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阵前鏖战

完颜卓华被打落山谷,那山谷中大树这团蔽日,树下一口深涧深不见底,他被大树的枝杈撑了以下,掉入水中,涧水下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他从瀑布跌下,刚才昏迷的他却猛然转醒。水中清冷异常又是在晚上,他从水里爬出来。在一片干燥的山石下面把衣服拧干一些,再穿到身上,一阵山风吹过,身体依旧寒冷。他漫无目的的沿着溪水朝下游走去,那溪水在山谷中,一会急,一会缓。期间藤曼缠绕,怪石挡路,甚是难行。

此时小腹兀自剧烈痛了起来,他坐在山石上,隔着参天大树的缝隙看见一颗耀眼的星星,心想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峡谷之中,若不是抬头能看到星星,还以为自己身处地狱里呢。此时小腹又是一阵绞痛袭来,清冷的山风依然没有挡住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下。他疼的气力全无,腹中饥饿难耐,想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了。又想父亲母亲不知道如今怎么样,又想幻化白光飞出,一则这山涧不知又几百米高,二则身上只要用力腹中就剧烈的疼痛。他心中祈祷,天上的星宿神仙呀,一定要保佑我脱出困境,一定保佑爹娘平安无事。想着等到天亮顺流而下,自然会有出路。

此时从上山传来一阵钟磬敲击的声音,私有僧人的诵经声传入耳中,他循声望去,在山崖绝壁处有一点亮光,亮光映衬下一个巍峨的寺院伫立在崖壁之上。看到喜望,自己自然有了气力,强忍着腹中的疼痛攀附山石而上,说来奇怪,不多时竟找到一条木制栈道,蜿蜒曲折,尽头就是寺院。

他浑浑噩噩向上而行,及到寺门,那寺门是用朱漆涂刷,两侧两个金刚罗汉威武霸气,寺门上襄着金黄的铜锭,门楼下面两个硕大的红灯笼照的大门华光异彩。

他体力实在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皇上啊,你不能不顾国家社稷呀,皇上”一片哭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这里是寺院中的一间卧房,他听到外面一群人正在哭泣。

他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身上穿一袭白裙,心中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在身体上检查,这那里还是个男子,娇乳肥臀已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他侧身处刚好看到一面铜镜,在上面照了照,容貌无甚改变,就是脸上多了许多娇柔,少了几分英气。待到出了房门,那群穿着不知何朝朝服的人一拥而上嘴里喊着:“那里来的妖孽,竟然祸害我们君王”,人群尚未至,一个老僧人把她拉走进入大雄宝殿。宝殿外是一群手拿戈茅的兵士,挡住了前来闹事的大臣。

大殿中央跪着一个穿锦黄袍的白发老人,那老人转头看了看完颜卓华说:“你醒啦?”

“嗯”

“你可知道如今是何年何月?”

“泰和六年”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完颜卓华看着他皇袍打扮,心中疑虑说:“南朝的是一位年仅9岁的小皇帝,难道你是皇帝叔伯?”

“今年时大同八年,这位是大梁皇帝”旁边的高层道

完颜卓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是几百年前的南梁,她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和尚立刻扶着她坐下。

“我一开始也是不信,自从我遁入佛门,日夜诵经参禅,想祈祷天下太平,黎民能够安居乐业”萧衍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一日我在太虚神游,遇到一个佛法高僧,那人指着我就是笑,说:“你这愚痴之人,竟然还想祈祷保佑天下苍生,何等的痴傻”。我及近问他为何笑我痴傻。他说:“天下苍生自有定数,安旧必乱,乱久必安,这你岂能不知?”我说:“为何众人不能相互友爱,不能包容呢?”那和尚说:“人生性就具备贪嗔痴慢疑,这是人生存之根,也是堕入恶缘之根本”。“你是不是经常看到百年后人们的厮杀”和尚说。“我看到在百年后又是南朝北朝,南朝试图向北收复失地,到处尸横遍野”。“你如今的朝堂上那个侯景就是祸乱之缘,你现在可以杀了他,可保大梁百年国祚”

“我如果不杀他,感化他如何?”萧衍说

“你感化他可保你如今太平,也可消除百年后的兵戈之灾””

萧衍看了看完颜卓华说:“你就是我在梦里常看到的人,我看见几百年后大宋北伐,黄河以北血流成河,那天当我看到你后我就知道时间到了”萧衍说

“所以我现在决定把皇位让给侯景,我遁入空门,这世间繁华本就是一场梦,我希望侯景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说吧萧衍合十,让旁边的高僧给他剃度。

