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暮色渐染。荆州城的主街上,行人匆匆,商贩收摊,街边茶馆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映照出三道人影——严世蕃、东方傲、冯保并肩而行,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暗藏锋芒。
严世蕃负手而行,目光扫过街边熙攘的商铺,忽然开口:“咱们要有忧患意识啊!荆州是经济重地,七千三百万的人口,放在以前就是个大国,所以,得要有如履薄冰的心情。”
东方傲微微颔首:“是啊,做任何决策都要慎重。”
冯保轻笑一声,接话道:“必须慎重啊!你想南阳郡那些个环境污染,多大的后遗症?好在啊,有个认真负责的张宇飞,现在总算把它解决掉了,可是费了多大的劲呐!”
东方傲目光深邃,缓缓道:“这里头,老总督作用很大,他不但支持张宇飞和南阳郡衙门拆迁,还动员官员将近两个亿的白银全部捐了出来。”
冯保侧目看向东方傲,意味深长地问:“东方大人啊,老总督这个大动作,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呐?”
东方傲淡然一笑:“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解决嘛。”
严世蕃满意地点头:“这就对嘛,有错改之,善莫大焉。”他顿了顿,继续道,“京城那边又重申了对官员素质的提高规定,咱们几个荆州主要高层官员得洁身自好,别经不起考验。”
东方傲神色凝重:“是啊,要警钟长鸣,这些考验很严峻呐!像我们的陆川同志,刚调来荆州才几个月,还指望他能够在反腐倡廉上多做一些贡献,可现在呢,自己先腐败掉了,前段时间在孤狼岭自杀了,想想都令人痛心呐。”
冯保眉头一皱,语气微妙:“哎,东方大人,对于陆川还不能过早地下定论吧。”
严世蕃淡淡道:“结论不能过早下,但是问题要正视。御政律使和你们监察使也不是世外桃源,谁敢保证不出腐败分子啊!”
东方傲目光一沉:“所以我说,打铁还得自身硬。”他顿了顿,语气略带自嘲,“都说咱们荆州有一个‘傲来帮’,还把我编排成傲来帮的头头,偏好这个陆川呢又是我之前的手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没有一个鲜明的态度,怎么了得?”
严世蕃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东方傲:“既然你说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了,我问一句啊。在咱们荆州,真有傲来帮这么一个官员小团伙吗?”他似笑非笑,“上次开会时你忘了,有的同志提出这个问题,被你一句话就否掉了,还记得吗?说我们荆州是平原地区,没有山头。”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微妙。
东方傲沉吟片刻,缓缓道:“怎么说呢,主观上没有,但客观上或许存在。”
严世蕃大笑:“到底是教授啊,充满了辩证法!接着说。”
东方傲直视严世蕃,语气平静:“严总督,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把人民赋予我的权力向任何一位我的部下转让,可实际上呢,我也许这么做了。”
严世蕃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东方傲淡淡道:“你想想看,我带着这些部下走南闯北多少年,对于他们,我多少会有点感情,所以在用人的时候,难免就会有偏爱。”
冯保突然插话,语气讥讽:“比如钱羽,东方大人就偏爱大了。”
东方傲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冯大人,对孙飞我也偏爱不小啊,前几天还拉着他们夫妻俩一起吃饭呢。”
严世蕃大笑,拍了拍东方傲的肩膀:“走,喝茶去!”
夜色深沉,东方傲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钱羽、孙飞、赵紫璃、东方雪、蒋芝、周桐等人齐聚一堂,神色各异。
东方傲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今晚叫大家来,是有要事商议。”
钱羽皱眉:“大哥,出什么事了?”
东方傲沉声道:“严世蕃和冯保已经盯上我们了。”
孙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想干什么?”
东方傲冷笑:“他们想借‘傲来帮’之名,彻底铲除我们。”
蒋芝脸色微变:“傲来帮?这不是他们硬扣的帽子吗?”
东方傲摇头:“帽子扣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他看向钱羽,“老钱,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钱羽沉声道:“冯保已经派人暗中调查我的账目,不过他们查不出什么。”
东方傲点点头,又看向孙飞:“你呢?”
孙飞咬牙:“严世蕃已经派人盯上了我的亲戚,想从他们身上找突破口。”
东方傲目光一冷:“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动手了。”
赵紫璃忽然开口:“傲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东方傲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紫璃,你有什么想法?”
赵紫璃目光坚定:“既然他们想借‘傲来帮’之名除掉我们,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
钱羽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挑拨严世蕃和冯保?”
赵紫璃点头:“冯保此人野心勃勃,未必甘心久居严世蕃之下。我们只需要……”
她低声说了几句,众人神色渐渐凝重。
东方傲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可行。”
孙飞忽然冷笑:“大哥,既然要动手,不如干脆一点!”
东方傲看向他:“你想怎么做?”
孙飞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冯保不是想查我吗?那我就让他查个够!”
东方傲皱眉:“别冲动。”
孙飞咬牙:“大哥,我不是冲动!冯保此人阴险狡诈,若不先下手为强,恐后患无穷!”
东方傲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但记住,不要留下把柄。”
孙飞狞笑一声:“放心,我会让他‘意外’身亡的。”
蒋芝猛地站起身,怒视孙飞:“孙飞,你疯了吗?”
孙飞冷冷看向她:“怎么,你心疼了?”
蒋芝气得浑身发抖:“我是怕你害死自己。”
东方傲抬手制止:“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行事。”他看向众人,“钱羽负责牵制冯保,孙飞按计划行事,紫璃和雪儿负责情报,蒋芝和周桐稳住后方。”
众人齐声应道:“是!”
东方傲站起身,目光如炬:“记住,我们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自保。”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如意棍,寒光凛冽:“若他们执意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