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的走廊前有个眼生的太监不慎打翻了应该给阿拉坦琪琪格喝的茶,吴丽娜听见了之后训斥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连杯茶都端不稳?”
小太监说:“奴才不是故意打翻茶杯而是茶太烫了。”
吴丽娜说:“茶太烫你可以把茶放凉一点再端,拿个茶托也可以,好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再端一碗来。”
这个小太监在收拾茶杯碎片的时候不慎被碎片扎破了手指,被阿拉坦琪琪瞧见了于是她吩咐陶诗诗带小太监去包扎伤口,然后对吴丽娜:“丽娜以后对新进宫的太监宫女有点小错不用训斥地那么严厉毕竟人无完人。”
吴丽娜说:”是太后,这太监好像不曾见过,我入宫伺候您这么多年来今年来的太监我有印象,可是却没见过刚才那打碎茶碗的太监,要不然叫来问问?“
阿拉坦琪琪格说:“好那就叫过来问问?”
于是那个看起来眼生的太监被带去问话
阿拉坦琪琪格看着他受伤的手指问:“还疼吗?”
小太监低着头说:“回太后,已经不疼了。”
阿拉坦琪琪格说:”你是哪儿人啊?“
小太监说:“奴才是安徽人。“
阿拉坦琪琪格问:“安徽没有干活的地方了吗?“
既然阿拉坦琪琪格问的那么严肃,所以这换了太监衣服的男子也就不顾那么多了就磕头对阿拉坦琪琪格说:“草民并不是宫里面的太监,而是要告御状。”
阿拉坦琪琪格不得不屏退了左右。然后非常严肃地问:”不知道是安徽巡抚没有核实你的状纸还是连安徽巡抚的良心都埋没,要你冒充太监进宫告御状?“
假太监哽咽着说:“这案子不是在安徽发生的在京城发生的没办法找安徽巡抚受理,太后您觉得在京城发生的案子可以再回安徽老家告吗?”
吴丽娜问:“在京城为何不去顺天府告,即使顺天府不受理还可以去刑部和大理寺。”
假太监说;“姑姑,不是我不去顺天府告而是他位高权重,顺天府不敢受理。”
阿拉坦琪琪格说:“吴丽娜不要多言,让他把案情给我原原本本地讲明白,我看你也跪累了赐坐。”
假太监说:“谢太后。“
假太监接过凳子坐下来说:“我叫祝春,今年七月我带着妻子香兰从老家到北京来务工我的舅舅万秋毅介绍我们去心裕爵爷府上做工,但是我们夫妇二人本份做事心裕却因为他想找郭琇的麻烦派我们夫妇去陷害郭琇,我和妻子不肯他就拿皮鞭抽打我们,想不到香兰体弱就被他活活打死了。“
阿拉坦琪琪格说:“这郭琇和赫舍里家有些过节我也知道,但是心悦为什么要你们去陷害郭琇而不是派旁人陷害郭琇?”
假太监祝春说:“太后没听说过柿子捡软的捏吗?我们在府中没有靠山,又背井离乡最是势力单薄去陷害郭琇要是成功了就是他削了官员郭琇的势力,要是失败了把我们夫妇推出去就完事他心裕依然是爵爷一样是太子的叔姥爷咱们是平民百姓终究是无权无势,听闻太后年轻的时候就是深明大义慈悲心肠的人没想到听我陈述这么严肃的案件还是先维护权贵的势力也罢。”
阿拉坦琪琪格说:“我的确想维护心裕的利益,他不仅仅是太子的叔姥爷而且还是索尼的儿子但是如果他真的打死了人而且企图谋害郭琇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问他为什么派你们夫妇而不派别人去是我不想偏听偏信冤枉了人,我在做皇后的时候我因为不喜欢董鄂妃贡给我的茶,把茶泼在地上被先帝以为是我存心刁难董鄂妃但是我当时心里面的想只是董鄂妃贡给我的茶不好喝和我不喜欢她是两回事但是心思单纯的先帝却认为我是故意找董鄂妃的茬,我不愿意先帝偏听董鄂妃的话而委屈了我,所以我将心比心地希望把事情弄清楚,你给我告心悦的状,我自然要找心悦和府里面其他人问个明白你先退下等我把心悦找来问问和皇上协商下再给你一个说法。“
于是心悦被传进了宁寿宫问话,阿拉坦琪琪格问过之后
心裕说:“奴才确实打了祝春和香兰,这香兰也确实是已经死了但是她不是死在奴才府上而是死在去求医的路上,奴才可没那么狠毒要打死一个来做活的女人。”
阿拉坦琪琪格说:“哦那么是走出伯爵府多远死的是在台阶上死的还是出了胡同口死的?”
心裕说:“不错在伯爵府的台阶上咽气的太后是要为了苦力的老婆惩罚奴才吗?“
阿拉坦琪琪格说:“我本来只想让你赔偿人家医疗费和丧葬费但是你认错的态度如此狂妄那么我就不客气,来人把心悦拖到院子里面打47大板打完之后则令心裕赔偿祝春家400两银子以慰其心。”
一顿板子打下来心裕没死也尝到了厉害,打完之后心裕还得按照阿拉坦琪琪格吩咐赔偿祝春钱财,但是祝春冒充太监闯了宫禁也是有罪的于是罚祝春回安徽做苦工半个月。
玄烨晓得了之后为了避免心裕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就把心裕的官职给罢免了。
阿拉坦琪琪格对玄烨说:“玄烨,大清入关治理天下依靠八旗也依靠汉官,这索额图和心裕两兄弟对人凶残贪婪也该时常敲打他们否则让他们为虎作伥将来即使是太子继位也难保他们不会动摇根基。”
玄烨很是赞同阿拉坦琪琪格的话,但是他更希望赫舍里家的人能自己收敛,不过陆续有官员弹劾索额图的所作所为,让玄烨觉得这个人再也不能保了。
李光地上了一些关于水利民生的折子之后玄烨决定第四次南巡让太子胤礽,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一起陪同。
然而在走到德州的时候胤礽又生病了玄烨心系山东灾情不想半途而废所以就诏索额图去山东照顾太子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