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刺入咽喉的刹那,世界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血液化作晶莹的露珠悬浮在空中,我听见镜花水月在灵魂深处发出清越的碎裂声。
小女孩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她手中染血的刀尖突然生长出细密的镜面藤蔓。这些藤蔓缠绕住我的脖颈伤口,在皮肤表面绽放出半透明的蓝莲花纹样。
“答对啦~“她歪头时整个瀞灵廷开始褪色,“但你真的准备好面对——“
话音未落,所有景象突然坍缩成旋转的万花筒。我在无数棱镜折射中看见三个重叠的自己:一个穿着真央灵术院制服跪在雨中,一个戴着虚白面具站在虚夜宫顶端,还有一个正被锁链缠绕在双殛之丘。剧痛中抓住最近的镜面碎片,发现里面映照的竟是蓝染少年时期的脸。他隔着时空与我四目相对,右眼流下血泪的瞬间,我手背上的蓝莲花纹突然开始逆向旋转。“欢迎来到认知地狱。“熟悉的温润嗓音从背后传来,转头看见卯之花队长手持斩魄刀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她刀尖滴落的血珠里,漂浮着我和蓝染的DNA螺旋。医疗室的天花板突然渗出淡蓝色液体,那些液体在空中凝聚成市丸银的模样。他指尖挑着一串不断重组的沙漏,每个玻璃腔内都封印着我不同时期的惨叫。
“要玩个游戏吗?“银发男人将沙漏抛向空中,“找出唯一真实的记忆碎片——“
十二个沙漏同时碎裂的轰鸣中,我发现自己站在真央灵术院考场。试卷上所有题目都在蠕动变形,最后凝结成镜花水月的解放语。当我下意识念出时,考场的窗户突然变成无数面镜子,每面镜子里都站着不同姿态的蓝染。最中央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真正的斩魄刀从镜中缓缓浮现。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刀柄时,所有镜子里的蓝染同时露出破绽——他们的镜框边缘都有一模一样的裂痕。
“抓到你了。“我将斩魄刀横向斩出,刀锋划过之处泛起水波纹般的震荡。整个幻象如同被石子击中的倒影般扭曲破碎,露出后面真实的夜空。
真实的月光原来如此冰冷。我跪在真央灵术院训练场的砂石地上,手中镜花水月正发出哀鸣般的震颤。刀身映出的脸孔正在虚实之间闪烁,时而变成蓝染的轮廓,时而恢复成我的模样。
我抬头望向那轮明月,轻声细语道:“一切皆若浮生梦,镜花水月一场空。"世界再次天旋地转,这一次一个拿着沙漏的白发男子向我走来,沙漏突然爆裂成星砂,每一粒都映出你持刀的手在颤抖,“现在你该明白了吧“白发男子摊开掌心,你发现手中斩魄刀突然发出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他看着我说“快念出来吧!"
“卍解·【三千沙界】。”
你无意识念出的解放语让白发男子第一次露出惊色。他左眼的日晷疯狂逆向旋转,那些悬浮的星砂突然显出实体沙粒开始集体震颤,播放出同一帧画面:你站在真央灵术院入学考场,试卷上的墨迹正逆流回毛笔。
“原来如此...”白发男子退后时,所有星砂突然灌入你的左眼,不由的抽痛,你听见镜花水月真正的声音:【现在,要开始修改谁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