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小翠肚子里一阵翻滚，忽然有些难受，想要如厕。
她捂着肚子朝仆厕的方向小跑。
曲成搬着板凳，朝小翠的方向小跑。
“……”小翠忍住腹痛，转身询问：“少爷您干嘛？”
曲成不答反问：“你干嘛去？”
小翠老实回答：“我去方便一下。”
曲成也老实回答：“我去看你方便一下。”
小翠：“……”
这世道，没有曲成之前的世界开放，别说是让曲成看着如厕，就是让丈夫或亲人看着都会羞愤得要死。
但曲成同样有着不能让步的理由，如果他不亲眼确认，如何找到那位屁股上有胎记的女子？
找不到她，自己如何对付蔡虹廉？
所以双方僵持不下，曲成终究有着良知，没有强行逼迫小翠给自己看，小翠又倔强，不愿受辱，二人分不出个高下来。
后来，小翠换了条裤子。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像是小翠这样反抗的行为，曲成完全能够理解，但这样一来自己要如何成事？小翠只是个下人就如此难缠，要是遇上地位高一些的人，该如何是好？
“对了，既然这样，那你帮我去看吧。”曲成灵机一动，看向小翠。
“我？”小翠紧了紧身上的新裤子，不明所以。
说起来有点离谱，但对很多富贵人家的孩子而言，擦屁股是一种很肮脏的事情，不少富家千金会让下人来擦。
小翠作为蔡府的丫鬟，是个很好的人选，让她服侍那些人再好不过。至于不需要服侍的下人，让她去注意一下也没什么突兀的。
至此，主厕和仆厕之间，从曲成一个人搬着个板凳坐在那里，目光锐利地观察周围，变成了曲成和小翠两个人一起坐在那里，目光锐利的扫视周围。
这种情形，让小翠感到更加怪异，就好像是两个等待出餐的看门狗一样，正严阵以待……
可惜这是少爷的任务，她不得不做。
……
……
是夜。
曲成和小翠仍然坐在院子里，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在院子里吃的。因为曲成害怕有些人是直肠子，上面进着下面出着，所以谨慎起见没有和小翠两个人擅离职守。
“少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翠哀求道。
这种事情真的很难熬，曲成只是坐在院子里等待还好，她可是遭罪得多，天知道她今天一天看了多少个屁股蛋子。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曲成没办法不答应，看小翠整个人的状态，像是快要崩溃了似的。需要换裤子的时候小翠的脸色都没有这般难看，估计是真撑不下去了。
“明天早上，我们不见不散。”
“……”
小翠哭丧着脸离开。
眼下天色不早了，曲成打算自己再留守一段时间，与破庙的塑像约定了三日之约，这第一日已经快要过去却毫无线索，他有些焦躁。
“唰唰……”
曲成将几本书籍丢在地上，这些都是科举要考的内容，之所以曲成拿在手里，主要是中途蔡虹廉来了一趟。
他对曲成没有用功读书而是在院子里发呆这件事极为不满，随后吩咐下人拿了几本书让曲成在这里好好用功，这才离开。
好在蔡虹廉只是让曲成看书，没说之后要考一考曲成学习成果，不然曲成绝对麻烦缠身。现在只是寻找女子的时候，手上提着几本废纸就行。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曲成看这个时间也没什么人来如厕了，便打算回房休息。他说到底只是习武多年，不像那些修仙的，可以不眠不休。
“嘬嘬嘬……”
墙外忽然传来逗狗声音。
曲成：“……”
虽然很不想回应，但曲成明白，这应该是尚晚芝在外面招呼自己。
稳妥起见曲成没有直接翻墙除去，而是走到后门，开了一条门缝，透过这条门缝看到尚晚芝的脸后，才悄无声息地一侧身，从后门出来。
尚晚芝见状没有上前说话，自顾自向胡同里走去。
曲成心领神会，迈步跟上。
几步路的功夫，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处无人在意的角落。
“情况如何？”
“成功混进去了，但暂时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需要我做什么吗？”尚晚芝询问。
“嗯……”曲成沉吟片刻，开口：“到老女人那里，帮我再要一些符箓，我防身用。”
尚晚芝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先走了，免得暴露身份。”
曲成转身就要离开。
尚晚芝不满道：“解决完需求就跑？”
曲成无语道：“……你少学点地摊上那些乱七八糟小说里的台词。”
话音未落，巷子里已然不见曲成的身影。
尚晚芝翻了翻白眼，也没说什么，同样转身离开。
而曲成回到蔡府前，先是重新易容了一番。方才见尚晚芝的时候，用蔡云亮的样貌去见自己的熟人，曲成多少有些别扭，所以路上就把伪装卸掉了。
当下重新易容，曲成又在周围随意转了几圈，才是从后门回到蔡府。
关好后门，曲成微微一愣。
“嗯？”
曲成忽然注意到主厕的位置有一丝光亮。
寻人心切，曲成没有丝毫犹豫，跑到主厕的后门，挪开了几块木板，使得主厕后面出现一小块缺口。
从这块缺口，曲成能够看到里面的景色。这是曲成今天一天努力研究，得到的成果。
主厕内，墙上开一扇雕花木窗透气。正中挖一方形便坑，坑沿架着打磨光滑的榆木板，板上垫了锦缎软垫。墙角木架上搁着铜盆、澡豆和竹制厕筹，陶罐里装满草木灰除味。
缺口虽小，主厕内的模样布局曲成看得是一清二楚，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
偏偏没看见屁股。
或者说是没看见光不出溜的屁股。
“官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人家走呀。”
“快了，快了。”
主厕内，蔡府的三夫人向一名中年男子娇声撒娇。
二人相拥在一起，显然关系不一般。加上二人的对话，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对奸夫淫妇！
曲成：“！！！”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