儿院，十七岁离开孤儿院去了百柳市一家理发馆当学徒，二十岁出师，二十一岁离开百柳来到千柳市，先在千柳某大学附近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馆，人称发型师托尼。一年后来到莲花路一号，莲花造型工作室，担任首席造型师。
我查到的消息是：莲花造型工作室和那条街上的“涮涮涮”火锅店的背后老板都是楚宇宙，不过法人登记的是他的原名于宙。十三岁之前，他和爷爷住在百柳乡下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至于他爷爷为什么要带着他去市区，我目前还没查出来，因为他爷爷自从那时就失踪了。村里的人只知道那天他们爷俩像往常一样去镇上赶集，但再也没回来。”
“四个问题：一、他二十岁时为何要离开百柳？二、他开莲花工作室和火锅店的资金从哪里来？三、他为什么要改名叫楚宇宙？四、他这些年与楚九辞的交集，或是与白玖的交集。”
张良顿了顿：“我去百柳一趟，再给我两天时间。”早知道就全部查清再打电话了，一连被提出四个问题，显得他做事很不严谨。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陈河：“好！”
挂了张良的电话，徐梁的电话又进来：“河队，什么时候到？局长过来了，说要临时开个紧急会议。”
陈河：“不堵车的话，五分钟。挂了！”
十分钟后，刑警支队会议室。
陈河跑进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坐起齐。朝最上首的局长敬了个礼，陈河坐下来。
“这有的人啊，就是膨胀！这都几点了？什么时候队长可以带头迟到了？”
陈河看向对面说话的王延虎，没有吭声。
“昨晚我们队加班到晚上十点。”袁哲开口打圆场，“河队最后走的，可能还要晚点。”
“下次我会注意时间。”陈河看向局长，“开始吧！领导！”
局长笑着点头。局长姓王，今年五十有三，王局长看向王延虎：“虎子，这次你和小河一定要互通有无。”王延虎点头。
王局长清了清嗓子说：“我们收到最新消息，通缉犯乔三妹已逃到本市，她是个特别危险的人物，上次那么大规模的行动都让她逃了，这说明她肯定有接应的人。这个接应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本市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本市的某些犯罪团伙和乔三妹他们是一伙的。此次，我们要通过抓乔三妹这个人，把盘旋在我们千柳的某些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我们现在要制定一个为期四个月的严打行动，你们两位，分一分区域，然后尽快制定一份计划给我。关于乔三妹，你们两位那儿有没有什么最新进展？”
王延虎摇头：“现在整容术这么发达，乔三妹肯定已经改头换面。”
陈河看向徐梁，徐梁赶紧把整理好的一份名单递给他，陈河翻开看了看，然后递给王局长：“这是初步的怀疑对象。”
王局长看了一眼，皱眉：“这三个人可都是……名人？这个叫姚媱的，不是千山千柳大酒店的新代言人吗？还是从国外回来的？还有这个乔米菲，心理学专家，乔氏心理诊所主治医生，周红，周氏集团的唯一千金……你这份名单，有什么依据？”
陈河：“根据调查，乔三妹这个人很高傲很虚荣，所以，我认为，她绝不会躲到什么小山村里，而是会改头换面、很高调地出现在人前。这三个人中，姚媱是最可疑的。徐梁，把资料放到电脑上投放。”
徐梁操作电脑将搜集到的姚媱的照片放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并将乔三妹的照片也放到了一起对比。
“这两个人，身高都不一样啊！相貌就更别提了。”王延虎忍不住说。
陈河：“看鞋子。一个穿着恨天高，一个是平底鞋。在百柳市出现的乔三妹对外从来就没有穿过高跟鞋。而在千柳出现的姚媱对外从来就没有穿过平底鞋。”
王延虎：“身材也不一样。”
陈河：“女人想要减肥，一个星期就可以搞定。我怀疑之前的乔三妹的长相也不是真的。也许现在的长相才是真的。”
王延虎瞟了一眼他：你这么懂女人？
陈河没理他，继续说：“我怀疑在百柳市出现的乔三妹是一直是伪装的，现在这个姚媱才是她真实的样子。我之所以怀疑她，是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太凑巧。杨三秋是杨三春的亲妹妹，她能顶替杨三秋成为代言人，这不正常。而且，她之前曾经打过一一零，举报过假消息，打完就把手机扔到了河里，可惜，被一家便利店的摄像头不小心拍到了。”
“乔米菲和周红呢？他们可不是现在才出现在千柳的。”王局长问。
“这个乔米菲姓乔，莫非她和乔三妹是亲戚？不能吧？她那个小心理诊所那么小！”王延虎说，“听说你们以前还认识？”
陈河：“法律面前，认识也没用。我们行动那天，乔米菲曾经出现在百柳，而且就在酒店附近。”他是后来查看监控发现的。“乔米菲当时还做了伪装。我有理由怀疑她帮助了乔三妹逃跑。”
“至于周红，”陈河继续说，“周家曾经涉黑，众所周知，有能力在千柳护住一个乔三妹的，唯有周家。”
王延虎皱眉：“可那个姚媱签约的是周红的对头杨三春的公司。而且，这些年，周家转型，已慢慢洗白，乔家罪孽深重，周家会淌这浑水吗？”
陈河：“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陈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王延虎呼出一口气点头：“周家确实值得怀疑。”
王局长一锤定音：“这三人都继续查！”
——
五月七日，傍晚。智通寺，浮萍院门口。
方丈大师：“你们进去吧！”
楚九辞和高素颜愣了一下：“大师不一起？”
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对老衲来说，这就是一个院子。对你们来说，它可能是浮萍之洞，也可能只是个院子。”
高素颜：意思是找不到浮萍之洞，它就是个院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