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机刺耳的轰鸣，如同死神的低语，狠狠撕扯着“聚宝斋”内凝固的空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块被固定在机器上的黑乌沙帕敢料子上。王大富嘴角叼着的烟早已掉落在地，被他自己碾得粉碎，额头青筋暴跳，粗重的呼吸带着明显的颤抖。一百五十万！这几乎是他能在这石场短期内调动的所有流动资金！他死死盯着飞速旋转的合金锯片，仿佛要用目光将它逼停。
林凡站在稍远的位置，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赵刚和苏晓紧张地簇拥在他身后，苏晓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仿佛怕自己惊叫出声。只有林凡知道，那锯片切割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嗤——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陡然拔高，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异响！飞溅的石屑粉尘中，隐约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略带刺鼻的焦糊气味？这绝非正常翡翠切割时该有的味道！
“停！快停下！”聚宝斋老板老周脸色骤变，失声尖叫。
操作师傅慌忙停下机器，满头大汗。围观的人群早已按捺不住，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水雾喷枪迅速冲刷着切面。
当切面上的泥浆和石粉被冲开，露出清晰的断面时，整个铺子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灰白！
触目惊心的灰白！
如同劣质水泥般的死寂灰白，毫无一丝翡翠应有的光泽和生机！而那条被寄予厚望的深绿色蟒带，在切面上清晰可见，但……它就像一条被粗暴缝在破布上的劣质塑料装饰带，与内部的灰白石肉格格不入，边缘处甚至能看到人工粘合的痕迹！
更令人作呕的是，在蟒带下方，石肉内部，还嵌着一些细小的、尚未完全溶解的、颜色异常鲜艳的绿色胶状物和金属丝线！它们在强光手电下，反射着廉价的、虚假的光泽。
“假…假的！他妈的做假！”一个眼尖的老行家失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鄙夷。
“我的天！这蟒带是染的！底下还注胶加铁丝增色增重？！”
“聚宝斋！周扒皮！你他妈敢卖这种货？！一百五十万？！良心被狗吃了！”
“报警！这够得上诈骗了！”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指责、鄙夷的唾骂如同潮水般涌向面如死灰的老板老周。他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惊恐地扫过愤怒的人群，最后落在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如同即将喷发火山般的王大富身上。
王大富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一百五十万！买了一块彻头彻尾的垃圾！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王大富在石场十几年攒下的脸面、威望，在这一刻被这块假石头砸得粉碎！
“王…王老板…这…这…”老周试图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操你祖宗！周扒皮！”王大富猛地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额头上青筋虬结，双眼赤红，如同被激怒的公牛。他猛地抄起旁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狠狠砸向那块已经暴露无遗的假料子！
“砰！”碎石四溅。
“给我砸了他的破店！”王大富彻底失去了理智，对着身后两个保镖怒吼。
两个保镖面露凶光，就要动手。现场一片混乱，眼看就要失控！
“王老板！”
一个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瞬间压过了嘈杂。林凡排开挡在身前的人，缓步走到暴怒的王大富面前，目光清冷，毫无惧色。
“火气别这么大。”林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赌石，本就是‘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周老板这料子……确实不地道，”他目光如刀般扫过瑟瑟发抖的老周，后者一个激灵，几乎瘫软下去，“但规矩是规矩。咱们的赌局，还没完呢。”
他指了指自己那块花了六十五万买下的、灰白带癣的莫西沙料子，又指了指王大富刚才在暴怒前胡乱指认的一块表现平平、标价三十万的黄沙皮料子。
“我的石头，你的石头，还有那块已经切垮的‘镇店之宝’……三块都算数。王老板，你的那块黄沙皮，还没切。现在，该切我的这块莫西沙了。”林凡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切完，算总账。该是谁的，跑不掉。”
林凡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暴怒的王大富头上，也瞬间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几分。对啊，赌局还没结束！那块莫西沙，还有王大富自己挑的那块，还没开！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到林凡身上，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这小子，面对暴怒的地头蛇，竟然如此镇定？他难道对自己的石头那么有信心？那块看起来风险极大的莫西沙，难道真能翻盘？
王大富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林凡。对方那平静的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种让他极度不安的笃定和……嘲弄？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似乎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对方故意激他赌，故意点名那块假货！现在，他王大富不仅损失了一百五十万，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出尽了洋相！而对方，还稳稳地站在这里，等着切他自己的石头！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王大富的心脏。这小子，邪门！太邪门了！
“切！给老子切！”王大富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狰狞，“老子倒要看看，你这破石头，能开出什么花来！”他要把所有的怒火和屈辱，都发泄在这块石头上！他要亲眼看着它垮掉，看着这小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切割机再次轰鸣起来，这一次，对准的是林凡那块灰白带癣点的莫西沙料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经历了刚才的惊天假货事件，气氛变得无比凝重。王大富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赤红的眼睛如同择人而噬的饿狼，死死盯着锯片切入的位置。周老板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仿佛等待最后的审判。
