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众人生怕郭峰反悔,策马狂奔去往辽家。看到熟悉的大门,其上挂着“《江府》“的牌匾,众人看的身后,发现周边并无追兵,心中仍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确认安全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上。
“阿姐,我们进去吧!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江毅对着顾玉说道。顾玉眼眶红肿,其中隐隐有泪光浮动,想到曾经母亲死后,在异乡遭受的非人待遇,心中一阵感动,口中喃喃道:“我有家了,从此江府便是我的归宿。“众人又哭又笑,脸上全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张老伯,此次我们成功将顾玉表妹解救出来,去史家酒楼订桌好菜吧!“江毅向着张老伯说道。“是,少爷,我这就前去。“张老伯言毕便转身而去。
江毅领着顾玉来到江府的厢房外,“往后这里便是你的房间了,稍后我会让人为你打扫一下,你先在此歇息吧!“江毅扶着顾玉言道。顾玉连忙向江家众人表示感谢。
二人来到客厅中盘膝而坐,江毅率先打破沉寂:“阿姐,你而今修为只有堪堪凝气初期,依我记忆中的印象,我好像记得你幼时修炼根骨不差,是不是顾家不给你功法和修炼资源?“顾玉面对江毅的询问,眼眶又泛起水光,低头答道:“果然如此,这群人当真是畜生,总有一日我要灭掉顾家。“江毅握拳恨声道,望着顾玉强忍悲痛的模样,心中暗自发誓要替她讨回公道。
见到江毅的表现,顾玉心中似有一股暖流过,滋润心田。
“阿姐,我这里有一部功法,应该挺适合你的,我将功法传与你。“说罢便从怀中取出手札置于案几之上。顾玉望着手中的手札,将之打开,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功法,谁知打开刹那,书卷竟绽放出绚烂的月光,耀眼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厢房。待光芒散去,顾玉已然陷入顿悟......
窗外,江毅靠倚着廊柱上,凝视房内景象,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口中喃喃道:“阿姐,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这《月华心经》可是我前世历经艰难险阻,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的秘典,希望对你能有所助益吧!“说罢悄然转身离去,衣袂拂过庭院新栽的桃树,惊落几片初绽的花瓣。
“不好了少爷!张老伯在史家酒楼被人打了!“江府侍女小莲慌慌张张跑到东厢,气喘吁吁地拦下正要出门的江毅。只见她发髻散乱,绣鞋上沾满泥渍,显是匆忙赶路所致。
“说清楚!何人如此大胆?“江毅闻言顿住脚步,腰间青云剑发出嗡鸣。小莲带着哭腔向江毅说道:“是史家的大公子,说我们江家订的雅间占了他惯坐的位置......“
“备马!“未等侍女说完,江毅已大步流星走向府门。小莲急忙追上前去:“少爷独自前去太危险了,我与你同往吧!“却被江毅抬手制止:“我一人足矣。从今往后,你便不用侍奉在我身边——“话音稍顿,转头望向西厢方向:“转去顾玉表姐处当差罢!
小莲茫然伫立江府门前,望着少爷策马远去的背影,手中丝帕几乎绞碎。晶莹泪珠滚落腮边,却在垂首瞬间,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神色。这怨毒之色转瞬即逝,仿佛春日薄冰遇阳即化,快得让人疑是错觉。
“哒”!“哒”!“哒”!江毅骑着骏马,火急火燎赶到了。
史家酒楼门前人群逐渐聚成包围圈,将一名倒地的老者与锦衣青年围在其中。马蹄声由远及近,江毅策马穿过人群,缰绳一扯,骏马前蹄腾空发出嘶鸣,稳稳落在张老伯身侧。翻身下马时,看到张老伯身上的淤青,江毅怒目圆睁,这位老人的死是前世一直插在江毅心中的刺,江毅一生不曾释怀,而今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江家今日便要讨个公道!“江毅怒喝声未落,却见那欺辱人的青年竟已大剌剌坐在酒楼雅间。水晶盏中盛着金黄油亮的玉米笋,红袍酱鹅浸在琥珀色鲍汁里泛着诱人光泽,铁架上滋滋作响的羊肉串不断滴落油脂,混着孜然与辣椒的辛香在空气中爆开。这般奢靡场景与门外老者的惨状形成刺眼对比。
那青年生得肥头大耳,脖颈叠着三层横肉,油腻的手指正撕扯着烤鳄鱼腿。镶金牙缝里塞满肉渣仍不停歇,左手刚抓起巴掌大的鹅腿,右手已急不可耐地将整串羊肉往血盆大口里塞。酱汁顺着嘴角流到锦绣衣襟也浑然不觉,喉结滚动间竟还能含糊吆喝:“掌柜的!再上三份雪蛤炖官燕!“
围观百姓盯着雅间里十八道珍馐直咽口水:单是那盘撒着金箔的松露炒饭,便抵得上寻常人家半载口粮;青花瓷碗中沉浮的官燕盏,晶莹剔透得能照见人影;更别提整只的烤乳猪正泛着蜜色光泽,青年却只撕下最嫩的颊肉便弃如敝履。
后有人又看见那个青年狼吞虎咽般的吃水晶卤鹅,第一口刚塞入口中,第二口已至,口中塞得满满当当,手中拿着一只卤鹅腿。而后用他那油腻的胖手塞入口中,最终甚至还将手指放在手中哱了哱,而厉满脸享受众人见此情景都一阵恶心,“这是什么人啊?老子特么昨天晚上吃的隔夜饭都吐了。”人群中有人叫喊道,“叫你大爸啊?”那名青年口中咕啫咕啫地骂道,但他嘴里实在塞得太满,说话时,口中食物喷了出来,刚才讲话的人竟然真的呕吐了起来。
“来人,给我把他乱棍打死,敢羞辱我,必须把命给留下。”言罢便自其身后走出十多名提着精铁伙铸的棍子的修士,齐刷刷地砸向那人,然而结果并非如众人想象中的那样,那人会被打得血肉模糊,反而听到了“铛”“铛”的金铁交击之声,那十多名修士全部倒在了地上,发出哀呦的叫喊声,手中棍子都掉落在地面上,大理石所做的地面竟然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