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门。
这是一个无比古老的势力,内部有一百零八座主峰,代表了一百零八种强大的传承。
昔日太玄门鼎盛之时,位列东荒前百位势力之中,近些年来虽然没落,但也是一处庞大的势力,拥有大能镇压门庭。
今日,正是太玄门招收弟子的日子,无数修士跋山涉水来到此地,希冀加入这处大势力,得传真经。
“小屁孩,拙峰中据说有一门无上传承,不下于我们姬家的大虚空术,咱们去那边瞧瞧。”
眉眼灵动的紫衣少女,拉扯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向一座古朴自然,比周围的从峰还要矮上一头的主峰走去。
“比大虚空术还强?”
叶凡讶然。
在他看来,太玄门强则强矣,如何能与荒古姬家这等大势力的传承媲美,那可是虚空大帝传承下来的禁忌秘术。
“不是比大虚空术强!是不下于大虚空术!”
姬紫月气的快要吐血。
这小屁孩嘴上没个把门的。
要不是姑奶奶心善,换作姬家的其他族人,听到你这么贬低大虚空术,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去喂狗了。
但看在对方救她一命的份上,还是耐心解释道:
“东荒最强的功法,是我们姬家、姜家、瑶池三家的无上帝经,至于道经这部人族古经,早就四散失传。”
“除此之外,还有一门名为九秘的经文,只记载有九种堪称仙术的秘法,却能与古经齐名。”
“拙峰的传承,便是九秘中的一门秘术,能让修士的战力暴涨数倍……但充其量也就和大虚空术比肩……”
“太可怕了。”
叶凡听的心神震撼。
能让一个人的战力暴涨数倍,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秘法,拙峰拥有这种秘法,为何还会衰落?
他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后,惹得姬紫月的白眼:
“没有最强的秘术,只有最强的修士。”
“若是修行最强的法门,就能成为最强的修士,那么我们姬家人岂不都是大帝境界?”
“五百年前,拙峰峰主尚在人世时,拙峰并不像如今这般落寞,但在他与摇光太上长老大战双双陨落后,拙峰的传承隐匿,才导致现在无人问津这座主峰……”
正当姬紫月为叶凡科普时。
方阳手握蛇符咒,隐匿身形,早已站在拙峰山顶,自上而下观望着这座传承有自然大道和皆字秘的山峰。
“还不到时候。”
他黑眸深邃如潭水,明悟拙峰的传承还未开启。
不过叶凡已经到来,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能见到自然大道和皆字秘。
方阳思及此处,并未仗着有蛇符咒而肆意妄为,直接降落在拙峰上。
而是落在拙峰的从峰上,随便找了一处没有泥垢的石块坐下,默默参悟着太阳帝拳,等待拙峰传承的开启。
月升日落,日升月落。
叶凡隐藏圣体体质,伪装成一个资质拙劣之人,顺利加入拙峰。
而姬紫月,则是暴露自身不凡的天资,被星峰长老以拙峰传承不显,难以教导这么好的弟子为理由,生拉硬拽、连哄带骗到了星峰。
期间,叶凡因为在拙峰烧烤,与星峰弟子发生冲突,接二连三来了好几波修士找麻烦。
最后,面对一群道宫修士领头的星峰弟子,连李若愚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有了几丝火气,将拙峰的重宝拙弓交于叶凡,以此击退来敌。
叶凡挽弓搭箭,拙峰上九只乌黑的老鸦中,有一只化为箭矢,散发出如渊如海的气势,锁定了远处的星峰弟子。
星峰弟子如临大敌,作鸟兽状四散逃逸,死亡的预警不断萦绕在心头。
“拙弓神祇?”
方阳张开法眼,眸中混元圣光洞彻虚空,并未在意接下来的冲突,而是放在了拙峰之上,剩下的八只老鸦身上。
拙峰很不简单,相较于光耀璀璨的星峰,这座不显山不露水的主峰,反倒更像是太玄门真正底蕴。
不是什么兵器,都有资格孕育出神祇的。
“立下拙峰的开山祖师,至少是一位圣人,就算是大圣也不足为怪。”
方阳这段时间,借助菩提叶参悟拙峰,收获寥寥。
整座拙峰,好似一座普通的山岳,天地气机浑然一体,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洞察其中隐藏的传承。
唯有此时此刻,拙弓重现人世,老鸦神祇化为箭矢,才让他察觉到了丝丝缕缕自然大道的韵味。
方阳抓住这一缕契机,钻入拙峰内部的道意中,仿若化身拙峰内的一块山石,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见山不是山。
见山仍是山。
自然大道的部分精要,为方阳敞开了大门,被他如饥似渴得汲取着。
纵使没有窥见皆字秘的半分影子,但自然大道本身就是从皆字秘演化而来,能增幅皆字秘的触发概率。
所以方阳也没有失落,抓住机会,潜心参悟这一部分自然大道。
另一边,随着星峰长老的到来,叶凡终究是没能射出拙弓之箭。
“前辈,拙峰的传承可是重见天日了?”
叶凡手握拙弓,发出疑问道。
这张拙弓太过非凡,表面被虫蛀一般,但实际上却有无穷神能,以他的修为境界持之,都能让道宫修士四处逃窜,由此可见一斑。
拙峰的重宝现世,那沉寂已久的传承会不会也一同出现,只是被李若愚藏了起来,并未声张。
“还差一点。”
李若愚接过叶凡手中的拙弓,来到了拙峰上的九阶天梯,将这件拙峰至宝放在上面。
霎时间,火焰升腾,包裹住这张古朴的拙弓。
玉石砌成的台阶上,有神则锁链生出,时隐时现,不知发生了何等变化。
“故老相传,拙弓为开启拙峰传承的钥匙,也不知是否为真。”
李若愚眼睁睁看着,拙弓被火焰焚烧,直至融入玉阶,内心并无半分悸动。
拙峰已经沉寂太久。
连星峰的一些普通弟子,都敢随意找上门来,欺辱拙峰的门下弟子。
他苦守拙峰这么多年,面对嚣张跋扈、不敬师长的小辈,怎么可能像表面那样心如止水,顶多比寻常人更加冷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