林凡却微微闭上了眼睛。神识早已将那石头内部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他并非在祈祷，而是在感受，感受那即将破石而出的、精纯澎湃的灵气！
“嗤——”
锯片切入皮壳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这一次，没有异响，没有焦糊味。只有石屑均匀地飞溅。
当水雾喷枪再次冲刷切面时——
“哗！”
如同拨云见日！
一抹摄人心魄的、浓郁得化不开的翠色，如同最纯净的冰川湖泊，毫无征兆地撞入所有人的眼帘！那绿色，正、阳、浓、匀！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通透得仿佛能一眼望穿！水头足得像是要滴出来！冰透的质地，毫无杂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玻璃种帝王绿”！
切面上，那片翠色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光华流转，灵气逼人！癣点？只在最外围浅浅地吃进去一丝，完全无损核心那拳头大小、价值连城的绝世美玉！
“帝…帝王绿？！玻璃种？！”
“我的老天爷！涨了！暴涨！超级大涨啊！”
“这水头！这颜色！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
短暂的死寂后，是比刚才假货事件更加疯狂、更加炽热的惊呼和赞叹！人群彻底沸腾了！无数道贪婪、羡慕、震撼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林凡身上，也打在那块惊世美玉上！
王大富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睛死死瞪着那片翠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完了…全完了…他刚才还梦想着这块石头垮掉，现在…它却开出了足以碾压一切的帝王翡翠！
“不可能…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几乎崩溃。
林凡缓缓睁开眼，看着那片璀璨的翠色，脸上依旧没有狂喜，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平静。成了。庞大的修炼资源，就在眼前。
他无视了失魂落魄的王大富和瘫软的周老板，目光转向操作师傅，声音沉稳：“师傅，麻烦沿着这个切面，小心地擦窗。这块料子，不卖了，我自用。”
“好…好嘞！”师傅的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能开出这种绝世好料的人，绝非凡人！
赵刚激动得满脸通红，拳头挥舞着，想欢呼又强行忍住。苏晓则捂着心口，看着林凡平静的侧脸，眼中异彩连连。林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擦窗机小心翼翼地剥开更多石皮，露出更大、更通透、更震撼人心的帝王绿玉肉时，整个聚宝斋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估价声此起彼伏，每一个数字都足以让普通人疯狂。
林凡却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贪婪而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从某个角落悄然黏上了自己。不是来自失魂落魄的王大富，也不是来自瘫软的周老板，而是来自更幽暗处。他不动声色，神识如同无形的雷达，悄然扫过人群。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滚烫的悸动！如同一个饥饿了千万年的巨兽，骤然嗅到了近在咫尺的无上美味！那玉佩中心，一点微不可察的混沌漩涡，似乎正对着那块玻璃种帝王绿，发出无声的、贪婪的咆哮！
林凡心中剧震！这玉佩，对高品质翡翠的灵气，反应竟如此强烈！远超之前吸收的那些药材！
赌局已无悬念。三块料子总价值：
王大富：假黑乌沙（价值为零）+他那块刚切开的、只带点豆种绿渣的黄沙皮（最多值几千块）=忽略不计。
林凡：玻璃种帝王绿（保守估价数千万！）+他那块料子本身的六十五万成本。
林凡以碾压性的优势，通杀！
王大富在无数道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中，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在保镖的搀扶下，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挤出人群，背影狼狈不堪，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临走前，他那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目光，狠狠剜了林凡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髓里。
聚宝斋的周老板，更是面无人色，瘫在地上如同烂泥。这场豪赌，他不仅彻底砸了招牌，更可能面临王大富事后的疯狂报复和买家的索赔，聚宝斋，完了。
林凡没有理会这些失败者。他迅速办理了交接手续，在众人炽热而贪婪的目光注视下，亲手将那块已经擦出大半玉肉的玻璃种帝王绿料子，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特制的保险箱。赵刚和苏晓如同最忠实的护卫，紧张地护在两边。
“林总，这…这东西太扎眼了！咱们得赶紧走！”赵刚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林凡点点头，他自然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越来越浓的不怀好意。他拎起沉重的保险箱，步履沉稳地向外走去。神识如同无形的屏障，笼罩周身数米，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可疑的视线和低语。
“跟上那个小子…找机会…”
“查清楚他什么来路…”
“货太硬了…黑市那边出价绝对惊人…”
“别让他跑了…”
细碎的、充满恶意的声音，如同阴沟里的蚊蝇，被林凡的神识清晰地捕捉到。暗流，已然汹涌。
走出聚宝斋，夕阳的余晖给喧嚣的石场镀上一层血色。林凡没有直接去停车场，而是带着赵刚和苏晓，看似随意地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堆满废弃石料的巷子。
巷子深处，光线昏暗。三个流里流气、眼神凶狠的汉子，叼着烟，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明晃晃的匕首，堵住了去路。
“小子，东西留下。哥几个发点财，你也破财消灾，怎么样？”为首一个刀疤脸，皮笑肉不笑地晃着匕首。
林凡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刀疤脸身上。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破财消灾？”林凡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可惜，我这个人，从来不信这个。”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拎着沉重保险箱的左手纹丝不动，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呼——！
