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检点行囊明己道，聚灵阵起悟返虚

半个时辰后，城南，那座更加隐蔽的破败道观遗址深处。

顾长生盘膝而坐，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平静无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非判官，只是了断与我相关之线罢了。”

他默默运转《上清大洞真经》，开始全身心地恢复法力，同时消化着此战的收获与感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日，也许是两日。

当顾长生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眼中已无丝毫疲惫之色，只有如同秋水般澄澈的平静。

丹田气海内，上清法力早已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右臂的伤势也已彻底痊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是时候，为下一步做准备了。”顾长生低语。

他心念一动，调出了久违的系统面板，开始仔细检视自己如今的全部“家当”。

【宿主：顾长生】

【修为境界：练气化神巅峰】

【已激活词条：】

【先天剑体（青）】

【上清大洞真经前五卷（暗金）】

【五雷咒（淡金）】

【青元剑诀（蓝）】（自创剑诀雏形，系统根据其完整度和潜力自动评级）

【剑道入门（蓝）】（对剑道的理解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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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功（红）】（已吸收，未修炼）

【控尸术（红）】（已吸收，未修炼）

【怨魂幡掌控（蓝）】

【阵法精通（蓝）】

【炼神感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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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影（蓝）】

【轻身（蓝）】

【敛息（蓝）】

【速度（红）】（来自黄风怪）

【黄风术（红）】（来自黄风怪，未深入研究）

【污泥遁（蓝）】（来自污泥怪）

【坚韧鳞甲（蓝）】（来自污泥怪）

【影刺（蓝）】（来自影魔）

...（其他品质较低或暂不重要的词条略）

【本源点数：245】

【持有物品：储物袋x1（内有下品灵石百余块，回气丹等丹药若干，阵旗数面，邪道功法玉简兽皮若干，阴气材料少许，怨魂幡（中品法宝-受损），纹银千两，地契一叠），骨爪剑（下品法宝）】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面板，顾长生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挣扎求活的凡人少年，成长到了如今练气化神巅峰的修士。

这一切的变化，简直如同梦幻。

“嗯？不对，怎么本源点少了？”

顾长生眉头一簇，目光落在了那本源点上。

他记得很清楚，此前斩了那血煞真人之际，他的本源点是266点的。

可是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少了21点。

“什么情况？”

顾长生面露疑惑，眼中浮现出浓浓的不解。

忽然，他想起了此前与那大户人家清算因果。

“莫非，杀人也有代价？”

顾长生眉头一凝，心中不由有了计较。

不过，此事终究是插曲，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他本就不是嗜杀之辈，斩了那大户人家的老爷与管家不过是清算因果，为了让自己念头通达罢了。

当初那两人哪怕在最后关头给他一点提示，他也不会以杀止杀。

只是可惜，最后当血煞真人身死的最后一刻，他也未曾见有半点提示。

因此，哪怕明知道会损失本源点，他依然无悔，更别说事已至此了。

“罢了，有因有果，缘法自生，理应如此。”

片刻之后，顾长生微微摇头，他将目光转向了那炼神感悟和新获得的阵法精通两个词条上。

“练气化神之后，便是炼神返虚。”

顾长生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一步，关键在于凝练元神，超脱凡俗，神游物外。难度极大，所需灵气也远超之前。”

这破败道观的灵气虽然比城中废墟稍好，但依旧稀薄，想要依靠这点灵气冲击大境界，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在，血煞真人给我留下了足够的启动资金。”

顾长生将目光投向了储物袋中的那百余块下品灵石。

他心念一动，从阵法精通词条带来的信息流中，搜寻到了一个相对简单、但效果显著的基础阵法——三才聚灵阵。

此阵只需三面阵旗和数十块下品灵石便可布下，能够有效地汇聚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的天地灵气，极大提升阵内灵气的浓度。

没有犹豫，顾长生立刻开始行动。

他先是在道观遗址内寻了一处最为僻静、也最为完整的偏殿，清理出一片空地。

然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几面缴获自血煞真人的黑色小旗。

这几面阵旗材质普通，但上面绘制的符文还算完整，正好可以用来布置三才聚灵阵。

他依照阵法精通的知识，以神念仔细感应着周围地脉的微弱流动，找准了三个关键的阵基方位，将三面阵旗小心翼翼地插下。

随后，他又取出数十块下品灵石，按照特定的方位和顺序，嵌入阵基周围的地面凹槽之中。

当最后一块灵石落下，顾长生双手掐诀，将一丝精纯的上清法力打入阵眼！

嗡！

三面阵旗同时亮起微弱的灵光，地面上事先勾勒的简易阵纹也随之亮起，形成一个直径约三丈的圆形法阵！

刹那间，周围空气中稀薄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了强烈的吸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法阵中心汇聚而来！

阵法范围内的灵气浓度，在短短数息之内，就提升了数倍不止，几乎达到了粘稠如雾的程度！

“成了！”

顾长生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聚灵阵，但效果已经远超他的预期。

他不再耽搁，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聚灵阵的中心，盘膝坐下。

骨爪剑被他横放在膝前，储物袋放在一旁。

他摒除一切杂念，心神彻底沉静下来。

是时候，冲击炼神返虚了！

他心神沉入眉心祖窍，那里，经过连番战斗和修炼的滋养，米粒大小的剑种已经壮大了不少，散发着莹莹青光，充满了灵性与锋锐。

以圣人正法上清大洞真经为根基，以那份来自血煞真人的炼神感悟为借鉴，顾长生开始观想、凝练、孕育那冥冥之中的一点真灵——他的“神”！

浓郁的天地灵气通过聚灵阵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被上清法力炼化、提纯，然后不再仅仅是汇入丹田气海，而是开始向着眉心祖窍那一点剑种灵光汇聚而去！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也极其凶险的过程。

稍有不慎，便可能神散气消，甚至走火入魔！

道观废墟深处，聚灵阵微光闪烁，浓郁的灵气如同实质般将顾长生包裹。

他心神沉入眉心祖窍，以圣人正法为根基，以邪修感悟为借鉴，开始艰难地叩响那通往炼神返虚的玄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