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一错再错，在错误道路上狂奔，不行吗？
格洛丽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我选我选！”
“我还没说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呢。”
“呃，伊森少爷您请说。”
“你愿意成为我的学生，跟在我身边学习活血按摩吗？”
“您愿意教我活血按摩？”
格洛丽惊了。
活血按摩的厉害之处，她是非常清楚的。
虽说无法治好她的血脉失控，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神技的存在，放在平时不知道多少人抢着求着想要获得学习的机会。
结果伊森随随便便就教给她了？
伊森愿意教格洛丽活血按摩的原因很简单，教人可以获得技能经验！
要是有人学会活血按摩可以自动反馈经验，他绝对做得出自费印刷活血按摩小册子全世界到处免费分发的事情。
想当年，他在老家的时候尝试过教家里人活血按摩，想把活血按摩当作家族秘技一直传承下去。
可惜家族的人都是一堆学识水平只相当于前世小学三四年级的半文盲，根本学不会至少本科级别的活血按摩。
格洛丽学识水平其实也只有小学初中级别，但作为开辟了精神空间的准巫师学徒，记忆力远超常人，且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他觉得格洛丽脑子挺聪明的，应该学得会。
不过由于教人能够得到的经验很少的缘故，他只会在帮其他病人治疗的时候，让格洛丽在一旁打下手，边治疗病人边教导格洛丽，同时赚取两份经验。
“你可要想清楚了，活血按摩对于你意义不大，与其浪费时间学习这个没用的技能，不如把精力放在有关巫师的修炼上。”
“没关系的，我愿意！”
“利害关系我都给你说清楚了，以后可别憎恨我耽误了你的巫师之路。”
对于格洛丽这种罔顾自身利益的行为，伊森不理解，但祝福。
反正他能从格洛丽身上得到经验，他赚了就行了。
三天后。
图卡巫师带着青魔药剂如约而至。
广场中。
秋风萧瑟。
人们手握着刚刚分发到的青魔药剂沉默着。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筛选，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的，要么心性极为坚韧，要么心灵已经极度扭曲，已经不会因为即将面临死亡而大吵大闹了。
“各位，请喝下第二瓶青魔药剂。”
图卡巫师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不少人尽管双手颤抖，却还是缓慢地把瓶中药剂倒入口中。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若想活命，只能照做。
“嗯啊！”
惨叫声顿时响起。
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地痛苦打滚。
药剂下肚。
伊森感觉体内四肢百骸都有着蚂蚁在攀爬。
有了上一次经验的他，立即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修炼起锻体法来。
他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扭曲，身体僵硬地摆出锻体法的动作。
平时容易的锻体法，如今练起来却是如此的艰难。
他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进入状态。
“塞思奥莱威里……”
“阿巴度门撒罗……”
他嘴里咏唱着古老神秘的咒语。
他精神空间中的精神力沸腾起来，从精神空间流淌出来，刺激着身体吸收着青魔药剂药效。
一只只“蚂蚁”朝着伊森身体更深处探索而去。
“嗯啊啊啊——”
尖锐的刺痛陡然传遍伊森全身，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差点被迫退出锻体法的修炼。
好不容易完成一次锻体法的修炼。
伊森双手撑地，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在他身下流淌了一滩水渍。
他仔细感受着青魔药剂给自己身体带来的变化。
“力量增强了不少……”
“魔力耐性应该也变强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测试……”
“怎么有种发自内心的身体空虚感……”
“难道说？”
伊森连忙仔细检查起身体，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别人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但身为医术高明的医生的伊森是知道。
“每个人理论上一辈子只能喝一瓶青魔药剂，继续喝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恢复的永久性损伤。”
“简单来说就是，削减寿命！”
“这就是想要获得魔力耐性，想要掌控魔力的代价吗？”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啊！”
曾经一直盘旋在他脑海深处的疑惑此时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巫师学徒平均寿命只有三年？
为什么三十岁死亡对于巫师学徒来说属于寿终正寝？
是因为巫师世界太危险了吗？
他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巫师学徒寿命短，真正的原因是青魔药剂会削减寿命！”
“巫师学徒的三十岁，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百岁！”
“不过并非没有办法提升寿命。”
伊森想起了杰罗巫师，想起了曾经和杰罗巫师有过的一场谈话，“当时杰罗巫师说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再活十来年。”
“那个时候我没有真正理解杰罗巫师话语中的意思，现在想来是指……”
“杰罗巫师三十七岁，还能再活十来年，大概五十岁吗？”
“一等学徒根据青魔药剂对身体的损伤，寿命有所波动，可能只能活一两年，可能可以活到三十岁。”
“三等学徒的话，有五十岁左右的寿命？”
这些是伊森根据已有的信息推导出来的，是否正确他不清楚。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青魔药剂会削减寿命！
“我本以为我有着技能面板辅助，只要小心谨慎一点，绝对可以活得比其他巫师学徒长，就算最终无法成为正式巫师，长命百岁肯定没有问题。”
“我终究是太小瞧成为巫师需要付出的代价了啊！”
“魔力是魔神之力？”
“说得一点都没错呢。”
“凡人想要掌握魔神之力，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而凡人能够被魔神看得上眼的，唯有寿命与灵魂。”
忽然知晓了如此冲击性的事实，伊森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一时之间，他内心对修炼锻体法吸收青魔药剂变得有些抗拒起来。
“哈哈。”
伊森突然笑出声来。
“巫师学徒从来不是我的终点。”
“我的目标是正式巫师，是九级真理巫师！”
“巫师学徒只能活三十岁？和我这个以后要成为正式巫师的人有什么关系？”
“继续修炼！”
伊森再次沉浸在锻体法的修炼当中。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寿命正在缓慢减少着，但他修炼的动作没有因此停顿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