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虚的傻柱

人群一角的傻柱，此刻脸憋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一直默默地喜欢着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爆出这句话，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更多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嫉妒。

叶建国？那个小白脸医生？他难道真的和秦姐……有过“第一次”？

一想到那种可能，傻柱就觉得心口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叶建国两拳。

但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冲动。可那句“回味第一次的感觉”，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而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在听到儿子说出那句话，尤其是听到人群中飘来的“破鞋”二字时，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瞬间炸了！

她的老脸先是变得煞白，然后迅速涨红，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她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低头垂泪的秦淮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羞愤。她以为叶建国和秦淮茹只是见过一百而已，没想到儿媳妇在结婚前就和他不清不楚了。

这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以后在院子里还怎么抬得起头？贾家祖宗八辈的脸都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丢尽了！

“好啊！你个小娼妇！你个不要脸的婊子！”贾张氏尖利的咒骂声划破了嘈杂的议论。

愤怒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她像一头被激怒的老母狮，猛地挣脱了旁边试图拉住她的邻居，一个箭步冲到秦淮茹面前，扬起那只粗糙肥厚的手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下来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淮茹本来就已经沉浸在绝望和羞愤之中，身体摇摇欲坠，只想着找个角落躲起来，任凭泪水流淌。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婆婆！

那一巴掌，势大力沉，打得她一个趔趄，半边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被丈夫打，被婆婆当众掌掴辱骂……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任人践踏。

天，真的塌了。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带着无尽的委屈、屈辱和彻底的绝望。她捂着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目光，此刻更加肆无忌惮地聚焦在她身上，同情？怜悯？恐怕更多的是鄙夷和看热闹。

贾张氏一巴掌下去，似乎还不解气，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继续破口大骂：“你个烂货！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败坏门风！不要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说着，又要扑上去撕扯。

旁边的邻居们七手八脚地拉住了发疯似的贾张氏。一大爷易中海也连忙上前，沉声喝道：“贾大妈！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二大爷刘中海也皱着眉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傻柱看到秦淮茹又被打了，有些受不了。

“贾大妈，你住手！”傻柱冲过去，一把攥住了贾张氏粗糙的手腕，力气用得不小，疼得贾张氏“哎哟”一声。

他瞪着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干什么打秦姐？你没听明白吗？这肯定是叶建国那小子故意气你们，瞎编排的！秦姐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着秦淮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还有那滚滚而落的泪珠，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个英雄，保护了受委屈的女人，却没注意到周围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叶建国刚刚那句“我就是想回味一下我们第一次的味道”，虽然是故意说给贾东旭听，激化矛盾，但也确实点燃了院里八卦之火。

现在傻柱这奋不顾身地冲出来维护秦淮茹，落在邻居们眼里，味道就全变了。

“嚯，傻柱这维护得可真及时啊……”

“刚才叶建国说傻柱可能跟秦淮茹也有一腿，我还不太信，现在看看……”

“啧啧，这叫什么事儿？贾东旭这绿帽子，怕不是真戴上了吧？”

“叶建国跟秦淮茹到底有没有事不好说，我看傻柱跟秦淮茹……嘿，还真像那么回事！”

“傻柱平时跟秦淮茹走得是近，没少帮衬贾家，原来是打这主意呢？”

“你看他那紧张样儿，说他们俩没点啥，鬼都不信！”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尤其是当事人。

贾张氏本来被傻柱这么一拦，加上傻柱的话，心里也冷静了几分。

她不是傻子，也知道叶建国那话八成是故意挑拨，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叶建国这一手，明显是想把水搅浑。

她打秦淮茹，一是气愤，二也是做给外人看，表明贾家的态度。

可现在，听到邻居们居然把矛头指向了傻柱和秦淮茹，议论起贾东旭可能戴了绿帽子，而且这顶帽子似乎更像是傻柱给戴上的，贾张氏的脸瞬间就黑得像锅底。

她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盛！

自己家里的丑事，怎么能让外人这么看笑话？还是被傻柱这个厨子给搅合的？

贾张氏猛地挣脱傻柱的手，想也没想，反手就朝着傻柱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比打秦淮茹那下更响亮，更用力！

傻柱完全被打懵了。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贾张氏。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好心出来帮忙，怎么还挨了一巴掌？

“我教训我儿媳妇，关你个外人什么事？！”贾张氏唾沫横飞，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少在这儿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她狠狠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傻柱，转身又要去抓秦淮茹的头发。

秦淮茹吓得往后缩，眼泪流得更凶了，却恰到好处地没有躲开，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无助地看向易中海。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