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药神宗的报复

药神宗的报复来得悄无声息却铺天盖地。三日后,修真界各大坊市突然流传出一份盖着药神宗印鉴的公告:“张凡乃魔道妖人,私炼邪丹危害苍生,其丹药含有剧毒,已有七名修士暴毙身亡。“公告上还附上了所谓的“中毒者尸检报告“,称张凡的丹药中掺有魔窟特产的蚀骨花。

张凡在村口的告示墙下攥紧拳头,看着围观修士对村民指指点点。药神宗的奸细混在人群中起哄:“这种妖人就该烧死!“几个不明真相的散修甚至祭出法宝,扬言要替天行道。张凡深吸一口气,跃上高处的巨石:“各位道友,我张凡炼制的丹药皆经百次试验,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天雷轰顶!“

他当众取出显微镜,将丹药粉末置于镜片下:“请看,我的丹药由三十种草药按精确配比炼成,绝无蚀骨花成分。“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器物,竟能将肉眼不可见的微粒放大百倍。

药神宗的报复如阴云般笼罩村庄。三日后,修真联盟的执法队踏着晨雾而来,为首的执事身着玄色法袍,腰间的执法令牌在晨曦中泛着冷光。他抬手止住村民的惊呼,甩出道牒的声音如同金属碰撞:“张凡无证炼制丹药,违反《修真界丹道条例》第十三条,现予以取缔!“

张凡从神农鼎前直起身,掌心还沾着未洗净的草药汁液。他望着执事身后黑压压的执法修士,忽然想起蓝星历史上那些坚守真理的科学家。“条例第三款明载,为救治凡人可特例炼制丹药。“他的声音沉稳如古潭,“我救治本村三百余口,村长可作证。“

执事冷笑,指尖叩击道牒发出清脆回响:“空口无凭。你既无丹师执照,又无宗门担保,如何证明丹药无害?“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挤出三个披麻戴孝的汉子,他们扑倒在执法队前,哭嚎声惊起枝头寒鸦:“大人可要为我们作主!我爹吃了张凡的丹药,七窍流血而死啊!“

张凡瞳孔骤缩,瞥见其中一人袖口绣着药神宗的丹鼎暗纹。他深吸一口气,想起蓝星的法医鉴定流程。“取死者指甲、头发,以白醋浸泡。“他转向执事,“若我的丹药有毒,试液会变墨色。“

执事犹豫片刻,挥手示意照办。张凡从怀中掏出自制的琉璃试管,将样本浸入调配好的化学试剂。阳光下,透明的液体渐渐泛起淡紫——那是药神宗丹药中蚀骨花特有的反应。“看清楚了!“张凡举起试管,“他们体内的毒素,正是药神宗丹药中添加的蚀骨花!“

围观修士哗然,执法队面面相觑。张凡趁热打铁,将神农鼎搬到空地中央。他称量药材的天平精确到毫厘,温度计的水银柱随着火候精准攀升,每一味草药的投放时机都分毫不差。当七彩丹药成型的刹那,空气中弥漫的药香竟让执事腰间的执法令牌微微发烫。

“这...这等精准的炼丹手法...“有修士喃喃自语。执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甩袖而去:“此案待查!“临走前,他深深看了眼张凡手中的显微镜,那片小小的琉璃镜片,正在颠覆他对丹道的所有认知。

“这...这哪里是炼丹,分明是仙家手段!“有修士惊叹。药神宗的奸细见势不妙,悄悄混入人群准备破坏。张凡早有防备,启动了自制的电磁警报器,奸细的法宝在电流干扰下当场失灵。

此事过后,张凡的丹药名声大噪,越来越多的修士慕名前来求学。药神宗恼羞成怒,竟买通魔道修士袭击村庄,企图嫁祸张凡。张凡用自制的防御阵法和爆炸丹药击退敌人,却在战斗中发现,魔道修士的法宝上竟刻着与药神宗长老相同的玄鸟图腾。

“原来你们与魔道勾结!“张凡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他将缴获的法宝展示给众人,玄鸟图腾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药神宗的阴谋彻底败露,修真联盟震怒,下令彻查药神宗。

张凡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神农鼎在他脚下闪烁着微光。他知道,这场斗争只是开始,但他的科学丹道,已经在修真界站稳了脚跟。

三日后,修真界各大城池的公告栏上,赫然贴着加盖十七枚宗门印鉴的《讨魔檄文》:“张凡以邪术炼制丹药,篡改天地法则,其丹方暗合魔道功法,凡我修真者,人人得而诛之。“檄文旁还附着伪造的“魔气检测报告“,称张凡的神农鼎中藏有魔窟深处的蚀骨魔焰。

张凡在村口接到消息时,正用自制的分光镜分析草药成分。他望着檄文上扭曲的字迹,忽然想起蓝星历史上的宗教审判——当真理威胁到既得利益者时,他们总会用谎言编织绞索。“我需要证据。“他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最终落在神农鼎上。

