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拳法小成，上山打虎

当前武学进度：

【养生拳（小成）：500/999；寿元增加：5年】

【狐尾刀法（精通）：184/500】

【伏虎枪法（入门）：30/100】

师姐的确提到过“养生拳小成，可延寿数载”，不曾想会以如此直观的方式出现在眼前，这倒是有几分意外之喜。

不仅如此。

小成带来的提升除了寿元，还有体内的气血含量，苏白可清晰感受自身变化：

力量较之过往又大了几分，耐力、速度亦有巨量提升。

由此也让苏白得以确信，养生拳乃是武者入品的关键前提！

依照孙奇师兄的说法，只需将此功法练至大成即可。不过苏白有面板在手，有信心将养生拳练至圆满。

眼下，可以去会一会那只恶虎了！

次日清晨，苏白天色未亮便出了门。穿着一身便于行走的粗布麻衣与长裤，脚下是姜伯母亲手制作的草鞋——用苎麻编织而成，足够轻盈且坚韧耐磨。

大乾朝的军士们无不喜欢这种苎麻鞋，唯有高级将领方才配备皮质战靴。

为了这次冒险，苏白不仅带上常用的佩刀，还背了一杆军用长矛，乃是从吕都头帐下借出。

另外还备了一张300斤的重弓，数支柳叶箭。

此前在习武场磨练功法时，苏白偶尔也会去靶场试试身手，主要是想探寻能否解锁与射箭相关的进度，可惜并无反馈。

但，苏白当下的气力远甚于以往，可以轻易拉开常人拉不动的重弓，准头亦是不错，索性便将这吕都头使不动的重型军械带上。

除了未着铠甲，真可谓是全副武装。

而后，骑上提前从县衙借来的老马，带着一天的干粮与冷水，出城去了。

马头山位于县城南侧，约莫有二十里地。主峰不高，但其山脉连绵不绝，足足有几百里。

南边是山泉县外唯一一处没有山贼窝点的区域，这里便成了最受猎户们欢迎的打猎圣地——直到这只恶虎前来，打破了这一美好的现状。

猎户们惧怕猛虎，更惧怕山贼，近些日来只敢在县城周围的小山坡周旋，捕些野鸡野兔，勉强维持生存。

纵使如此，日前也出现了遭遇山贼、惨被绑架的意外，害得他们连小山坡都不敢去。

大家都渴望能有“星宿”一般的英雄，去除了这只害人的恶虎。

为何不盼着有人去灭了山贼？

原因倒也简单——恶虎虽猛，毕竟是孤身一只。而山贼却是人多势众，盘踞着规模不小的山寨，为患多年。

若要剿除，非得是派遣军队，与其打一场硬仗不可。可这么多年来，县城的禁军从未主动出击，百姓又怎会抱有指望呢？

他们只能避，只能退，只能期盼老天爷给自己留一丝活路。

……

一路上，苏白的思绪颇为杂乱，而继承神魔血脉的老马则奔波不停，眨眼间便到了马头山附近。

为避免被当成活靶子，苏白翻身下马，手牵缰绳徒步前行。

老马虽然不具备战力，但其对于周围的感知十分敏锐，可作为自己的“哨兵”。

一旦恶虎袭来，老马必会受惊，苏白便能提前做出反应。

唯一担心的，是那恶虎不主动出击，寻一隐蔽处埋伏，坐等他们自投罗网。

因此，此刻苏白并未取下马背上的弓箭，而是将长枪握于手中。白蜡木制成的枪身，韧性和硬度极佳，枪头则是纯钢打造。

这一柄长枪的造价，比苏白此刻的全身行囊都要贵重。吕都头将其借出，亦是万分不舍。

苏白感受中手心的重量，脚下轻轻踏步，小心翼翼地向山中进发。

刚进山的这一段路，尚且安全。越靠近深处便越危险，因为这里已经是那只恶虎的地盘。

山泉县的猎户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宁入龙潭，莫闯虎穴。”

若是闯进去，那恶虎可不会问你缘由，只会笑纳这送上来的美食。

此时此刻，苏白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份量。

尽管准备完全，可亲临现场，自己的心脏依然止不住地狂跳。呼吸愈发粗重，身上的麻衣几乎被汗水浸湿透。

恶虎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乃是躲藏起来的山君。

随着时间流逝，苏白的双脚几乎不再分离，一寸一寸地向前迈进，时刻关注着老马的反应。

它越是平静，苏白心中反而愈加堤防——明明早已进入山君地界，这老马为何毫无慌乱？

这表现着实反常了些。

难不成，那只恶虎学会了敛息术，将身上那震撼万物的恐怖气息全部隐藏了起来？

正当苏白心生疑虑之时，手中的缰绳突然拉直，连带他的身体硬生生停将下来。

老马不肯再前进了！

无论苏白如何驱赶，老马始终不愿向前迈步，这反应已足够明显——前方有老马不敢招惹的气息，八成是那恶虎埋藏之地！

苏白攀上一棵老杉树，小心探查了一番，没能找到恶虎的身影。旋即，他将马背上的弓箭取下，腰挎佩刀，手握长枪。

独身向前，寻找山君！

此番前来，誓要除了这吃人的恶虎，哪有临场退却的道理。

苏白拍了拍老马的屁股，让它奔下山去，自己则向山君埋藏之地迈进。

徒步行了大约一刻钟，恶虎没见到，反而误打误撞来到一处开阔之地。

茂密的丛林在这里戛然而止，圆形的区域内竟寸木不生，只光秃秃的竖立着一块巨石，纵使二十人环抱也无法合围。

这情形颇有些诡异。

苏白快步上前，绕着巨石转了一圈，见四处都是光滑蹭亮，无有丝毫缝隙。

疑惑的是，附近为何一棵草木都没有？难不成这土地里的养料已被这块巨石吸收殆尽？

可惜，自己身边缺了位懂行的前辈，无法为他解答其间奥秘。

旋即，一个念头从苏白脑海中闪过：

“莫非那恶虎也是为巨石而来？”

若是如此，自己便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这圆形的开阔地，没有树木遮挡视线，没有丝毫的隐藏空间，正好可以防备恶虎的偷袭。

苏白环顾一圈，确认了周遭情形，便紧贴巨石边沿，倚靠而立。

身体接触到巨石的那一刹那，一股猛烈的气息波动涌入苏白的体内，令他骤然一惊。

与此同时，一个略显怪异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小子，你来的正好。

“快将这石中气息收掉，好教姑奶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