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冉冉,该醒醒了,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奶奶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南瓜小米粥走进来。
黎敏瞬间回到了菩提子里,没有了动静。
我迅速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头,这一举动着实让她惊慌失措。
“我的小心肝啊,真是把奶奶给吓坏了。”她原以为我还沉浸在沉睡之中,却未曾料到我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
“奶奶,您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您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美味佳肴。”我笑着说道,目光落在那碗香气四溢的小米粥上。
奶奶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把你饿的,快趁热喝吧。”
我接过碗,轻轻吹了几口气,让滚烫的粥稍微冷却一下。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粥的味道,既有南瓜的香甜,又有小米的醇厚,简直是人间美味。
是我在寨子里从未尝到的味道。
“好吃吗?”奶奶关切地问道。
“太好吃了!”我点头称赞。
听到我的夸奖,奶奶笑得更开心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几日,爷爷安排工匠在我的落地窗旁安装了一个桌子,好供我看书画符箓。
“在画什么呢?”黎敏见我一人,便走了出来。
“超度符、降魔符、破障符、镇魂符、招魂符和驱邪符”我一一解释给黎敏听,这些年我学了什么。
“这些符箓好像都能把我收了呢!”她俏皮的看着我画的符,趴在桌子上,点了点镇魂咒。
“阿敏,你看我会舍得吗?”我忍不住嘴角的笑,似乎那AK都压不住。
“你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这些年,她在深山里摸滚打爬了好久。
我不知道的是深山老林里面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鬼。
黎敏从最开始新鬼变成现在的鬼王,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那我再来一次灵魂脱壳吧?”我见她不罢休,开始威胁她。
“不要,不允许你这样了。”黎敏立马站了起来,很严肃并命令着我。
那样致命的甜蜜,只需要一次就足以。
知道她是担心我,到现在我的胸口时不时隐隐作痛。
“我死了,不就正好做一对鬼鸳鸯?”我丝毫没有放过她,顺着她的话接上。
“白筱冉,你要是这样,我现在就让你爷爷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得了。”她生气的指着我,直呼现在的大名,说完就转身走去。
“好了,不逗你了。”我连忙求饶,阻止她。
“阿敏,我给你听首歌呗!”我放下手中毛笔,拿出手机给她播放了一首(星月神话)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
“真好听……”黎敏坐在窗台,听完一首歌后,感慨的说道。
“这三年里,我每晚都是听着歌,想着你入睡的。”我实话实说,望着她如今的模样,似乎我能感觉到她和从前的新鬼不一样。
确实,现在的我也不是一样吗?
当初入茅山派,只是为了见她……
如今也见到了,并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
“阿殇,我只是个鬼,你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能把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懂吗?”黎敏狠着心说出让我接受现实的话。
“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见证你恋爱、步入婚姻殿堂、直至诞下新生命……”黎敏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尽管深知这份情感令我略显迟疑,但我却不愿与他人深入交流。
“我累了……”我不太想听讨论这个话题,躺到床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的动静。
昨日,爷爷告诉我,既然拜在茅山派就要学已所用,不能只是纸上谈兵。
于是,我随他一同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在西市的崇山峻岭之中,考古学家们发掘出了一座西汉时期的古墓。
主墓室内的珍贵陪葬品已被悉数安全运送到博物馆。
原计划待石棺开启后,进一步确认这座古墓主人的身份。
然而,在专家小心翼翼地揭开石棺盖板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尸身竟完好如初,肌肤细腻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裂。
正当调查队员们紧张而有序地登记着石壁上的铭文与事迹时。
尸体的手指忽然轻微颤动了一下。
这一细微的变化让队员回过神来,只见尸体的眼睛缓缓张开。
就在登记员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僵尸般的手指已然刺入了他的胸膛。
顿时,整个主墓室内的工作人员惊恐万分,纷纷夺路而逃。
当警察携带武器赶到现场时,石棺内只剩下了一具枯瘦如柴的尸体。其体内的鲜血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汲取殆尽。
警方随即向灵异事务部门报告了此事。
然而,派去调查的人员却无一人归来。
最终,灵异事务部门动员了各大宗门的力量。共同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目前已有大批道士前往西市支援。
“明日我们要去西市对付千年僵尸。”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黎敏。
“嗯,我随你一起。”她也跟着我闭上眼睛,我知道鬼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然而此刻,她只是渴望依偎于我的身旁……
这次一去,不知何时为何心里总有一点不踏实。
有可能是我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情吧!
但愿,能顺利完成,平安归来。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隔壁卧室中,老头子正竭力安抚,心生怨气的妻子。
原本生日第二天就老头带着我与师弟一同前往。
谁知,偏偏出了我这一趟事,而耽搁了行程。
致使我们不得不推迟前往西市的时间。
“冉冉,受伤了还要随你一起去?你明明已经放弃多年,为何又重操旧业?”老婆子费心巴力的说道老头,希望他放弃这次之行。
“既然冉冉选择这条路,我就要为她铺上地毯,好让她走得稳而干净。”老头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