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块蒙头料哪来的？”
老板把料子还了回去，淡淡道：“你应该刚玩这个吧，年轻人交点学费很正常。”
事实上老板还说委婉了，这种料子连小白都坑不到，买来当个摆件都嫌丑。
闻言。
陆凡笑了笑：“在外面摊位上买的。”
“多少钱？”
“一万！”
一听这个价，老板顿时乐了，指着身后那些成堆的翡翠料子说道：“我这里几百到几万的都有，还开了窗，随便挑，怎么看都比你这个蒙头料要好啊......小兄弟，买翡翠料要来店铺，摊位上那些专坑你们这些初学者。”
陆凡耸耸肩，不置可否。
天下乌鸦一般黑！
摊位坑，你这里就不坑？
只怕坑起来更狠。
系统建议先卖个人其次商家，主要是售价肯定有区别，个人自然高点，商家要赚钱，肯定便宜一些。
不过个人买家他没这个渠道，还是卖商家方便。
少点就少点，只要不是太过份，都可以接受。
“老板，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放在原石上也是一样。”
陆凡淡淡道：“不如你再仔细判断一下，或者找个更专业的鉴定师，好好再看看。”
老板很自信，摆摆手道：“你这块料是会卡场口边缘地带的废料，你要的话我可以按公斤卖给你，要多少都有，直接拖到你家门口。”
见他如此自信，陆凡也不废话了：“切一刀吧，切完再说。”
“行啊！我这里切一刀50，你确定要切？”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块废料了也不值几个钱，何必浪费50块去切呢？
切一刀的费用，一般在10块到数百块不等，主要看原石的大小和切割要求，像陆凡这块烟盒大小的原石切一刀，也就10块20块。
50？
这特么比那个年轻老板还要坑啊！
果然都是奸商，一个比一个坑。
“这么贵？别人那里都是10块！”
陆凡倒不是在乎这点钱，但他讨厌被坑。
老板笑了笑：“切石嘛也要看工艺和手艺，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小兄弟，你都愿意花一万买这块料子，舍不得花50切开？这料子只怕没有一万吧......”
老板也看出来了，连50块切石费都舍不得出，怎么可能花一万买这种废料？
切石也要看工艺和手艺，这小伙子是小白毫无疑问了。
切石这一块陆凡还真没做功课，想了想，也懒得再跑了：“行吧，50就50，切好一点，可不要破坏了里面的玉肉。”
闻言。
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老板嗤笑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把切割师傅叫了出来，完了还不忘提醒道：“小兄弟，待会在我这里挑几个料子吧，免费帮你切，什么价格都有，明码标价，公平公正。”
“好啊！”
陆凡也没有拒绝，捡宝嘛，在哪里不是捡？
“嘿嘿！”
切割师傅出来了，拿过他的料子看了一眼，便是情不自禁的笑了两声，嘲笑之情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一天要切多少块料子。
像这种料子一看就是废料，他们店里都就不好意思摆出来那种，根本没有切的必要，也就外面摊位上坑坑那些完全不懂的小白罢了。
当然。
他也不会多嘴。
有钱干嘛不挣，切一刀50，他能分一半呢。
“师傅，你觉得这块料子能切出好东西吗？”
陆凡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接过烟，切割师傅露出他那一口熏黄的牙齿，咧嘴嘿嘿一笑：“你这块蒙头料是在外面摊位上买的吧？交点学费很正常。”
说完又打量了几眼手中那蒙头料，咂摸嘴问道：“老板，从哪里切？”
一般而言，切料自然是从最差的地方下刀，比如优先选择皮壳表现最弱——如砂粒松散、无松花蟒带或裂纹延伸方向切割，避免破坏潜在高价值区域。
但这块料在切割师傅眼里，就没有好地方，最好就是从中一刀，切开了事，简单粗暴有效率，让这个年轻人快点死心。
怎么切？
遇事不决问系统嘛！
怎么下刀这个信息，系统应该能提取出来吧？
意念一动，陆凡在脑海中问道。
很快。
关于这块蒙头料如何下刀保证利益最大化的信息方案就被提取出来了。
“首刀定位风险试探层：位置沿底部黑藓边缘，距原石底部0.5cm处，避开藓渗透风险，切割方向水平横切，厚度 2mm，仅去除表皮黑藓层。”
“第二刀核心色带定位：从顶部松花正下方1cm，对应色带起始点，纵向垂直切割，沿原石长轴（8cm方向）切开，厚度 3mm。暴露色带顶部，确认色浓度及裂纹走向。”
“分层切片色带最大化利用：第一层：从顶部向下切至3cm深度，厚度 5mm，获取 5cm×2cm×0.5cm阳绿片料。二层：剩余3cm厚度，沿色带走向切出 5cm×2cm×0.3cm薄片。”
“损耗控制：线切割总损耗 0.5mm×3层=1.5mm，玉肉保留率 95%。”
“边角料处理：高冰种区域：将非色带区切割为 1cm×1cm×0.5cm小方块（共20块），用于镶嵌戒面或耳钉。糯种废料：雕刻生肖小件如貔貅、平安扣，利用雾层灰白底营造水墨效果。”
看完脑海中的信息方案，陆凡嘴角抽了抽。
我靠！
这么详细！
原以为只要一刀，现在看来好几刀啊！
妈的，50一刀真黑！
等切出好料子，老子肯定会要回来！
“老板，怎么切？”
见陆凡没说话，切割师傅再次问道。
闻言。
陆凡按照脑海中的信息，稍稍改动了一下，照本宣科先说了前面的第一刀。
此话一出，切割师傅眉毛一挑，眼中顿时收起嘲笑之意：“小伙子，看不出来，你是行家啊！”
所谓行家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
切割师傅不由刮目相看。
陆凡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启动切割机，是那种油切机，按照老板要求，切割师傅开始认真下刀，不一会儿便完成了第一刀。
“还切吗？”
第一刀仅去掉了2mm厚的表皮黑藓，露出了里面灰绿色带蓝灰的种水玉肉，棉絮较重，劣质料无疑，切割师傅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对方是行家，自己看走了眼。
“继续切！”
陆凡把二刀的要求随即说了出来。
这一刀下去，切割师傅顿时心中一凛，眼神骤然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