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人遮

“总之,经过了这场美丽的误会我相信我爹这段时间做白日梦都是他那被收缴的三两白银。”

“嗯,你骄傲个什么劲啊?你现在做梦不都是在拜堂了?”

“嘿,你不提这事,我们还是志同道合的益友。”

“那还是不要了,我不跟莽人为伍。”

“?这就很不礼貌了。”

二人的不停的吵吵嚷嚷直到门口被人敲响:“打扰了,高大人,我家老爷派我来问一下大人还需多久?还差些什么?”

赵怀源摸了摸手中的巾布,面上却看不清神色:“吾未好,你与孙城主转告吾还需一柱香便可。”

门口的人应“好。”便转身而去。

里边半盏茶的功夫,二人不再说一句话。

李汝宁听到四周,寂静无声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老狐狸心眼子真多,刚刚我随着他去了后边后院内煮饭的地方水缸底下有条暗道我刚帮的忙,舀水的时候闻到了蚊草的味道,真够腥的。”

赵怀源听到蚊草,脸上的狐疑却越来越深。

蚊草长于死水处,其生长条件,便阴,好腐。更因为生长的过程中叶端会产生一花苞,花苞会产生一粘液致蚊子之真香,在花苞周围吸食粘液。而花苞也会趁机将那些吃的醉醉的蚊子全部拿下。便由此又被他人称作蚊草。

南蛮从前部落中的巫祭祀中所谓的神草,生白骨,治百病。直到合并之后经对这种草药无比好奇的医者们跑到了,这边来发现,这可真他弄的也是八卦。什么生白骨啊?那明明就是那块这个伤口把草药敷上去,也不知道弄干净点,这草药本来就是食腐性,上面的烂鱼烂虾敷在那个伤口处,化脓了。治百病更是离谱,一大堆的药混合在一起,什么药效都有,加上最后活下来,也就那么几个功劳全归在这蚊草上,真够倒霉的。

而最后经各位神医们探索发现,这个药最大的用处,其实是发情能使动物使用后忘我,然后春天的欲望。也有无端体验体晕目眩效果,甚至药剂大会使人出现幻觉,而药效过的后遗症才是最大的痛苦,使用者的身体会丧失痛觉,使用者会对见到的任何鲜血产生亢奋反应,如同疯狗见到肉一般,对鲜血有超常的欲望。

这种草因为只长在南方,甚至地理位置,环境需求极为特殊刁钻而有一些行为独特的人对其轻微中毒后的效果需求甚多,有专门的蛮商会专门寻这种易草来制粉供人吸食。

听到李汝宁说蚊草,依然没有理出任何头绪的赵怀源想不明白,这个助兴的东西跟最近整个大盛的《美人遮》案有何关系。

最近在大盛最近半个月发生了件令人惊骇叫《美人遮》的凶案,在不同地方,以同样手法死去的死者,有着相同身份“头牌妓女。”

大盛有正规的官妓院与鸭宦馆。

其工作人员全是犯人。

接大盛律律法。若被发现有伤“民和”方面的罪。定罪后,不同罪名,有不同处理方法。

比如贪污者收缴全部财产,定罪入狱后,若财产与贪结账本对不上,直接追溯钱财去向,其父母用收财产配偶用了收财产,儿子用收财产,女儿用收财产,外室用收财产。全部收缴充国库。

便全家充公,变奴。贪污数目与罪名轻重。

罪重的白天改造场改造,晚上卖身还债。

其工钱充国库。

再比如,欠钱不还,转移财产的。发配改造,欠多少干多久,还完为止。

什么?欠太多还不完,那家里谁关系?最近全拉过来一起干就好了。

再比如致人伤残,若无内情按律,没有钱赔。那就发配改造,晚上挂名。养其终身。人逝便斩。

打人死亡,家中父母幼子无人赡养,没钱赔的,也同理。

当然也有人不满是这样的欢乐乡,便有了不正规的“青楼”与“鸭馆”。

五名不同地方的青楼女子,死于非命。

杵作尸检后发现,尸体表面呈淡红,口中带异香,香味带着催情功效。表皮无致命伤痕而全身却带有桃花瓣印。

遇害女子脸上都被人画上妆容,其表情恬然,瞳孔散开。

而尸体身上置于冰上二日便散发着浓烈的蚊草味。

让查案的捕快追踪至上京地下暗市中寻到一个旺老二药贩子那里。

得知最近有一批含蚊草其它草药制成的,某种神秘的熏香。

作为接手的旺龙二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封南的一个伙子带了香,推销给我,我便放在这里买的呀!刚到摊位上就有一男子把其中所有香都给买走。