一股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的猛烈旋风，平地而起！卷起地上厚厚的石粉尘土，如同一条灰色的土龙，精准无比地扑向那三个混混！
“啊！我的眼睛！”
“呸呸呸！什么东西！”
“操！哪来的风？！”
三个混混猝不及防，瞬间被夹杂着粗粝石粉的狂风糊了满脸满眼！辛辣的粉尘呛入鼻腔气管，眼睛更是火辣辣地剧痛，泪水狂涌，顿时乱作一团，手里的匕首都差点拿不稳。
“走！”林凡低喝一声，趁着对方视线被完全遮蔽、阵脚大乱的瞬间，身形如电，带着赵刚和苏晓，从三人旁边狭窄的空隙中疾掠而过！
当刀疤脸他们勉强揉开被石粉糊住的眼睛，疯狂咳嗽着恢复视线时，昏暗的巷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残留的尘土，还在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妈的…邪门了！”刀疤脸狠狠啐了一口带泥的血唾沫，又惊又怒地望着空荡荡的巷口，背脊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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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汇入城市的车流。
后座上，林凡闭目养神。那块装着绝世翡翠的沉重保险箱，就放在他脚边。赵刚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些微微发颤，显然刚才巷子里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苏晓则抱着那个小巧的计算器，一遍遍核对着公司账户上刚刚收到的、足以让她头晕目眩的巨额数字——那是林凡当场委托石场管理处紧急拍卖掉帝王绿擦窗料部分边角料所得的第一笔款项，八百万！这还仅仅是边角料！
真正的核心玉肉，还在保险箱里，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林凡看似平静，心神却全部沉入体内。
胸前的玉佩，此刻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隔着衣衫，散发出惊人的滚烫热意！一股庞大、精纯、温和却又沛然莫御的灵气洪流，正源源不断地从保险箱内那块核心帝王绿玉肉中，被玉佩霸道地抽取出来，经过某种玄奥的转化，疯狂地注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股灵气，精纯、温润、生机勃勃！远非之前那些药材所能比拟！
丹田内，那缕原本已经颇为凝实的温热气流，此刻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蛟龙，贪婪地吞噬着涌入的磅礴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壮大、旋转！气流的颜色，也从淡淡的白色，逐渐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象征着勃勃生机的青碧之色！
《紫霄炼气残篇》的心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主运转起来。林凡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在这股精纯灵气的冲刷下，正发出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嗡鸣”声，变得更加坚韧、宽阔！一些之前修炼时感觉晦涩、难以打通的细微经络节点，在这股洪流面前，如同薄冰般悄然碎裂、贯通！
炼气四层…五层…六层！
修为如同坐上了火箭，节节攀升！
更让他惊喜的是，伴随着修为的暴涨，他的神识也在疯狂滋长！覆盖的范围从之前的数米，猛然扩张到近二十米！感知的清晰度更是提升了数倍！他甚至能“看”到前排赵刚因紧张而微微加速的心跳，能“听”到苏晓指尖在计算器按键上细微的摩擦声，能清晰感知到车窗外几十米外广告牌上爬行的一只小虫！
五感六识，再次迎来质的飞跃！
“呼……”林凡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浊气之中，竟隐隐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灰黑杂质。炼气六层！距离炼气后期的门槛，也已不远！
这次石场之行，收获远超预期！庞大的财富解决了公司运营和后续药材采购的燃眉之急，而这块帝王绿核心玉肉所提供的海量精纯灵气，更是让他的修为在短时间内获得了爆炸性的增长！玉佩的神异，也再次得到验证——它对高品质玉石灵气的渴求和转化效率，简直堪称逆天！
然而，林凡心中并无多少狂喜。
王大富那怨毒的眼神，石场角落里那些贪婪的窥探，还有巷子里那几个不成气候却代表某种信号的混混……无不提醒着他，巨大的财富和突然展现的能力，在缺乏足够实力守护的情况下，就如同小儿持金过闹市，只会引来无穷的祸患！
那暗处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他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石场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王大富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些觊觎他手中翡翠的人，更不会轻易放弃。
还有……他微微蹙眉。在刚才修为突破、神识暴涨的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古老森严意味的“气”，在城市的某个方向一闪而逝？那感觉……很陌生，却又隐隐让他体内的灵力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本能的排斥和警惕。
那是什么？
车子驶入公司所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林凡拎起那个依旧滚烫、内部灵气正被玉佩飞速吞噬的保险箱，推门下车。
“赵刚，苏晓，”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账户的钱，优先采购我清单上标红的那些药材，年份越足越好。另外，安保等级提到最高。最近……都小心点。”
“是，林总！”赵刚和苏晓心中一凛，齐声应道。看着林凡拎着保险箱走向电梯的背影，那沉稳的步伐下，似乎蕴藏着一种让他们感到陌生又敬畏的力量。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林凡的身影隔绝。电梯厢内，只有他一人。他低头，看着脚边那个散发着惊人灵能波动的保险箱，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口滚烫的玉佩。
“实力…”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还是不够快。”
玉佩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意志，微微震动了一下，抽取灵气的速度，似乎又快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