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致命证据浮现
- 替身觉醒:致命反杀局
- 星辰神宫的尚九
- 6428字
- 2025-07-06 22:26:58
陆家别墅的门厅依旧高阔,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倾泻下来,照亮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也照亮我此刻刻意维持的、卑微顺从的姿态。我微微弓着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鞋尖前一小片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尘埃里。空气中漂浮着熟悉的、昂贵的熏香味道,此刻却混合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曼坐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欧式沙发上,保养得宜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刀,毫不掩饰地刮过我的脸,带着赤裸裸的厌恶和审视。陆雨晴站在她母亲身后,双臂环抱,下巴抬得高高的,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冷笑。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下点着胳膊,像在无声地计数我的狼狈。
“妈!哥!你们真让她回来?”陆雨晴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带着夸张的不满,“这种忘恩负义、心思歹毒的东西,就该让她烂在外面!谁知道她回来是不是又想害苏清姐?”
“雨晴,别这么说。”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宽容。苏清倚在陆沉身边,脸色是精心修饰过的苍白,穿着一身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家居服,更显得楚楚可怜。她微微蹙着眉,看向陆雨晴,眼神里满是“不赞同”的柔光,随即转向我,唇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那笑容却像浮在冰面上,没有丝毫暖意。“敏敏她……以前照顾我也很尽心的。这次……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她现在无依无靠,外面那么难,让她回来……帮帮我,也算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阿沉?”她说着,微微仰起头,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向陆沉,带着全然的依赖和祈求。
陆沉紧绷的下颌线在苏清的目光中微微松动。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清,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疼惜和宠溺,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再抬头看向我时,那点温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警告。
“既然清清替你求情,”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就留下。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做过什么。安分守己,照顾好清清。如果再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冰锥,悬在我的头顶。
“是,陆先生。谢谢苏小姐。”我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和深深的“羞愧”,恰到好处地微微发颤。我甚至对着苏清的方向,幅度极小地鞠了一躬,将那份“卑微”和“感恩”演绎得淋漓尽致。
沈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算是默许。陆雨晴则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什么。
戏,开场了。
我的“新”房间,是佣人房走廊尽头一间堆放清洁工具的小隔间,比之前那个杂物间更加狭窄逼仄,只容得下一张行军床和一个矮柜。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漂白剂的刺鼻气味。但这正是我需要的——远离核心区域,方便行动,也降低被过度关注的几率。
我的任务很明确:贴身“服侍”苏清。
这无异于在毒蛇的注视下行走。苏清的“柔弱”和“善良”是完美的伪装。她会在陆沉面前对我温言软语,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悯”。一旦陆沉离开视线,她眼中的温度便会瞬间降至冰点,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她会提出各种刁钻的要求:水太烫了,太凉了;按摩的力道太重了,太轻了;窗帘的角度不对,挡住了她“需要”的一缕阳光……稍有差池,便会换来她泫然欲泣的委屈,和陆沉随之而来的冰冷斥责。
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沉默地执行着一切。脸上永远挂着温顺的、带着点怯意的表情,动作小心翼翼,言语恭敬卑微。每一次低头,每一次顺从的“是,苏小姐”,都在为我的蛰伏添砖加瓦。我将所有的感官都调动到极致,像一张无形的蛛网,悄然覆盖在苏清周围,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气息。
机会,出现在一个午后。
陆沉有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沈曼约了贵妇团去私人会所,陆雨晴也出门和狐朋狗友鬼混。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需要“静养”的苏清,几个轮值的佣人,以及我这个“贴身保姆”。
苏清靠在主卧套间外小客厅的躺椅上,盖着柔软的薄毯,似乎睡着了。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苍白精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美好得像一幅画。她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花茶,手机则随意地搁在旁边的矮几上,屏幕朝下。
一个佣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对我说:“张姐,夫人之前吩咐过,今天要把书房里那几盆兰花搬到花房去养护,我一个人搬不动……”
我心头猛地一跳。书房!陆沉的书房!那个安装了最先进安保系统、存放着陆氏核心机密的堡垒!
