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趁着早读课的闲暇,全体动员,散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清扫着环境,拾起那些遗落在草地、花丛乃至水潭中的瓜皮纸屑。其实,这只是我们寻找的一个借口,只为能多争取一些与她独处的美好时光。
树荫下,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我们边捡垃圾,张华艳说道:“周五就要拍毕业照了,到时候我们出点钱,让摄影师帮我们单独拍两张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寻找着花丛中不容易被发现的垃圾,心里那道墙早就被她的温情所融化,在一起只要真心对待彼此,哪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尽管我们之间曾有过小小的争执,但又在无声无息中和好如初,这样的日子,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操场上,同学们与老师欢聚一堂,然而,在我们未曾察觉之时,却意外发现学校为了节约成本,竟让陈老师亲自担任摄影师。这一消息让我们心生凉意,原本期待能站在一起拍照的愿望也被老师无情地打破。于是,老师坐在板凳上,男生三排,女生三排,而我,由于身高的原因,总是无奈地站在最后一个位置,准备迎接镜头的定格。
摄影师拿起相机弯着腰眯着眼睛,对着我们,“咔”的一声,将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我们心心念念的毕业照,始终没有等到,直到很多年后想到她,想要看她一眼都变成了施舍。
只记得我们如愿读了同一个中学,但一个年级有七个班,我们还是未能分到一起。
我们的班主任牟方正老师以他的优秀教学闻名,由于他刚送走了一批高年级的学生,因此对我这个新生也印象深刻。我们的学号是根据当时考试的成绩排名得来的,我是34号,后来成绩下滑,来到了倒数第三。
我总是被女生们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线所吸引,而我的同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每次吃零食时都会慷慨地与我分享。
今天她带来了麻辣小田螺,吃得津津有味,让我看得直流口水,但她故意把碗放在桌子中间,示意我要吃就自己动手。
其实,她是我的第二个同桌,名叫唐什么芬(抱歉,我暂时想不起全名了)。
第一个同桌是学号第一的女同学。
她头发剪得很短,衣服穿得很保守,我还半开玩笑地对她说:“我们班其他同学都是男女同桌,就我们俩像是两个‘和尚’坐在一起。”
她只给我一个浅浅的微笑,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女声的缘故,经常与她勾肩搭背,同学们还以为我俩有事情。
每次考英语,她都会“嘿嘿”提醒我又错了,然后毫无保留地让我抄她的答案,后来被老师发现了,把我安排到了这里来了。
我很快就暴露了真实水平来了,老师很是气愤。
我和我哥一样,一个星期只有5元的生活费,相当于每天早上一块钱2个包子当早餐。
上学前就将饭盒把米淘好放在食堂统一蒸熟。饭点了就吃星期天家里带去的菜,吃一个星期,条件是非常艰苦的。
但我依然省吃俭用,积攒了两个星期的生活费,只为去店里买一把心仪已久的玩具枪,虽然价格不菲,但它的威力还算不错。
我们的班主任牟老师,每天早上六点半只要不下大雨都会在宿舍敲门,让我们起来与他跑半小时的步,女生跑前面,男生跑后面,由于我身高的原因,我被安排在了队伍的后面,负责追赶前面的同学。
有时候还能看见不一样的光景,有隐约可见的彩虹挂在天空,没有阳光的缘故只形成白色的拱桥,至今还记得。
只怪同学们太勤奋好学,不再我也马首是瞻,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对!我陷入了迷茫!
我为何读书?
