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好像能看穿浓雾了。”
呆在窗边，吴空看向浓雾，却诡异的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穿透了浓雾，看见了地面的场景。
浓雾如活物般蠕动着吞噬街道，沥青路面渗出了明显的霉斑侵蚀痕迹。
有一辆银色轿车在雾中缓缓穿行，忽的西装革履白领模样的司机身体一僵，接着整个人发白发青，身体气化成灰白色雾气升腾，融入大雾之中。
只留下西装革履，像被抽干的蛇蜕遗留在驾驶位上。
汽车也因为失去司机导致失控，撞上了护栏。
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个例，因此使得路上车祸连连，完全堵塞了道路。
“怎么会这样？厉鬼的杀人方式，是将人气化成雾气，壮大鬼域吗？那厉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
吴空此时面色紧张，也顾不得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够看穿浓雾了，他努力观察着下方的混乱场景，想要从中分析出厉鬼的杀人规律。
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规律，很可能下一刻，他就会如同下方的那些人一样，被厉鬼袭击杀死气化成雾。
通过观察。
吴空见到了骑着电动车的外卖骑手，其骑行在非机动车道之上想要快速穿过这片诡异云雾，突然整个人身体一僵，接着电动车失去平衡摔飞出去，还没等落地，身体就气化成了灰白色雾气。
还有见到人莫名其妙气化成雾气的惊恐行人，惊恐想要逃离，可是刚跑出没几步，就同样也是身体僵硬，倒在地上化作了雾气。
“不能快速移动吗？”
通过几个死亡的场景，吴空也是总结出了一个规律。
在雾气之中，很明显是不能快速移动的。
不管是开车移动，骑车移动，亦或者跑动都会遭遇厉鬼袭击，整个人被气化成雾气。
不过走动倒是没关系。
吴空同样见到了在雾气笼罩的街道之上的一些行人，他们一直拿着电话尝试拨打求救，同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胡乱走动，倒是没有遭遇袭击。
“这云雾比起冯全的鬼雾还要凶险，只要快速移动，几乎必定会遭遇袭击，并且移动越快，袭击的越快。
但是如果不动或者正常走动，似乎就是安全的。”
吴空回头看了看办公室的人。
他们这些人倒是没有遭遇什么危险，毕竟在大家虽然慌乱，但是也并没有达到惊恐乱跑的程度，因此并没有触发规律。
“我是怎么突然能看穿浓雾的？”
分析出厉鬼杀人规律的吴空，暂时也是略微安心下来，开始探究自己身上的情况。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现了某种异变。
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调转摄像头对转自己自拍。
“这是我的眼睛？！”
吴空见到了自己的眼睛情况后，顿时心神俱震。
那是一双陌生无比的眼睛，灰白，麻木，死寂，不带丝毫感情神采。
吴空看着屏幕之中的自己，只感觉无比陌生。
他眨了眨眼，屏幕之中的自己也是眨了眨眼，不过看起来很是机械僵硬。
笑了笑，屏幕中自己也是笑了笑，同样很是难看。
“我这是驾驭了厉鬼？一双诡异的眼睛？”
吴空死死的盯着屏幕之中自己的那双眼睛，一切的陌生感，都是源于那双眼睛。
“我是什么时候驾驭这双鬼眼的，难道是世界变动的过程，自带的？”
吴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按下不想，而是研究起了眼睛的能力：
“我这双眼睛，视力明显远超普通人，可以轻易看穿浓雾鬼域，显然是厉鬼的能力。
毕竟能对付鬼的只有鬼，这是神秘复苏的定律。
不过除了看穿浓雾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能力吗？”
吴空想到了神秘复苏主角杨间的红色鬼眼。
对方的鬼眼，显然也有着一定程度上洞穿灵异的作用，并且还可以开启鬼域，后期经过开发，甚至能开启九层，十层鬼域，十分可怕。
吴空想要研究出自己鬼眼的能力。
毕竟驾驭鬼眼成为驭鬼者，已经是事实，自己能做的，当然是只能好好利用起来了。
驭鬼者可不是什么好职业，短命的很，如果不想办法驾驭第二只鬼，寿命可能也就几个月时间而已。
吴空尝试沟通自己的鬼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双眼睛好像就是正常眼睛一般，可以眨眼，可以转动，可以如同正常眼睛那般做出各种反应。
但是想要动用其中特殊的厉鬼能力就不行了。
仿佛这就是一双正常的眼睛而已，只不过长得怪异了一些，视力好了一些而已。
就连触碰感，轻微挤压后的疼痛感，都和正常眼睛一样。
“所以我这到底驾驭的是厉鬼吗？怎么感觉不能操控，好像也没有所谓的厉鬼复苏的感觉。”
吴空尝试多种方式，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驭鬼者最怕的就是驾驭的厉鬼复苏，一旦厉鬼复苏，驭鬼者就会死亡，这是驭鬼者短命的真正原因。
而吴空现在似乎没有这种情况，所以他才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不是厉鬼。
亦或者是一只十分特殊的鬼，不会厉鬼复苏？
这种特殊的鬼，在原著里也不是没有。
比如王小强身体里的骷髅鬼，就不会主动复苏，甚至会保护宿主。
“算了，没有其他厉鬼能力就没有吧，至少有着可以洞穿灵异的能力，并且还不会复苏。
相当于白嫖了一种灵异能力，虽然这能力很弱，但白给的东西，有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要求。”
吴空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落地窗外楼下。
“那是？”
这一次，吴空却是在浓雾之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浑身腐烂，身上还沾染着一些泥土，仿佛刚刚从某个坟堆里爬出来的尸体一样。
这尸体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每当街道之上有跑动的人，尸体就会突然消失，然后再次出现时，就会出现在那跑动的人身边，苍白的手掌按在跑动的人身上。
接着那跑动的人会化作雾气消散，而只剩下那腐烂的尸体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