我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看了一眼“沉睡”的苏清,压低声音:“可是苏小姐这里……”
“苏小姐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佣人急切地说,“就一会儿功夫,很快的。要是让夫人知道兰花没搬……”
我犹豫了一下,像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动作快点。”我起身,再次确认苏清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才跟着佣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小心地带上了小客厅的门。
门合拢的瞬间,我贴在门板上,屏息凝神听了足足十秒。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血液奔流的声音冲击着耳膜。
就是现在!
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没有走向佣人等待的方向,而是贴着墙壁,以最快的速度闪向走廊另一头的书房。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门把手下方,是一个泛着幽蓝色冷光的电子指纹锁,旁边还有一个隐蔽的数字按键区。
时间紧迫!佣人很快会发现我没跟过去!
我强迫自己冷静,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无数个在陆家时被迫旁观、偷听、硬记下来的碎片信息在脑海中飞速掠过——陆沉的生日?苏清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公司重要项目的启动日期?某个特定账户的后四位?还有他解锁手机时那惯常的、带着点随意弧度的滑动……
没有时间一一尝试!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指纹识别区。陆沉有轻微的洁癖,尤其在使用电子设备后。他习惯性地会在裤线或者昂贵的西装外套上擦拭手指。就在昨天下午,他结束一个电话会议后,烦躁地揉着眉心走向书房时,我正“恰好”在擦拭走廊的装饰花瓶。我清晰地看到,他解锁前,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在深灰色的西装裤侧缝处,快速地蹭了两下!那个位置……
一个大胆的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
我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那管早已准备好的、质地极其细腻的特制透明硅胶(借口给苏清购买特殊护肤品时夹带的)。用力挤压,一小团无色无味的粘稠液体落在我的指尖。然后,我将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快速地按向陆沉裤侧缝最常摩擦的那个区域!
触感冰凉粘腻。我心中默数三秒,迅速抬起手指。指尖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极其浅淡、几乎肉眼难辨的油污指印轮廓!那是陆沉指纹上残留的汗渍和油脂!
成了!
没有丝毫停顿,我将沾着硅胶的指尖,稳稳地、用力地按在了书房门锁的指纹识别区!冰冷的蓝光扫过我的指尖。
“滴——”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天籁的电子音响起!幽蓝的冷光瞬间转为柔和的绿色!
指纹验证通过!
来不及喘息,我立刻转向旁边的数字按键区。六位数密码!陆沉解锁手机时,手指习惯性地划过一个“7”字形的轨迹,起始点偏高……
我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赌了!7-1-0-9-2-5!陆氏集团一个极其重要的海外并购案代号的后六位数字!我曾无数次听到他在电话里重复这个代号!
指尖落下,快如闪电。
7…1…0…9…2…5!
最后一个数字按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咔哒。”
一声轻响,如同锁芯内精密的齿轮终于咬合到位。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合着雪茄、昂贵皮革和纸张油墨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几乎要破膛而出!我像一条滑溜的鱼,侧身闪入,反手将门轻轻合拢、锁死。
陆沉的书房!这个象征着陆氏权力核心的禁地,此刻对我敞开了它冰冷的大门!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如同沉默的巨兽盘踞中央。桌面纤尘不染,只有一台超薄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造型简洁的笔架。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办公桌后方,嵌入墙壁的那个巨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保险柜!那是终极目标!
然而,时间!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佣人随时可能发现异常!
我扑到保险柜前。同样是指纹加密码的双重锁!我如法炮制,再次用那管硅胶提取了陆沉在办公桌边缘习惯性放置手指的位置可能残留的指纹痕迹,再次按向识别区。
“滴——”
绿光再闪!
