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玛莎的序列

看着玛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唤来管家吩咐道：“告诉所有客人，我今天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天，谁也不见。”

管家望着小姐苍白的脸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郑重地点了点头。

待管家离开后，伊莎贝拉立刻反锁花园门，快步回到梳妆台前的魔镜前。镜面上已经浮现出几条闪烁的信息：

“伊莎贝拉小姐？你还在吗！”

“发生什么事了！”

“嘶，您是不是在不能通话的地方？”

镜面上的字迹越来越急促，甚至有些潦草，显然林恩已经急不可耐。

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触碰镜面，写道：“我没事，但情况比想象中复杂。”

她略作犹豫，又补充道：“先说那瓶魔药的事。我得到的魔药是序列九'士兵'，能力是操控雷电，并能通过燃烧生命获得爆发性力量。主材料是雷蜥蜴的蛋......“

林恩的回复立刻浮现，字迹因急切而略显凌乱：

“士兵？雷电？燃烧生命？这个序列的强度远超预期呀！但雷蜥蜴只栖息在最南端的雨林，我这大雪天的可不好找...…而且刚才你提到情况复杂，莫非是交易出问题了？”

伊莎贝拉拭去额角的冷汗，指尖微微发颤：“不是交易问题。实话说，三个月前我接触到了一个叫玛莎的女人，她自称黎明会学徒，序列九非凡者。她试图用魔药配方和神秘学知识引诱我加入黎明会...“

“但我一直拒绝，因为我知道她们是冲着我的特殊能力和家族背景来的。最可怕的是，我的侧写能力完全看不透她们的思维和目的——她们就像被洗脑的傀儡，没有自我意识。”

“等等，你刚才提到侧写和黎明会？”

与此同时，在北境的凛冬清晨，雪花纷飞中，林恩站在城门口，神情凝重地盯着面前的透明面板。

身后，被召集来的领民们打着哈欠，困惑不解地望着他们的领主。

“领主大人？领主大人？”侍卫卡达疑惑地呼唤道。

林恩这才回过神来，转向卡达：“先带村民去仓库取种子，今天我们要进行冬耕。”

“冬……冬耕？”卡达瞪大了眼睛，粗糙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破旧的棉袄领子。在这片北方领地，寒冬时节耕田简直是天方夜谭——冻土硬得像铁块，犁头砸上去只会迸出火星。

“领主大人，先不说动土怎么融化，就单说这天气，冬天怎么能种地呢？种子根本长不了就死了。”身后的农民震惊不已。

林恩却已经转身走向仓库，黑色披风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抬手推开结满冰霜的木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从怀中掏出一袋种子。

“这是从首都运过来的耐寒小麦种子，经过皇家炼金术士的特殊处理。能很好的适应北方的冬天。”

村民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老农夫杰克忍不住问道：“大人，这...…这真的能行吗！”

“当然！”林恩用力点了点头：“只要你们相信我哪怕是在冬天也能种出优质的小麦。”

见领主如此笃定，众人交换了几个眼神，终于点头下定了决心。

……

待领民们开始搬运种子。

林恩则将注意力再次投放到系统面板上，他深吸一口气，在镜面上写道：“侧写是那种心理学上的侧写吗？还是说...…你的能力是某种超凡能力！”

镜面上的字迹停顿了片刻，随后伊莎贝拉的回复缓缓浮现：“我不清楚，这是我出生就拥有的能力。

“这种能力能用类似占卜的方式看到人或物的‘本质’。比如玛莎，她的灵魂像被某种东西蛀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林恩的指尖微微一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迅速写道：“莫非黎明会的人没有自我意识！”

【不好说。玛莎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用能力观察时，她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伊莎贝拉的字迹显得有些急促，“等等，你为什么对黎明会这么在意？难道你也......“

“嗯……我以前见过黎明会的人……”林恩回忆起以前在爱德华伯爵麾下当骑士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伯爵跟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交谈。

那位男人就自称黎明会的执事，一次林恩因公事跟他交谈，他说了一大堆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想拉拢自己加入黎明会。

当时林恩就觉得不对劲——那个男人的存在感很低，似乎除了自己和伯爵没人能注意到他。

牧师、二少爷...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更诡异的是，后来不知道哪一天，这个人照常跟伯爵交谈完就突然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伯爵也再没有提及。

有一次林恩冒险问伯爵那个人是谁，伯爵也装出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本来林恩还觉得是伯爵在故意装傻，但后来他发现伯爵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存在过。就好像......那个黎明会成员从未出现过一样。

林恩的手指在镜面上微微颤抖，继续写道：“最可怕的是，我后来在伯爵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日记。伯爵在日记里详细记载了和那个人的每一次会面，但所有的字迹都在我眼前慢慢褪色，最后整本日记变成了空白。”

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伊莎贝拉的回复带着明显的震惊：“等等，你说那个人的存在感很低！”

“没错，除了我和伯爵，其他人根本注意不到他。”林恩点头。

“那应该是黎明会的高层……玛莎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选择她们的序列，那她就会提供序列九到序列六的全部材料，而她当时推荐这条途径时还专门提过它的优点……选择她们的序列会让人越来越“透明“，最终彻底被世人遗忘。我原以为这能力很鸡肋，现在想来确实恐怖...…”

“我感觉所谓的存在感更像精神污染，他们这条途径的主要能力应该就是精神力量，你知道玛莎序列的名字吗？”

“我记得是叫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