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撇撇嘴,嘟囔着:“什么也指望不上你。”
随后,她打开岐黄灵笺,找到岐黄圣手的对话框,问道:“道长,王大夫说的那个教他医术的人是谁?”怕道长不肯说实话,又赶忙补上一句,“是我师傅让我问你的。”
没想到,道长这次回复得超级快:“师祖他老人家可还好?至于王大夫说的那人,过几天你自然就会知道。”
“老头,好的狠。”随后小满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也不靠谱,难道就没有一个靠谱的道士吗?”
道长似乎察觉到小满的不满,语气变得颇为温和,哄劝道:“小满乖,别生气啦。你想不想下山去学医术呀?我给你找了个好师傅。”
“他是不是也跟老头一样,是个无趣的道士?”小满一脸狐疑,并不太想去。
“他可是未来的道医传人,医术精湛,不仅说话好听,模样还十分俊俏,关键是他还会带你去买那种吃一口就能甜一整天的糖葫芦呢。”道长继续哄着她。
小满眼睛微微一亮,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回复道:“吃不吃的倒无所谓,他也会像王大夫说的那样,能剖腹探肠又给人缝上这么新奇的事吗?”
道长嘴角微微抽搐,这哪是什么好玩的事。但还是笑着回复道:“这些他自然会,说不定王大夫看到的就是他做的,而且他还会开穴呢。”
“什么?开穴也会?老头说这可难了,那他确实挺厉害的。道长,什么时候带我去呀?”小满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已经心动不已。
道长见她心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赶忙继续回复道:“只不过他最近遇上点小麻烦,情况有些棘手,你得带着师祖一起下山去帮帮他。”
小满听闻,刚刚还兴奋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犹豫,她微微皱眉道:“带着师祖下山?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师祖向来深居简出,我哪有把握请得动他。道长,你不会是又在忽悠我吧?”
道长见状,语气异常诚恳的回复道:“小满,你可别误会。他的确遇到了危险,十万火急,也只有你能说动师祖。你想想,要是你能借此机会跟那位厉害的道医传人学习医术,那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机缘啊。”
小满歪着头,思索片刻,脸上满不在乎地回道:“这次道长你可别骗我,他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让老头收拾你。”
道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不会,不会。他现在正在去长明县的路上,离你们不算远。能不能请动师祖,就看你的本事了。这可是关乎你未来医术造诣的大事,你得用心去说服师祖。”
道长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对了,他叫林佑安。”
“放心,包在我身上!”小满信心满满地回应。
道长神色凝重地收起岐黄灵笺,他转过身,目光投向不远处路旁停下的两辆马车,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珠子的龙气,岂是他现在的实力所能吸收的,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哎,只能指望师祖快点下山,用道法帮他遮掩一二了。”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从下巴处拔下一根雪白的胡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只见那胡子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烟,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
瞬间,光芒一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只留下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那两辆马车中的一辆里,林佑安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从沉睡中惊醒。
此刻,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格外清醒,而且能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尽情舒展。
他心中暗自思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按照现在的感觉,经脉应该算是全恢复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这个姓林的还真有本事,你看这位,受了这么重的伤,气息竟然还如此平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竟无其他异常。”听声音,应该是刘曼。
“刘执事,咱们都两天没给这小子喂饭了,能行吗?”她身后的一个守卫担心的问道。
刘曼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又不是死人,饿了自然会喊。没喊,那就说明没问题。”
说罢,她眼神陡然一厉,扫视众人一圈,大声吩咐道:“都给我听着,我们必须在明天一早赶到长明县。耽搁的时间越久,风险越大,就怕汪精那个太监狗急跳墙,坏了我们的大事!各位兄弟再熬一夜,只要明天顺利到达,酬劳翻倍!”
八个人齐声欢呼:“好,多谢刘执事!”瞬间,众人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
林佑安心中却有些发愁,听他们刚才的话,李总管应该已无生命危险,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可自己该如何解释治好他的病这件事呢?又该怎么找理由,说明是借助妙手阁的力量运送他们呢?
思索片刻,他开始仔细回顾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心中有诸多疑惑。
首先,李总管究竟与什么人发生了争斗?以他对李总管武艺的了解,能将其伤成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高手?
而这个刘曼又是什么身份,妙手阁如此有背景的产业,她这般年轻就能成为执事。
还有,自己会不会给王大夫带来麻烦?自己走得如此匆忙,都没好好安排一下,实在心中有愧。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王大夫刚在县衙大牢里遭受了一顿毒打,衣服被打得破烂不堪。
好在那些人没有搜身,他身上的岐黄灵笺还在。
王大夫急忙在岐黄灵笺上给道长发了一条信息:“道长,救命啊!我被打了,现在在县衙大牢。”
“我已经通知黄先生了,他现在差不多已经到银鳞县城了。”道长的回复,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所谓的黄先生,就是王大夫的师傅黄叙白,杏林学院的副院长。
王大夫似乎也并不意外,说道:“还是道长懂我,我这算不算因公受伤啊?道长有没有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