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席聿谦那句暧昧不明的话。
幸好，周姐的声音及时打破了尴尬。
「苏念，席总监，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呀？快来，篝火晚会最精彩的部分要开始了！」
我如蒙大赦，连忙说：「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席聿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篝火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乱糟糟的。
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接下来的团建活动，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席聿谦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团建结束后，回到公司，一切照旧。
只是，我和席聿谦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加微妙了。
他看我的眼神，偶尔会带上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而我，也总是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安，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这天，我正在整理一份重要的合同文件，席聿谦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份合同，你看一下。」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接过来，发现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甲方是盛华集团，乙方是一家我从未听说过的小公司，叫「晨星科技」。
转让的股份，是盛华持有的启航集团的少量股份。
「这是……？」我不解地看着他。
「启航集团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寻求融资。这份股权，是我们之前用来制衡他们的，现在没什么用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卖给他们。」席聿谦解释道。
「那为什么要卖给这家晨星科技？」
「晨星科技的背后，是启航的一个潜在投资者。我们把股份卖给晨星，晨星再转手卖给启航，可以帮启航解燃眉之急，也能让我们顺利脱手。」
我明白了。这是一招借刀杀人，或者说，顺水推舟。
「这份协议，你仔细核对一下条款，确保没有问题。」席聿谦说，「明天上午，我会和晨星科技的代表签约。」
「好的。」我点点头，拿着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仔细研究了半天，我总觉得这份协议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关于付款方式和交割时间的条款，写得非常模糊，似乎留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如果晨星科技在拿到股份后，不按时付款，或者故意拖延，那盛华岂不是很被动？
我把我的疑虑告诉了席聿谦。
他听完，微微皱眉：「你确定？」
「我只是觉得，这些条款不够严谨，可能会有风险。」
他拿起协议，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晨星科技，背景确实有些复杂，不得不防。」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苏念，你很细心。这个问题，我之前忽略了。」
得到他的肯定，我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修改协议吗？」
「来不及了。」席聿谦说，「签约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地点在城西的『锦江饭店』。对方指定了在那里签约。」
「那……」
「这样，」席聿谦沉吟片刻，「明天签约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我？」我有些惊讶。
「嗯。你对合同条款比较熟悉，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我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能和他一起参与这么重要的签约，对我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