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械之心

林默从发光的湖水中浮出，湿漉漉地爬上岸。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发光的液体，在黑暗中像是一盏移动的灯。银发少女紧随其后，她的机械眼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蓝光。

“我叫艾莉娅，“少女一边拧干头发一边说，“是机械教团的见习骑士。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否则......“她晃了晃手中的能量枪。

林默举起双手：“我叫林默，是个......学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那扇门的事，“我正在进行一项研究，突然就......“

艾莉娅的机械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分析他的话是否可信。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艾莉娅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该死，它们追来了！“

她一把拉起林默：“跟我来！“

两人在发光的森林中穿行，林默注意到周围的植物越来越奇怪。有的树木枝干上镶嵌着发光的晶体，有的藤蔓像是金属编织而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像是机油混合着花香。

“这里是机械森林，“艾莉娅一边跑一边解释，“是炼金术与机械融合的产物。那些机械兽是失控的造物，专门猎杀闯入者。“

林默感觉掌心的符文又开始发烫，一股陌生的知识涌入脑海。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这些机械兽是不是靠能量波动来追踪目标的？“

艾莉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停下脚步，将手掌贴在一棵发光的树上。符文的光芒顺着树干蔓延，整棵树突然亮了起来。他快速地在树干上画了几个符号，那些符号立刻融入了树中。

“快躲起来！“他拉着艾莉娅躲到树后。

几秒钟后，一只巨大的机械兽出现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它有着狼的外形，但全身都是金属构造，关节处喷着蒸汽。它的机械眼扫视着四周，突然转向了那棵发光的树。

林默屏住呼吸，看着机械兽慢慢靠近那棵树。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树干时，树上的符文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机械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转身逃走了。

艾莉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你......你会使用古代炼金术？“

林默看着自己的手掌，符文的光芒正在慢慢消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知识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艾莉娅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必须跟我回教团。如果长老们知道你掌握着古代炼金术......“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林默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机械眼中闪烁的光芒也变得不稳定。“你怎么了？“

“刚才跳湖的时候......机械心脏进水了......“艾莉娅的声音越来越弱，“必须......尽快修理......“

林默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女，发现她的胸口有一个发光的装置，正在发出不规则的闪烁。他本能地将手掌贴上去，符文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流向那个装置。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艾莉娅胸口的装置开始自动拆解，露出里面精密的机械结构。林默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陌生的符号和公式，指引着他修复这个复杂的机械。

当最后一块零件归位时，艾莉娅的机械眼重新亮了起来。她惊讶地看着林默：“你......你修复了我的机械之心？这不可能！这是最高级的炼金机械，连教团的长老们都......“

林默收回手，发现符文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了。他苦笑道：“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

艾莉娅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跟我回教团吧。你的能力......可能会改变整个艾瑟瑞尔的命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钟声。艾莉娅的脸色变了：“是教团的召集令！出事了！“

她拉起林默的手：“快，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两人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林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掌心的符文正在与这个世界产生某种共鸣。也许，这就是他来到这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