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礼物的谜题

林小满的手指在习题集的封面上轻轻摩挲，那触感让她想起自习室停电时程野指尖残留的温度。她低头看着桌上的糖果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十七岁生日这天，似乎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甜意。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梧桐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她翻开习题集，扉页上整齐的钢笔字迹映入眼帘——三道未解的方程，像是等待破解的密码。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墨迹上，仿佛能透过它们看见程野伏案书写时专注的神情。

“这是什么？”周雯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好奇和促狭，“你生日收到的情书？”

林小满慌忙合上书，耳根却已经泛红。“别瞎说，只是一本习题集。”

“哦？”周雯挑眉，伸手抢过书翻了几页，随即大声念出夹在其中的便签内容：“‘答案拼起来就是我想说的话’。”她的语气夸张，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林小满咬紧嘴唇，试图夺回书本，但周雯灵活地躲开了。“别闹了，快还给我！”她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恼怒。

“啧啧，这么害羞干嘛？”周雯笑着把书递回去，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转篮球的程野，“看来某人为了讨好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程野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窗外。阳光洒在他的后颈，勾勒出一道细小的伤痕，与他此刻微微发红的耳尖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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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自习室里，林小满坐在台灯下，草稿纸铺满了桌面。她握着笔，在纸上飞快演算，每解开一步方程，心中就多一分期待和忐忑。第一道方程的答案隐约拼出了一个“喜”字的一部分，而第二道则补全了另一半轮廓。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林小满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座孤立的小岛，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她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三道方程上。随着最后一步逐渐显现，那个完整的“喜”字轮廓终于浮现在眼前。

就在她即将写下最后一个数字时，窗玻璃突然被一颗石子轻叩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模糊的人影。月光下，程野站在树荫间，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林小满下意识地用草稿纸遮住尚未完成的答案，心跳如擂鼓般加速。她知道，只要再写下一个数字，所有的谜底都会揭晓。但她也明白，一旦揭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吗？”她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颤抖。

“没有。”程野走近窗边，隔着玻璃对她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愿意告诉我答案。”

他的语气轻松，却让林小满胸口一阵悸动。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草稿纸，掩饰自己的慌乱。“我……还没算完。”

“没关系，我可以等。”程野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承诺，又像是试探。

林小满的手指悬在最后一行公式上方，迟迟没有落笔。窗外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催促她做出决定。然而，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草稿纸折好放进习题集里。

“明天再说吧。”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今天太晚了，你也该回家了。”

程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他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林小满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习题集，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未完成的答案不仅仅是一个数学谜题，更是他们之间尚未说出口的心意。而窗外的风依然吹拂着，带来阵阵凉意，也带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此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新消息跳入视线：**“生日快乐，小满。”**发件人是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