密码!密码是什么?保险柜的密码不可能和门锁一样!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烧,陆沉的习惯、重要的日期、数字组合……
等等!苏清苏醒的日子!那个被陆家视为神迹、被媒体大肆渲染的日子!以陆沉对苏清那种病态的执着……他会不会?
没有时间犹豫!5-1-2!五月十二号!苏清醒来的日子!
手指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按下:0-5-1-2!
“咔哒……嗡……”
一阵轻微的电机运转声响起,厚重无比的合金柜门,缓缓地、无声地向内弹开!
保险柜内部的空间被分隔成几层。最上层是码放整齐的几摞文件袋,印着“绝密”字样。中间一层是几本厚重的硬壳账册,封面是深沉的墨蓝色。最下层,则是一些零散的贵重物品和……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U盘!
就是它!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一把抓住了那个冰冷的U盘!几乎是同时,我的另一只手飞快地掠过中间层那几本账册,迅速抽出了最上面一本墨蓝色封皮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最核心的东西!
来不及细看!我将U盘紧紧攥在手心,将账册飞快地塞进我宽大工作服内缝制的、极其隐蔽的贴身口袋里。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我迅速扫视保险柜内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翻动的痕迹,然后用力关上沉重的柜门!指纹识别区残留的硅胶痕迹?我用袖口内侧,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力道,狠狠擦拭过去!
做完这一切,我像一道旋风般冲向书房门,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一片死寂!
轻轻拧开门锁,闪身而出,反手带上门。走廊空无一人。我贴着墙壁,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步伐冲向佣人房区域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我即将拐进佣人房走廊的瞬间,主卧套房小客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苏清穿着柔软的拖鞋,站在门口。她似乎刚睡醒,眼神带着一丝慵懒的迷蒙,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阳光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虚光。她看到我匆匆走来的身影,似乎有些意外,随即那点迷蒙迅速褪去,换上了惯常的、带着审视的柔弱。
“敏敏?”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你……去哪了?我有点口渴。”她的目光,像无形的探针,在我脸上、身上缓慢地扫过。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攥着U盘的手心黏腻一片。我强行压下狂乱的心跳,脸上迅速堆起温顺和一丝被“抓包”的惶恐,微微低下头:“苏小姐,您醒了?我……我刚才看您睡得沉,就去帮小玲搬了下书房的兰花,刚弄完。我这就去给您倒水!”
我表现得像一个生怕被责骂的、笨拙的佣人。
苏清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那目光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仿佛要剥开我卑微的伪装,看到我口袋里那份滚烫的罪证。就在那令人窒息的几秒钟里,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终于,她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了一下,那笑容浅淡得几乎没有弧度。
“这样啊。”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去吧,要温水。”
“是,苏小姐。”我如蒙大赦,赶紧低头,快步走向茶水间。直到转过拐角,彻底脱离她的视线范围,我才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冷汗已经浸透了内里的衣衫。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苏清的眼神,绝对不只是疑惑。那是一种捕猎者嗅到猎物气息时的、冰冷的警觉。
口袋里的U盘和账册,沉甸甸的,像两块烧红的烙铁。它们是我的武器,也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回到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狭小隔间,反锁上门。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才敢将那本墨蓝色的账册和那个纯黑的U盘拿出来。手心里全是冷汗。
先翻开账册。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目,充斥着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融术语和公司代号。我的金融知识有限,但那些触目惊心的“账务调整”、“特殊渠道”、“顾问咨询费(巨额)”、“离岸公司转账记录”……以及后面标注的、数额庞大到令人咋舌的资金流向,无不昭示着这本账册的分量——这是陆氏集团系统性财务造假、转移资产甚至可能涉及行贿的铁证!每一页都散发着金钱的腐臭和权力的肮脏!
