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胎

“来人,掌灯。”睡梦中,许甄只觉身下一片潮湿,似有血腥味。

掌灯宫女将蜡烛点燃后,惊呼出声:“娘娘,你…你流血了!”

“闭嘴,此事不可声张,若让别人知道,本宫砍了你的脑袋。”许昭仪虚弱的掷出一枚羊脂玉牌,“叫荣麽麽来。”

深夜,许家老宅。许父展开纸筏「明日有要事商议,还请父亲带府医」。

第二日天微亮,许御使以多日未见女儿,其母甚是担心为由携带许母及府医前往景仁宫。

许昭仪屏退宫人:“父亲、母亲,陈敏君那个贱人,害得本宫落得如此下场,求父亲帮我。”许甄紧握双手,指甲潜入掌心,“我定要那贱人给我的孩儿陪葬。”

许父唤来府医,只见那郎中掀开药箱暗格,取出一支银针,“娘娘,臣将用银针封住娘娘穴位,阻止血气下行,但只能封住七日。”随即又掏出一包粉末递上,“此乃解药,若娘娘七日内服用,可保性命无忧。”

三日后,皇帝为德妃生辰及许甄怀胎三月大摆宴席。

许甄轻抚小腹,坐在德妃下位,含笑接过婢女奉上的保胎茶,转身朝德妃讨问:“妹妹近日孕反的厉害,可否向姐姐讨要些酸梅?”

“蜜莹,将酸梅给昭仪送去。”德妃浅笑回应,故意将昭仪两字咬重。

此时,春兰凑近叶轻雪:“婕妤,奴婢闻到一股子散胎散的味道,好像是从许昭仪那边传过来的。”春兰拽拽秋梧,“秋梧,你是习武之人,眼眼力好,你看看许昭仪耳后是否有蛛丝状斑痕?”

“确实有,指甲盖那么大呢,这是?”林秋梧惊讶的询问,“难道是种中毒?”

“不,许昭仪腹中怕已是死胎,被高人用银针封住了穴位,以蛛丝状大小判断,若不赶紧解掉,不出三日将有性命之忧。”春兰低声解释。

叶轻雪思索片刻,“秋梧,你盯着许昭仪,我去向德妃娘娘恭贺。”

走进德妃身侧,叶轻雪捧着茶杯:“恭贺娘娘生辰快乐,娘娘带的翡翠朝颜衬的您近日气色越发好了,只是近日暑气重,莫沾了活血之物。”

德妃骤然抓住叶轻雪的手腕,又轻声笑了起来:“你倒是心细。”

话闭,只见许昭仪踉跄跌坐,石榴裙下漫开黑血。

众人惊呼,永庆帝怒喊:“来人,传太医。”

此时,许御史带着府医匆匆赶来,“快给昭仪看看”,府医搭上许甄脉象:“娘娘这是误服堕胎之物。”

许甄面色苍白,手指颤抖,指着德妃:“姐姐为何要害我的孩子?臣妾只食用了蜜莹端来的酸梅,求皇上为咱们为出事的孩儿做主。”

“德妃可有话说?”皇帝震怒。

叶轻雪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臣妾有话说,臣妾有一婢女擅长医术,她方才告诉臣妾,昭仪耳后有蛛丝状纹路,疑似中毒,此事关乎昭仪跟皇室血脉,可否请陛下让御医前来复查?”

“准,御医来了吗?”

许甄看向叶轻雪的眼神中透露出恶毒,知道计划已经失败,抽出发中金叉扑向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