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试验库洛牌

季末盯着地上扭曲变形的煤气灶，冷汗差点下来。

这要是一不小心点燃了泄露的煤气，他这刚起步的魔法少女生涯怕是要在一声巨响中提前谢幕。

“呼……还好，还好……”他拍着胸口，感受着魔法少女制服下剧烈的心跳，“看来试验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报废的煤气灶，丢进垃圾桶，看着那张被释放又恢复的库洛牌，陷入了沉思。

刚刚的一击只放出了库洛牌里一半的热水，现在卡牌里起码还有一半的开水没有释放，

“封印解除就能释放……那如果我不指定目标，它会怎样？”

季末又装出一副好奇心再次占了上风的样子。

“出门去试验，被人看见的话……要是被搭讪咋办？”季末故意念叨。

他捏着那张似乎带着余温的库洛牌，环顾了一下自己这个已经够乱的出租屋。

“家里除了那张床，似乎也没什么更怕被破坏的了。”

“而且刚刚的威力其实也就是个十几斤的数值，应该不会太强，再试试！”

“库洛牌、封印解除！”他低声吟唱，同时将卡牌平举，并未指向任何具体目标。

“哗啦——！”

卡牌瞬间化作一大团冒着热气的开水，失去束缚后，如同一个被戳破的巨大水球，猛地炸开！

滚烫的热水呈放射状泼洒开来，瞬间将季末浇了个透心凉！

“哇啊啊啊——烫！！”

季末猝不及防，被淋得浑身湿透。

魔法少女JK制服紧贴在身上，白色的衬衫瞬间变得透明，勾勒出少女形态下青涩却已显曼妙的曲线。

更要命的是，开水虽然被释放后温度有所下降，但依旧烫得他皮肤发红，原地直跳脚。

“不是，你在干嘛啊！”一代的声音几乎在他被浇透的同时就在房间里炸响。

她的小小身影瞬间凝聚，悬浮在半空，脸上满身震惊。

“你这……”

季末显得有些尴尬，感觉戏过头了:“额额，意外意外。”

一代有些无奈的得在空中打转，“‘封印解除’是释放被封印的能量！”

“你不指定目标，它当然会无差别爆发！”

季末一边狼狈地用手抹着脸上的水，试图把黏在额前的白色长发拨开，一边感受着湿透的布料带来的冰凉以及皮肤火辣辣的痛感。

魔法少女的自动清洁功能似乎只针对尘埃污垢，对这种瞬间大量的液体冲击和物理烫伤效果甚微。

他此刻的形象简直惨不忍睹，哪里还有半点优雅的样子。

“我……我这不是想试试嘛……”季末脸上尴尬，声音微小的回应。

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也没人告诉我，会无差别攻击嘛！”

“你千万别乱来了啊！”一代飞到他面前，伸出小手指着他的jk，“衣服全湿了，而且还是用魔力造成的。”

“魔法少女的形象全都没有了。”

“哎。差点就出大麻烦了！”

季末不解道：“不是你说的，即便是受伤也不会破坏我这副形象的外表吗？会保持优雅的吗？”

“你用自己的魔力释放库洛牌肯定会摧毁你的外形的啊！”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嘛！”一代满脸无辜又无奈。

季末这才想起来先前一代飞到他肩膀上方说的那句话：‘还好还好，你没用魔力去破坏。’

他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一代带着担忧地绕着季末飞了一圈，似乎在评估损失：“幸好只是热水！”

“要是你以后封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史莱姆粘液、腐烂沼泽水……再这样乱放出来......”

“真会出大问题的啦！”

“什么意思？”季末愣道。

这番话忽然让季末意识到了些什么。

百变小樱的故事主线中魔法少女的形象往往具有象征意义，故事本身也总是在讲爱情、友情、亲情，就连变强都是靠着守护所爱之人的执念。

而系统是魔法少女的传承所化，一些看似离谱的规定，都是在维护魔法少女的形象和意义。

所以季末先前的‘作死’行为自我破坏形象，是在破坏魔法少女一直坚持的理念。

一直以来，季末对这份外挂是抗拒的，或者说是难以接受的，根本不会去想。

甚至在一代提出诸多规定时产生不满。

“抱歉。”季末想通过后缓缓吐出个字，随后又问道：“那这次的事件会不会对我有影响？”

“当然啊，当你主动做出严重破坏自身形象的行为，”

一代的表情依旧凝重：“比如用自己封印的污秽之物泼自己一身，或者主动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污秽不洁，这相当于在主动动摇这个‘锚点’，破坏那份神圣的‘契约’！”

“后果会怎样？”季末看着一代严肃的样子，也紧张起来。

“轻则，魔力运转会变得极其滞涩、不稳定，就像信号被干扰一样，你释放魔法会变得困难重重，甚至失效！‘自动清洁’、‘伤害转移’这些维持优雅的基础功能也会大打折扣！”

“重则……”

一代停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契约本身可能会产生排斥！”

“你的‘魔法少女’身份会被强制剥离，或者，更可怕的是，魔力会失控反噬！”

“想象一下，你体内那些代表着‘美好’的力量，因为锚点破碎而失去方向，在你体内横冲直撞……那滋味，可比开水烫要痛苦千万倍，而且会真正伤及你的根本！”

季末顿时紧张起来：“错了！一代！这次真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指定目标再试！”

“下次！不要下次了！”一代叹息了一声。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季末赶紧认怂，湿漉漉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现在只想立刻把这身又湿又透又难受的制服换掉，然后……

等等，洗澡？

他猛地想起一代的禁令。

“一代……”季末的声音带着绝望，“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洗澡……难道要湿着变回去？那我男人的身体不也……”

一代看着季末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的无奈更胜。

但季末这个样子吧，确实也有点可怜。

她抱着胳膊，无奈一笑了：“好吧！魔法少女的自动清洁，只作用于非魔力损伤，对这种自毁行为恢复……效果比较慢！而且烫伤也不会立刻恢复！”

“这个世界大概率是不存在魔法的，但你自己千万不能再用魔法去破坏自己形象啦，优雅很重要的！”

“去洗澡吧~”

季末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形象了，心念一动，立刻解除了变身。

粉色光芒闪过，湿透的JK制服消失，变回了季末原本那身二高校服。

但同样是被开水淋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属于男性的结实轮廓。

季末皮肤上的烫红感也依然存在着。

从情况上来看，他在魔法少女形体下受伤也会转嫁到原本的身体上。

“去吧去吧！”一代已经背过身去，声音闷闷的。

“是是是！”

季末抓起干毛巾就往浴室冲，此刻能洗个澡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

水泥搭建的一平米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