我强压着翻涌的心绪,将账册小心藏好。然后,拿出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我有一台极其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是顾言通过秘密渠道送来的“礼物”,做过特殊处理,无法被追踪。开机,插入U盘。
硬盘灯闪烁。一个加密文件夹跳了出来。密码?我的心再次提起。尝试了几个与陆沉、苏清相关的日期和名字组合,全部错误。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目光落在U盘金属外壳上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被忽略的激光蚀刻标记——一个扭曲的、如同蛇形的字母“X”。
X?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陆沉书房里,那台待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屏保图案是复杂的几何线条,但中心似乎隐隐构成了一个变形的“X”!他曾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过那个图案解锁!
我颤抖着手指,在密码框里输入:X-Project。
回车!
文件夹瞬间解锁!
里面没有复杂的层级,只有几个孤零零的音频文件,文件名是简单的日期编号。我点开了时间最近的一个。
沙沙的电流底噪过后,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正是苏清!但她的声音里,没有了半分柔弱和温婉,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刻骨怨毒和急躁的嘶哑:
“……我不管!那个贱人!她必须消失!她看阿沉的眼神,她还在这个家里晃荡!她就是个定时炸弹!你听见没有?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呢?上次刹车失灵没弄死她,是你的人太废物!”
短暂的沉默,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处理的、低沉扭曲的男声响起,带着一种不耐烦的阴冷:
“急什么?苏大小姐。处理掉一个无足轻重的替身容易,但陆沉不是傻子。上次的‘意外’已经引起他一点警觉了,再动手,痕迹太重。而且,你刚‘醒’,就急着除掉她,太扎眼。等风头……”
“我等不了!”苏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充满了失控的疯狂,“她在这里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她看我的眼神……她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了什么!那张照片……她肯定看到了!我不能留她!你给我想办法!下药!制造意外!随便什么都行!我要她死!马上!”
照片!她果然知道照片!而且她认为我看到了,并且构成了威胁!她甚至在我被驱逐后,还策划了那场致命的刹车失灵!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变声的男声带着一丝嘲讽:“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被赶出去的替身,说的话谁会信?陆沉只会觉得她嫉妒成狂,污蔑你。沉住气……”
“你懂什么?!”苏清粗暴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那个贱人……她不是普通的蠢货!她在学东西!她在观察!我感觉得到!她看我的眼神……像毒蛇!她在等机会!我不能给她任何机会!必须快!用‘那个药’!剂量加大!让她看起来像……旧疾复发,或者精神崩溃自杀!你不是说那药神不知鬼不觉吗?去做!”
“那个药”?加大剂量?旧疾复发?精神崩溃自杀?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不仅要我的命,还要让我死得身败名裂,合情合理!
对话还在继续,充斥着苏清歇斯底里的指令和那个神秘男人阴冷的回应。他们提到了如何通过收买别墅里的某个佣人(“老地方拿药”),如何避开监控,甚至讨论了我“死后”如何引导舆论,坐实我“因嫉妒苏清苏醒而精神失常自杀”的“事实”!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心脏!
原来,我每一次“悉心”的照料,递过去的每一杯水,都可能在慢性毒药的侵蚀下走向死亡!原来,我自以为隐蔽的蛰伏,在苏清眼中,早已是昭然若揭的威胁!原来,她表面替我求情让我回来,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更彻底地把我碾碎在她脚下!
录音结束了。狭小的隔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手心里紧紧攥着的U盘,边缘硌得生疼。
致命的证据!苏清亲口承认伪造柔弱人设、策划车祸、以及现在意图用药物谋杀我的铁证!还有保险柜里那本足以将整个陆氏拖入地狱的账册!
冰冷的杀意,如同跗骨之蛆,从苏清的话语里蔓延出来,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她不是月光,她是盘踞在华丽巢穴里,吐着毒信的蛇!而那个变声的神秘男人,是藏在她阴影里的獠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门外。不是佣人那种匆忙或规律的步伐,而是一种刻意的、带着试探性的停顿。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是谁?苏清?还是……那个“老地方拿药”的佣人?
幽闭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口袋里的U盘和藏在床垫下的账册,散发着无声的、致命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