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陈年旧事

自打重生以来,乾末都是在自己的卧室睡觉,和凌锋南一起也只是那么一两次,可那都是情难自禁。

可是眼下……

她居然有些羞怯!

凌锋南眼下正在洗澡,玻璃墙面热气氤氲。

他抬手洗发的动作朦胧中却显清晰。

乾末看的脸红,立马拿出手机心不在焉的和戚丽丽一来二去聊天缓解她的尴尬。

不知何时,凌锋南穿着浴衣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

乾末手一抖,手机掉在桌上。

“那个、你洗完了。”

她不自然的表情,生生撞进凌锋南墨黑如玉的眼里。

“你很怕我。”

凌锋南气势凌人霸道的将乾末压制在桌角。

“你、你干什么……”

桌角撞在她的腰肢,乾末早已退无可退,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

“你很怕我,嗯?。”

凌锋南又凑近一分,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两人呼吸氤氲缭绕。

“我……”

乾末撇开脸去,只觉羞涩,遂而感觉脸上耳朵上火热热的一片。

凌锋南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含笑的将她放开,他将手机递给她,脸色恢复如常。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乾末疑惑的接过手机,在视线接触到那个标题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龙云董事长似有美貌前妻。

“很快媒体就会挖到你父亲前妻的消息。”

“可是……”

乾末难言启齿,她不知道爸爸的前妻叫什么,但是她的那些黑历史却让她觉得恶心。

曾经和小流氓厮混过,后而又嫁给她父亲,为他父亲生下一儿一女。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宁愿接受这样的人做妻子,也不愿意和她妈妈好好过日子。

“你想听实话么?”

她讶异的抬眸,可心里凄凉一片,想起妈妈,她心里满是不甘。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乾董事长前妻是被人诬陷的。”

“诬陷!”

这种关乎于人清白的事,谁会去诬陷。

“乾董事长已经找出当年那个小混混,也查清了当年他前妻被抹黑的事情,这件事情被挖掘也是情有可原。”

“你说她是被人诬陷,又是怎么一回事。”

凌锋南动了动嘴唇。

“这件事情,由你父亲亲口告诉你比较合适。”

——

“大小姐,你回来啦,太好啦,老爷刚刚回来,你们父女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晚饭了吧。”

玉姐一腔热情,大小姐离家两年,这个只只剩老爷一个,虽然还有几个佣人,但多少都显得有些清冷。

“我爸呢?”

“在楼上换衣服呢,大小姐您先等会,老爷很快就下来了。”

乾末不动声色的换了鞋,走进屋就闻见桌上的饭菜香味扑鼻。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妈妈总会在厨房做好爸爸喜欢的菜,然后等着爸爸回家。可是那个时候,爸爸看妈妈的眼神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对于饭桌上的菜,他从来不会吃一口。

可就算是这样,妈妈也从未退却过,那时候她问。

“妈妈,爸爸从来都不吃,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

她妈妈总会温柔的笑着回答。

“傻孩子,爸爸是妈妈的丈夫,夫妻之间没有永远的隔阂,说不定哪一天爸爸就想开了。”

于是她们等啊等啊,直到妈妈去世……

“小末,你怎么回来了。”

乾仲伯的脚步诧异的停在楼梯转角。

乾末看了那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

“先吃饭吧。”

“哦,好。”

乾仲伯想来是有些高兴的,他下楼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他记得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吃一顿饭了。

“我听说你从丝宏离职了。”

“嗯。”

她夹来一筷子虾肉,食之无味便清清淡淡的回应着,桌上都是父亲爱吃的菜,许是做菜的人不同,所以她感觉不到曾经的味道。

“离开了也好,你二叔三叔逼的紧,爸爸也是有心无力,你要是想要发展服装业,爸爸会力所能及的。”

“不用了。”

这么多年,他爸爸从未了解过她,更何况,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又傻又天真的人。

乾末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杯酒下肚的父亲。

以前,她的父亲从不食酒,因为他总是喝酒误事。

人生那么清苦愁肠,有时连她都想酒醉消愁,难道他不想吗?看来不是不想,他口口声声的醉酒误事,或许是针对于母亲吧。

他从来不让母亲碰他一丝一毫。

她对乾仲伯的感情很矛盾,她又恨,又妄想得到他的爱。

“也是,你有凌总在旁,也用不着爸爸。”

他的话听着有一丝悲凉,乾末紧了紧放置于腿上的双手,后又松了松。

她深呼吸,再也忍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问道:“爸,你是渴望他们回来的对吧。”

乾仲伯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他就应该知道,她的女儿不会平白无故的回来看他这个老头子。

但面对这个问题,他还是想逃避。

“你怎么这么问,上次不是跟你说了。”

“爸爸你那么一丝不苟的人,在这种关头又怎么会让媒体抓住你的把柄,我也是乾家的一份子,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还是爸爸你忘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希望爸爸有人帮衬的。”

她是希望有人能助父亲一臂之力,但是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昨晚凌锋南跟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小末长大了,什么都瞒不住你了。”

乾仲伯放下酒杯,脸色分外疲惫。

自从重生后回到家,乾末就觉得父亲的脸上总有褪之不去的疲色,他耳鬓斑白,容颜沧桑,好像比记忆中老了好几十岁。

“凌锋南昨天跟我说,她是被人诬陷的。”

乾仲伯皱了皱眉,神色不耐。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都是些陈年旧事,你还拿它说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