三日后,修真联盟的仲裁大会在九华剑宗召开。张凡背着神农鼎踏上宗门的白玉阶时,两侧的修士纷纷退避,仿佛他身上带着瘟疫。仲裁长老高坐法台,手中的玄铁戒尺重重叩击地面:“张凡,你可知罪?“

张凡将神农鼎置于台中,取出显微镜和试管:“我无罪。药神宗所谓的魔气检测,不过是用荧光草伪造的假象。“他当众演示实验:将檄文中提到的“魔气“样本滴入试剂,液体瞬间澄清,“真正的魔气会与灵石发生反应,而这不过是普通的荧光剂。“

台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药神宗的长老冷笑:“口舌之利何足道哉?你擅自改动丹道古法,分明是魔道异端!“他挥手招来三名修士,“此三人服用你的丹药后经脉尽断,你作何解释?“

张凡瞳孔微缩,却见三名修士的症状与自己丹药的药理完全不符。他忽然想起蓝星的血型鉴定,取来三人的血滴入不同试剂,果然发现其中两人的血液含有药神宗丹药中的特殊毒素。“他们根本没服用过我的丹药!“张凡举起试管,“这是药神宗惯用的蚀骨花毒素,与我的丹药成分完全排斥!“

仲裁长老的脸色阴晴不定。药神宗的长老见状,突然祭出一面青铜古镜:“此乃照魔镜,张凡的神农鼎中必有魔气!“古镜射出的白光扫过神农鼎,鼎身的饕餮纹突然亮起,竟将白光折射成七彩霞光。张凡心中一动,想起神农鼎在星空裂缝中吸收的星力,“这不是魔气,而是星辰之力!“

台下一片哗然,药神宗长老的面皮在法台下的阴影中扭曲如厉鬼。他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暗中捏碎了藏在袖中的传讯玉符。玉符化作灰雾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山石崩裂的轰鸣,三十七名黑袍修士破墙而入,他们的瞳孔泛着幽绿的魔光,手中的骨刃滴着黑色毒液,衣角绣着与药神宗长老腰间玄鸟图腾如出一辙的暗纹。

“张凡勾结魔道,证据确凿!“长老的尖啸在大殿回荡。张凡却出奇地冷静,他轻抚神农鼎上的饕餮纹,鼎身突然震颤起来,药香如活物般从鼎口窜出,在半空凝成一道光幕。当先的魔道修士挥刃劈向张凡,骨刃却在触及光幕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音,魔气与药香剧烈反应,竟在空气中炸出无数冰晶。

“这是...酸碱中和反应?“张凡心念电转,立刻调整神农鼎的风门。鼎中喷出的药香分出三路,一路化作酸性雾气腐蚀魔道修士的骨刃,一路凝结成碱性冰晶封锁他们的行动,最后一路则与张凡体内的星辰之力共鸣,在殿内形成电磁场。黑袍修士的法宝在电磁干扰下纷纷失灵,骨刃坠地时竟被药香腐蚀成齑粉。

“不可能!“长老的声音几近癫狂。张凡却露出微笑,他早就通过显微镜发现,魔道修士的魔气本质上是一种高浓度的酸性能量。此刻神农鼎喷出的药香中,他预先加入了从灵矿中提炼的碱性物质,两种能量在空气中碰撞,爆发出璀璨的紫色雷光,将三十七名修士全部笼罩其中。

当雷光消散时,黑袍修士们僵立当场,身上的魔气被药香净化殆尽,露出底下布满魔纹的皮肤。张凡取出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玉牌,上面赫然刻着药神宗的丹鼎印记。“各位请看,“他举起玉牌,“药神宗勾结魔道,意图栽赃陷害,证据确凿!“

仲裁长老的玄铁戒尺重重砸在案上,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药神宗长老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雕龙玉柱,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的目光落在张凡手中的显微镜上,那片小小的琉璃镜片,此刻正折射着殿外的阳光,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各位请看!“张凡指着动弹不得的魔道修士,“他们身上的魔气与药神宗丹药中的毒素同源,分明是药神宗勾结魔道陷害我!“仲裁长老的手重重拍在案上:“药神宗,你还有何话说?“

药神宗的长老脸色惨白,却突然狂笑:“修真界不需要异类!“他引爆身上的自爆符,浓烟中带着无数淬毒的丹砂。张凡早有防备,用自制的防毒面具过滤毒烟,同时将神农鼎的药香化作护盾。待烟雾散去,药神宗的长老已化作一具焦尸,而他手中的密函飘落尘埃,赫然写着与魔道勾结的证据。

仲裁大会最终判定张凡无罪,药神宗解散。但张凡知道,真正的胜利不在法台之上。当他背着神农鼎回到村庄时,发现村口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修士。他们不再听信谣言,而是拿着张凡的丹方和显微镜,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颠覆认知的丹道少年。

夜色中,张凡望着星空下的神农鼎,忽然想起墨无涯的话:“当你改变规则时,整个世界都会因你而颤抖。“他握紧拳头,丹田的气团中,星辰之力与药香正在孕育新的力量——那是足以改写修真界未来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