“施主是否还在疑虑自己之前是男儿身?如今却变成了女人”旁边那和尚说

完颜卓华点头

“施主本就是女儿身,只是萧施主祈愿,你看那红墙上的三条龙”那和尚说

完颜卓华看时一条金龙盘绕,另外两条一条是白龙,另一条是青龙,那女子温柔典雅,定睛看时和韩莹莹长的神似。

“萧施主已发下鸿愿,如果不能阻止如今的兵戈,就让百年以后有一个太平盛世吧”说完那和尚挥手处自己变成仗二金身,那三条龙和少女如从画中走来一般。

完颜卓华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她看到自己身穿一袭白裙,俨然已成为一个女子。自己躺在悬崖绝壁之上,向下看时参天古树依旧森森。想起昨晚之事觉的身临其境,不似是一场梦。再看那崖谷中那里还有寺院?

韩莹莹和彬保真三人在尚昆府上住下,尚昆尤不知面前的这个文雅俊秀女孩是南朝宰相韩侂胄之女。

一天夜里,几声犬吠后尚府院中突然热闹了许多。花蕾心性机敏,吵闹着要彬保真和韩莹莹跟她去看个明白,彬宝真不想去,她就拉着韩莹莹撒娇。韩莹莹拗她不过只好跟着她一起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尚昆带着门派中的几位高手和邯郸城中前来投奔的绿林人士跪在当口

“你们现在准备怎么样了?”那声音多么熟悉,韩莹莹想

“如今邯郸城十一家门派三千人,还有绿林兄弟六千多人已经在城中待命”尚坤说

“十一月初三,我们大军会进入河北,你们择机起事”韩莹莹心中狂喜想那声音莫不是爹爹。

“是,大人”尚昆说

“带上来”尚昆招手

一个身穿金朝官服的人被众人推搡着进入屋子,他口中塞着一团布,手脚都被绑着

尚昆说:“此人铁了心的要跟着金狗”

韩侂胄示意把他口中的东西取下来,押送他的人刚取下来,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匪徒,一般乌合之众,还想跟大金抗衡”

韩侂胄只等他骂累了说:“先生贵姓啊?”

“姓刘”

“刘先生,在汉人这里,刘姓祖上可是建立大汉朝的刘邦后人,如今王师归来可愿意归附?”

“天下在德,不在鼎,只要黎民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谁做皇帝都一样”

“拉下去,杀”韩侂胄冷冷的说

韩莹莹等众人散去,冲出去找韩侂胄。看到自己女儿安然无恙韩侂胄也是喜极而泣。陪着韩侂胄来的还有张处虚和元化及。

韩侂胄说:“如今朝廷派了三路大军北上,河北还有邯郸,洛阳,西安等各城市的绿林豪杰助阵,如今北伐可成矣”

韩莹莹自然没有这豪情壮志,听了北伐喜望在即,心中也是喜悦,急忙找彬宝真诉说这些喜讯。

韩侂胄再次见到彬宝真,为这位年少有为的青年感到骄傲,拉着彬保真的手说:“我想任命你为中路先锋,可愿意领命?”

这些官职在他年幼时候是不敢想的,如今眼看就要实现,但是他却犹豫了,他知道战争会带来多少生灵涂炭。

韩莹莹却拉着他的手要他答应。韩侂胄说:“我把手里的一万多人交给你了,你务必旗开得胜,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彬宝真跪下领命。

“还有一个人你要带着”

“我的女儿韩莹莹”韩侂胄每个字说的即清稀又庄重,好似一件军国大事。

韩莹莹满脸羞红推了推韩侂胄说:“大敌当前,还考虑什么儿女私情?”

花蕾在一旁听的真切,心中懊恼沮丧。

第二日彬保真跟着韩侂胄向南去接手先锋军队,花蕾和韩莹莹女扮男装跟着一起前去,一路上都是金朝官军抢掠百姓的画面,到了交战区,更是十室九空,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待到来到咸平城下,一队宋军压着三十多人衣裳破烂的女人行军。在不远处的岗洼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求救声。

韩侂胄觉得尴尬,这等军纪废弛,强奸良家妇女,而且身边还有女儿跟着。他示意彬宝真三人去看看,元化及和张处虚抢上前把奸污妇女的宋军打退。救下那几个人。

不多时,那队骑兵回转马头把韩侂胄一行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