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处黑手 再生事端

“听说城南新开了家糖水铺，桂花酿做得一绝，明日我们去尝尝？”沈清梧的声音软糯糯的，像裹了蜜糖，成功地将陆明渊从家族事务的沉思中拉了出来。

他转头看向她，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眼波流转间，狡黠一闪而过。

陆明渊不禁莞尔，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他答应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可甜蜜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丝阴霾笼罩在两人心头。

陆氏布庄最近的生意就像老太太过马路——步履维艰。

堆积如山的布匹无人问津，价格一降再降，却依然卖不出去，这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陈师爷查到什么了吗？”陆明渊的声音冷了下来，仿佛冬日寒冰。

沈清梧轻轻叹了口气，“是城中王掌柜搞的鬼，故意压价扰乱市场，摆明了冲着我们来的。”

“哼，王掌柜？那只老狐狸，以前上赶着巴结我们的时候，尾巴都快摇断了，现在居然敢跟我们对着干！”陆明渊

陈师爷拱手道：“据调查，王掌柜最近似乎傍上了什么大人物，行事越发嚣张。”

沈清梧秀眉微蹙，“大人物？看来这背后还有更深的水要趟啊……”她

“先礼后兵吧，我们去会会他。”陆明渊起身，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三人带着顾叔来到王掌柜的布庄，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面而来，与往日的繁华景象截然不同，仿佛生意萧条已经持续很久了。

王掌柜腆着个大肚子，正坐在柜台后面拨弄算盘，脸上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虚伪。

“哟，这不是陆公子和陆夫人吗？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王掌柜阴阳怪气地说道。

“王掌柜，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们心知肚明。”陆明渊开门见山，语气冰冷。

王掌柜却丝毫不惧，肥腻的脸上堆满了轻蔑的笑，“陆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朽听不懂啊。我做生意，童叟无欺，怎么就得罪陆氏了？”

“童叟无欺？你压低布价，恶意竞争，这叫童叟无欺？”沈清梧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罪行。

王掌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陆夫人可别冤枉好人啊，我这是薄利多销，为百姓谋福利。”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陆明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王掌柜，我劝你识相点，别被人当枪使，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掌柜却有恃无恐地哈哈大笑，“陆公子，你吓唬谁呢？现在可不是你们陆氏一家独大了！”

沈清梧和陆明渊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王掌柜背后的人给他撑腰不少，让他连基本的恐惧都消失了。

“王掌柜，你确定要一条路走到黑吗？”沈清梧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王掌柜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送！”

三人走出布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看来这王掌柜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对着干了。”陆明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沈清梧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他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不会如此嚣张。顾叔……”

“夫人有何吩咐？”顾叔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

沈清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去吧，小心行事。”

顾叔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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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叔领命，身形如鬼魅般融入熙攘的人群，那叫一个专业！

简直是古代版的“隐形守护者”，悄无声息地缀上了王掌柜。

这王掌柜，别看刚才在陆明渊和沈清梧面前装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一副“老子背后有人，老子天下无敌”的嚣张样，这会儿独自一人，那叫一个鬼鬼祟祟，左顾右盼，活像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生怕后面跟了个“打假办”的。

顾叔是谁？

陆氏暗卫统领，专业技能点满的大佬。

跟踪这种小儿科，简直不要太轻松。

他就像开了“上帝视角”的玩家，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轻得连只猫都惊动不了。

王掌柜那点反侦察的小伎俩，在顾叔眼里，跟“幼儿园小朋友藏猫猫”没啥区别，破绽百出。

穿过几条人声鼎沸的街道，王掌柜贼头贼脑地拐进了一条偏僻、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小巷子。

巷子深处，只有一个破旧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曳，光线昏暗得能玩“大家来找茬”。

顾叔屏住呼吸，身形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锁定了目标。

只见巷子尽头，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影早已等候在那里，身形高瘦，像一根戳在地上的黑色竹竿，连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神秘感拉满，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装扮，放现代就是“行走的马赛克”，生怕别人知道他是谁。

王掌柜一溜小跑过去，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都快跟地面平行了，那叫一个“卑躬屈膝升级版”，“大人，您吩咐的事，小的都照办了！那陆氏夫妇，被我气得脸都绿了，哈哈哈！”他那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刺耳得很。

黑衣人似乎对他的“战绩”并不感冒，声音嘶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少废话。陆氏的布庄，还没彻底垮掉。”

“快了快了，大人您放心！”王掌柜连忙点头哈腰，“只要您再助小的一臂之力，不出半月，保证让陆氏布庄关门大吉，掌柜的卷铺盖滚蛋！”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咚”地一声丢在王掌柜脚下。

那声音，清脆悦耳，简直是“金钱的交响乐”。

王掌柜眼睛瞬间就直了，像饿狼看到了肉，扑过去捡起钱袋，掂量了一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嘴里不停地念叨：“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继续做，别让我失望。”黑衣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这时，顾叔感觉自己似乎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

明明隔着老远，明明藏得天衣无缝，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他瞬间寒毛倒竖！

不好，被发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黑衣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眨眼间就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速度快得离谱，简直像是开了“闪现”外挂，原地蒸发，连个残影都没留下！

顾叔心中一凛，好强的对手！

他立刻追了上去，但巷子尽头空空如也，只有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顾叔不敢耽搁，立刻返回向沈清梧和陆明渊复命。

听完顾叔的汇报，雅致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空气仿佛都凝重了几分。

沈清梧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眼神深邃，里面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陆明渊则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

“能察觉到顾叔的跟踪，还能瞬间脱身，看来这位‘大人’，不是个简单角色。”沈清梧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陆明渊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不管他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沈清梧看向陆明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