说来也奇怪,我在这是黑市干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客人。太果断了,搁我这里消脏似的。

大人我可一字一句都没有骗您啊,大人,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最后案子在封南这断了线索,查案的查不下去,便不得不把卷宗呈了上来,寻外援。

因为案子中的杵作经过尸检过后。案件中死亡的都是女子,尸体上都盖着一张,绣着四个椭圆,相互交交织的图案巾覆在脸上。便将此案件命名为《美人巾》又觉得不妥,将最后一个字,改为遮变为《美人遮》。

《美人遮》让一向技多不压身的赵怀找到逃过深受相亲困扰赶着这机会赶拉着刚打完仗,无聊的在家里除了相亲,相亲完就是四处扒老爹私房钱的李汝宁找陛下去。

得到其许镜的同意后,磨着本人拿得到金牌子便找到。正巧第一次新官上任便要封南进行督察的高壮瀚。在一顿胡言乱语,利益诱惑,使人家心痒难耐后,不得不同意其请求。

赵躲相亲源得到其身份令牌赶紧穿上男装服下变音丸,带着李抠脚宁便屁颠屁颠来了封南。

而皇宫中许镜却有些坐立难安,平常的奏则批改速度大大减慢。

边上傻笑的大块头让其头痛,使其心中一遍遍暗骂某人,歹子不当子也。

被“天子近身,可观君颜。”所吸引便傻呵呵的,带着小本子和一支毛笔,便乖巧的站在旁边,坐在平时丞相位置上便对着,尊贵的皇帝傻笑,高大傻子瀚。

许镜有些学不明白,这小高探花怎么跟工部大高大人那沉稳寡言的样子,这么不像呢?亲兄弟呀,没错呀!

再瞧一眼,小高探花一看到尊敬的陛下看向他后,赶忙挂上自己最大的笑容。就像是老人常说的嗯,虎娃娃,瞧着就很让人开心,就是傻意太重,感觉东西吃多了,不太聪明。

有些想不通许镜想着过几天工部尚书谢巧灵懒货又给叫高待郎给她跑腿,带坎冮楼文册过来,到时给好好找大高人聊聊他这七弟,当官了,可不能如此直白外露,给多点收敛才行。

高壮瀚挠挠头:“嘿嘿,是殿下诶。

是真的殿下诶。

是很近很近的殿下诶。

是香香的殿下诶哇。

殿下真帅哇塞好幸福哦,好值得哦。”

转回这头赵怀源把所有一事都拉了一遍,见还未归来的嫦与书彗。当真是苦恼虚情假意的客套,一时之间太阳穴这块地方好似,有一根弦紧紧的绷着,不得不眯起眼睛,虚虚叹气,将手放到太阳穴这块,不停打转。

李汝宁在屏风后边沐浴敏锐的听见这声叹气。她知道赵怀源人多思、多愁、多忧加上性子拗,只能宽慰道“咱们才刚到这边,线索零零散散,出去探查的两人也没回来。有什么好愁的呀,想那么多还不如想想一会怎么去应付那老杆子,刚才与那滑不溜秋的,泥鳅去慰问百姓时好家伙,那玩意防我防的紧紧跟我不放那些百姓瞧见了,他也不敢与我说什么,生怕被扯上官司。”

好家伙,安慰安到心结上也是没有谁了。

她也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别安慰我了,你可真会安慰的安慰的我心更烦了。

对啦,那验尸报告今晚记得取出来咱俩好好探讨探讨。”

说完后也不管李汝宁反应,捉起巾布对着自己的头就是一顿摩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