一直困惑着我。
辍学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老师不理解我辍学的原故,由于离家里有点远,未能亲自到家里来请我去读书,我非常感谢。
同时也感谢母亲为我扛下了所有,让我成功地辍了学。
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后,妈妈便去了父亲那里,他们夫妻俩终于得以团聚。
我在家里养了几头猪,有时候偷懒,连猪草都不割,只给它们喂点玉米面,结果导致它们上火,便秘严重。
又赶到坡上弄点猪草回来,给它们改善伙食,但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的,甚是可怜。
那时候最喜欢钓鱼,那年最多的是石胡子鱼,它们不挑食,饵料一下水不久便黑漂,我一扬竿,便能稳稳钓起,最得意的是将它们养在大锅里,观赏它们悠然自得的样子。
但过不了几天,它们就死掉了,我又将它们杀掉炖汤改变一下生活。
随着钓鱼境界的深入,有时候空军了也是一钓一整天,傍晚刚回到拗口村里的人见我只拿着鱼竿问道:“你钓的鱼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回道:“喂在河里的。”
他们一脸不屑,觉得我不会钓鱼就算了,还不去读书,将来如何能娶上媳妇传宗接代,而担忧起来。
我依然没有理会,继续钓起了鱼,由于辛苦了一天,也没有钓几条鱼时,边走边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将它们放回河里时,我飞奔的速度怕跑慢了它们会因此缺氧死掉就可惜了,累哄哄的跑到河边,好在它们命大刚到水里就不见了踪影。
傍晚时分在拗口看见我又是空军时他们哄堂大笑,多少有点嘲笑之意,我仍然没有理会,向家里走去,心里道:“跟你们说的喂在河里了,居然不相信。”
我辍学的原因有很多种说法,导致几十年后文坛上少了我这一位博学多才,风度翩翩,相貌与智慧并存的一位美男子,而感到可惜。
我也记得当初答应她的话:“在中学只喜欢她一人。”
我也记得你说的你要剪头发,我当时是坚决不同意的。
我也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你身着那件蝴蝶图案的新衣,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们之间似乎陷入了沉默的漩涡,而我仿佛还能隐约捕捉到旁边女同学低声吐出的那句:“真是别具一格。”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不害怕同学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想等你长发及腰时,我通过努力混上我大哥当年的风范,让她们闭嘴。
但我扛不住学习的压力,我们英语老师,每到发卷子都是一节课用戒尺借分给我们,我最高凭借努力考了59分,被老师打了一下,她尝试用夸赞的方式鼓励我,期待着我的进步。
我承认英语老师是喜欢我,我长得帅这没有办法。但我对英语真没有兴趣,对不起了老师。
再论历史,那些尘封千年的过往,为何仍要我们凭借有限的大脑去死记硬背?这其中的意义何在?倘若能将之转化为便捷的工具,让我们在谈及某个话题时,只需轻轻一搜,便能豁然开朗,岂不美哉?
后来Ai的出现,你们辛辛苦苦掌握的知识,能给你带来了什么呢?
还好我“聪明”没有在这方面用心过。
在家里这段时光,我很幸福。父母不在身边,我就是大人。享受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同时也在期待着,幻想着有个女生陪伴着自己。
我只是没有我大哥那么好的福气,有女生可以为他千里迢迢来家里寻找他,而我的大哥早已进入温柔乡。
不说了,过去了。
我是怎样的人!
任由他们去说吧!
我为何而读书?若此理不明,或许我将永别书卷。
曾有一段时日,我饱一顿饥一顿,仿佛世间繁华与我绝缘,唯有纸笔,记录下一段段爱恨交织的故事。
央央日红世间下,儿女情长花漫天。热泪满面情字扰,悲欢离合生死边。
这种成就是多少钱都无法衡量的,后来才知道,这个职业叫作“作家”
这是我十五岁的梦想。
父亲在外经商,令我当小工体验生活艰辛,望我知难而退,重返学堂,犹未为晚。
父亲喝醉了酒,说道:“他们那个年代,他是老大是想读书,得不到书读,当今社会没有文凭,如何能有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你告诉我。”
父亲为我们高家至今还未出现高中状元,可以光宗耀祖的人,而感到惭愧。
我自小性情倔强,一旦决定,便不轻言放弃。我向父亲立下豪言:‘无文凭,我亦能开辟一番天地。’
到如今显然是失败了。
许多年后,在老街遇见小学同学,在她的口中知道了我辍学之后,她也没有读书了,出去打工嫁到了四川。
我回了一句:“只要她幸福,我就知足了。”
我们寒暄几句,就匆忙道了别。
父亲为我愁大了头,因为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找八字先生为我两弟兄算了命,说大哥基本上不用他们操心就能成人,我需要严加管教才可成人,因为我的命数气数波动较大。
我一脸不屑,心中暗想‘我命由我不由天’,对那算命之言极为不服。我越不服气,父亲越认为老先生算得准,更加对我担忧起来。
我从未向父亲吐露过我的梦想,他总认为我无法承受读书之苦,更别提实现梦想,觉得那不过是痴人说梦。
之后,我开始研究算命这方面的书了。
除鲁班书不能看以外,听说鲁班书全是害人的,我没有看过,在这里期待懂这方面书的人指正。我积攒零花钱,只为购买那些关于算命的书籍,然而高深之作往往令我望而却步,也因价格不菲而舍不得购买。
真正让我受益匪浅的是曾志强前辈在央视录制的《道德经的奥秘》,与《易经的奥秘》,兰彦岭老师的《鬼谷子绝学》,纵横捭阖之术,从此打开了新的大门。
最铭记于心的一句话就是,当有人说你不行的时候,你没有向他证明你行,那说明你真不行。
大道至简。
这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核心所在。我们的命数犹如天气般时刻在变幻莫测,不可捉摸。唯一能做的就是脚踏实地做好每一件事,过好每一天。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孤独时刻,唯有影子与我相伴。心中那个她已渐行渐远,我时常幻想与她的再次相遇,心中涌起无限波澜,不知那时我们是否仍有说不尽的话语。
既然都结婚了,那就祝你幸福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