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九叔也爱钱
- 诸天:从九叔世界开始吃鬼成仙
- 吃盐不重
- 2571字
- 2025-05-10 05:21:47
九叔和文才来到茶餐厅门前。
刚踏上台阶,一名身着笔挺制服的侍者便快步迎了上来。
他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却不谄媚:
“九叔,您可算来了!任老爷和姜老爷已在雅间等候多时,特意嘱咐我在此迎您。”
“姜老爷?”
九叔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侍者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就是昨日随任老爷一同进城的那位。”
“听说姜老爷的生意做得极大,连任老爷在他面前都礼让三分。”
九叔心中一震。
任家扎根任家镇数代,产业遍布省城,就连那些手握兵权的地方军阀见了任发,也得客客气气地称一声‘任公’。
听秋生说,昨天跟任发进城的那个年轻人,才二十出头吧,竟有这般本事?
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袖口,淡淡道:
“带路吧。”
穿过铺着暗纹地毯的走廊,两侧包厢门紧闭,隐约能听见杯盏轻碰的声响。
侍者在尽头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轻轻叩门:
“任老爷,九叔到了。”
门内传来任发爽朗的笑声:
“快请进!”
侍者轻轻推开门,躬身退至一旁。
九叔迈步而入,文才紧随其后,目光却忍不住好奇地四处打量。
雅间内,任发正与一名年轻人对坐,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袭月白色长衫,袖口绣着淡青竹纹,衬得他气质清雅。
见九叔进门,任发不紧不慢地起身,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
“九叔,可算把你盼来了。”
而那年轻人却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竟恭恭敬敬地朝九叔行了一礼,声音清朗中带着几分敬重:
“晚辈姜炎,见过九叔!”
九叔微微一怔,目光在姜炎身上停留了一瞬。
——此人气息内敛,却隐隐透出一股灵力波动,显然修为不浅!
他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点头:
“姜公子客气了。”
任发见状,笑着招呼道:
“来来来,九叔请坐,今日难得一聚,咱们边喝茶边聊。”
姜炎却主动上前,亲自为九叔拉开座椅,动作恭敬却不失风度:
“九叔请。”
九叔不动声色地落座,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姜炎。
这小子看向自己时,眼中有一种掩不住的激动与敬重——
那绝不是初次见面该有的神情。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压下心中的疑惑,九叔看向任发。
“任老爷,这次特意找贫道来,不知有何贵干?“
任发闻言,脸上堆起商人特有的圆滑笑容。
他搓了搓手,眼角余光瞥向姜炎,语气中带着热络:
“九叔啊,实不相瞒,这次请你来,是受了我这位姜贤侄所托。“
九叔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任发继续道:
“姜贤侄他——“
“晚辈想拜九叔为师!“
姜炎突然出声打断,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恭敬。
九叔瞳孔一缩,他缓缓抬头,正对上姜炎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年轻人已经深深拜了下去,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
“晚辈听闻九叔除魔卫道,乃茅山正统,心中仰慕已久。”
“此番不远千里赶来任家镇,就是希望能拜在九叔门下,学习茅山正法!”
九叔没有立即回应,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
雅间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九叔才突然开口。
“姜公子,贫道冒昧问问,你这一身茅山法力,从何而来?”
姜炎神色未变,十分恭敬的回道:
“九叔慧眼如炬。”
他声音清润,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慨,
“实不相瞒,晚辈祖上确实与茅山有些渊源。”
“家祖爷爷曾是茅山外门弟子,后来因故离山,在江南一带定居。”
“虽只学了些粗浅法术,却也将技艺传了下来。“
他说到这里,喉结轻轻滚动,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郁:
“只是我们这一支...终究只是野茅修士。”
九叔注意到,姜炎说出‘野茅’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姜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家父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重归茅山正宗。”
“晚辈自幼苦修,也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偿所愿。”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九叔,晚辈不敢奢求太多,只盼能随侍左右,得您指点一二。”
九叔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姜炎的回答,与他心中所料相差无几。
茅山道法,向来不似其他门派那般敝帚自珍,反倒广传天下,颇有几分‘有教无类’的意味。
这也就导致,天下修士,但凡习得几手驱邪镇煞之术的,十有八九都与茅山有些渊源。
只是这些散落民间的野茅修士,大多只得皮毛,未得真传,就如姜炎这般——
祖上或许真与茅山有过交集,但终究未入道籍,不过是随意学了几手法术罢了。
他抬眼看向姜炎,年轻人仍跪得笔直,额头抵地,姿态恭敬至极。
“起来吧。”
九叔终于开口,声音温和的说道:
“茅山道法,本就该济世度人,你能有心向道,是好事。”
姜炎闻言,肩膀微微一颤,缓缓抬头,带着几分欣喜:
“九叔的意思是答应了吗?”
九叔缓缓摇头,道:
“你既已有根基,日后若有疑惑,可来义庄寻我。”
“至于拜师,恕贫道不能答应。”
这....
姜炎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任发见九叔拒绝,眼珠一转,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容,连忙凑近了几分。
他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圆滑:
“九叔啊,姜炎这孩子品性纯良,天资又高,您要是收下他,那绝对是茅山之福啊!”
九叔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显然并未被这番话打动。
任发见状,笑容更深,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
“这样,九叔,您要是肯收姜炎为徒,我任家往后所有店铺开张、新宅选址、起棺迁葬......”
“但凡需要看风水的地方,全都交给您来办!”
他说着,右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敲,语气诚恳:
“您也知道,我任家生意遍布全县,甚至连省城都有生意,光是今年就有三家绸缎庄要开张,还有两处新宅要动土......”
九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有些心动了。
他是得道高人不假,但毕竟还不是神仙,也是要吃饭的。
旁边的文才听到这里,也开始双眼放光,对九叔疯狂使眼色。
任发何等精明,立刻捕捉到这一瞬的动摇,当即趁热打铁:
“九叔,您本事大,可这年头,光有本事也不行,还得有人脉、有门路。”
“您要是应下这事,我任家就是您最大的客户!”
他说得情真意切,甚至拍了拍胸脯,一副‘这事包在我身上’的豪迈模样。
九叔放下茶盏,瓷器与檀木相触,发出清脆的“嗒“声。
他抬眼看向任发,似笑非笑:
“任老爷,你这是要用银子砸我?“
任发连忙摆手,笑容不减:
“九叔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啊!”
“这不是看我姜贤侄诚心,您又正好缺个传人嘛!”
“再说了,您这样的高人,帮我们任家看风水,那是我们的福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朝姜炎使了个眼色。
姜炎会意,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九叔,晚辈不敢奢求太多,只愿能随侍左右,学些真本事,将来也好替天行道。“
九叔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任家产业庞大,若真能揽下这些风水生意,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更何况,姜炎天赋如何尚且不知,但就凭这一身法力,收下他倒也不算亏,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