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意外
- 白蛇:我乃法海,但白素贞二周目
- 辣根有点辣根
- 2474字
- 2025-04-23 21:06:06
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袭青衣倚在门边,双手环胸,好似等待已久。
“臭和尚,怎么来寻我了?”她装作不知。
任安摸摸头,似是想找个借口,可想了想,最后认真地说道:“施主,对不起。”
“你都人妖殊途了,对着我这个吃人的妖怪道歉什么,哼~,我回去了。”小青看着任安的正经样子,颇感不太适从,偏开脸。
有些不满,但更像是撒娇。
她转身作势要走。
任安前世光棍了十几年,这辈子也秉持着自己将入佛门,自当斩断红尘,接触最多的异性是后山上的母鸡,哪会哄人。
佛门虽然不像道家一样随性所欲,可念头通达是出家人必备需求,他自觉做错了事,用色色眼睛看人......呃妖,自然要弥补过失。
此时天黑,眼看着小青就要离开,若是用出嘴遁,好不好使另说。
外加前世爱情片中脑残情节流程一般如此:女主发现出轨,连夜要走,渣男一般会出手阻拦,接下来便是说上几句,便能哄住姑娘。
于是乎,任安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忽略此世情况,伸手想要抓住小青的衣袖。
但他忽略两个因素,二者,一个修为高超,一个劲力极大,力量都挺大……
“小青.....”
“刺啦——”
小青身子一僵,任安也是一僵。
空气忽的变得安静。
“孤寡孤寡~”
似乎有诅咒渣男的鸟叫声在夜幕中响起。
任安看着手上的淡青圆筒状布料,小青看着拿着淡青布料的人。
这衣服这么劣质吗?
任安捏了捏,发现此物似乎是纱质,不过此时也不是探究料子结不结实的时候。
他硬着头皮:“呃......意外。”
嗯......胳膊纤细葱白,宛若天地雕琢。
小青脸上晕出了些许粉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捂着自己凉飕飕的胳膊,一把将袖子夺过来。
“你!.......”
任安也被自己蠢到,干脆先机夺人,闭上眼睛,一副小僧什么都不看的样子,道:“小僧明白,绝对的人妖殊途就是错,恶妖与善人殊途,恶人与善妖殊途,殊途的不是生命,是生命的好坏。
小青施主若是好妖,那和好人没什么区别,我若是坏人,也与妖邪为伍!”
可他话音落了半天,不见人回应。
悄悄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飘散的青叶,以及鼻尖那道残留的冷竹之香。
任安想了想,觉得自己念头蛮通达的,便道:“小青施主,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哈。”
往回走了两步,就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嘴角也勾了起来,颇为高兴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哼!臭和尚。”
远远的又听了一声。
可恶~我怎么还是臭的。
......
清晨。
鸡鸣虫叫,露珠薄雾,可谓清清冷冷。
任安早已穿好僧袍,盘坐在院中,朝向金山寺方向,默念经文。
虽然并不是在山上,可早课都做了十几年了,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生活习惯。
随着紫气东来,旭日初升,任安丹田之处忽地传来些许温热之感。
炁体勃发,五肢百骸似有暖流经过。
“怪不得师傅说入道是根本。”任安不由得感叹,一次入定,就让他感到炁的淬体之功远超平时。
端的是躺着都能进步。
可早课都做完,还觉得丹田温热。
任安朝下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原来温热的不是丹田。
调整调整位置之后,就听外面有零散脚步之音。
“叩——叩——”
“进。”
任安收拾收拾衣服,却没有站起来。
衣服宽大,难不成扯旗给别人看?
“吱呀——”
院门缓缓张开,一个头留丸子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餐盘,小心的从半开的门中走了进来。
她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乱看,“大师,这是您的早餐.......”
一碗汤水,两碟时蔬,以及一个馒头。
朴素,但也算合口味。
就是有点少。
“放在桌上便可。”
小丫头小心的将食物摆在室内桌子上,双手夹着餐盘,红着脸,小声说:“大师,老爷让您用餐后去祠堂.......”
任安点头,“我知道了。”
可小丫鬟却一直站在门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安腹中空空,可扯着旗也不便起身,“你怎么还不走。”
“老爷怕您不识路,让我领着您过去。”她怯懦道。
行吧。
将小任安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缓缓起身,面不改色的进了房间。
只留下一个脸色通红的小丫鬟,双手捂脸,可指缝大的和不捂脸没什么区别。
大师的衣服......怎么鼓鼓的。
......
饭后,小丫鬟低头领着任安来到灵堂,脸是红了一路,还一直乱看。
许宅如今算是大户,祖上虽无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还是开设了一处祠堂,以祭拜祖先。
那个所谓“叔父”的尸体,就停放在其中。
还未入门,就听到阵阵哭号从祠堂中传来。
“德厚啊~你死的好惨啊.......”
声音哀厚,男默女泪。
任安内心不由感叹,虽然并不知道这对叔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就凭这几声哭嚎,就能感受到情深意重。
“你看那李公甫一个外人,就能欺负我们许家孤儿寡母......这个宅子,说不定就姓了李啊~~”
咦,好像有点不对。
“凭什么让一个女子主事.......她...她哪有我腾儿有学识啊~~”
任安恍然大悟,原来是争家产啊,就说哭的怎么那么假。
不过,女子主事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许仙当家吗?
他一边想,一边走上台阶。
祠堂门口,李公甫正负手立于其上,面有冷色,但多是无可奈何。
“见过李施主。”
他叹了口气,“让您见笑了。”
“伦理家常,有谁能够说的清呢?”任安安慰道。
然后就听到门内哀声继续,“就连法事都不让我请来的高僧主持,反而请来一个野和尚,这不是欺辱我孤儿寡母吗?”
?
任安脑门冒了一个问号,野和尚......是在说他?
“法海师父.......我婶婶伤心过度,还望谅解。”这下子轮到李公甫安慰任安了。
任安沉默一下,问道:“施主让我来祠堂有何事?”
“并无大事,明天便是我叔叔头七,想来你还未见过家中其他人,过来熟悉一些还是好的。
而且,也和你商议一下法事的事宜,徐家底子薄,对这些事并不熟悉,需要何物,需要何事,我也好提前让下人操办。”
他又说:“本想在正厅好好的聚一聚,可府上人手都有事要忙,就连我都是请了个休沐时间才能在家操持。”
“无碍。”
等声音弱了些,李公甫又是一叹,“诶.......烦请大师进来。”引着任安入门。
刚进去,就看到祠堂正中停放着一块悬于木板之上的棺材,侧旁,一个头发花白但穿着艳丽的老妇人趴在上面,哭嚎着,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中年人,假模假样的擦着眼睛。
虽然他们眼睛还是干的就是了。
除此之外,便是一胖一瘦两位身着靛青色僧袍的老和尚。
一看李公甫进门,那老妇人就冷哼一声,故作不视,继续哭号。
“........你走的早,我孤儿寡母.......”
还是重复那些词,挺没新意的。
“婶婶,节哀。”李公甫虽然心里也很不爽,孝义大于天,长辈不得不尊。
“公甫兄,我母亲心情沉痛,还望你见谅。”一旁中年人状似歉意道。
“腾儿,你和这没良心的说什么!”
老妇人抹泪,突然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