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剑修?
用剑的修士?极于剑的修士?那用别的兵器不也能够如此嘛,为什么剑修最突出?
这个问题很少有人想,所以当世最强的剑修也极少。
但这个问题小马想过,毕竟他的天赋实在感人,曾经为了变强就研究过很多东西。
之所以是剑修而不是刀修、枪修,其关键不在于兵器,而是在于人类赋予兵器本身的意义。
在战场上无论是刀、还是枪又或者是盾牌等兵器都比剑更加实用,可是没有哪个兵器能够像剑这样拥有特殊且繁多的意义。
剑,有百兵之君的称号,形制左右对称,长而直,具有不偏不倚、刚毅端正的美德,是侠客的兵器、是君子的象征,也同样是正道和侠义的保护者。
更有甚者,剑也可以说是一种礼器,是权力的代表,就像衙役捕快甚至是州府总捕头都佩戴的是刀,剑这种东西没有点身份你都没法带!
正是这些象征意义赋予了剑修特殊的威力,因此换个说法,剑修其实就是一种将信仰当做自身力量的修炼方式。
剑本身所象征的这些品质就是信仰的力量,越是贯彻这些品质的剑修,实力就越是强大!
这东西就跟地球那边欧洲中世纪传扬的骑士美德一样,能够贯彻执行的少之又少,可但凡贯彻的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只可惜,浊世苦行这个‘苦’字便已经道尽了一切,你的美德让你成为了一个异类,若想不苦便只有放弃,随波逐流。
客日隆多的实力绝对是九品中也属强大的,除了乌云中放炮的能力之外,其体修的实力也同样不俗。而崔韧竟然能够跟他硬抗这么长的时间,在战斗力方面绝对已经达到了九品层次。
可是这问题就出来了,崔韧明明仅仅八品且还没有到八品极限的程度,哪怕他是以威力著称的剑修也不该有这般强大。
甚至于小马觉得剑修还可能是限制他实力的因素!
因为崔韧是个间谍啊,是烈国派往献国的间谍,其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恐怕他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贯彻剑修信仰,凭什么做一个剑修?
你要说崔韧是因为靠青铜剑才勉强跟客日隆多打的,那就很扯淡了。
如果一把超九品玄兵真那么厉害,用一个灰鳞代替八品强者做工具人岂不是更有性价比?
事实上,首先是因为崔韧属于剑修,这把剑才到了他的手上,也才能发挥出如今这样的威力。
所以,小马可以肯定,崔韧身上一定有一种品格是直接贯彻了剑修信仰的,甚至于说,这种品格的纯度极高!
小马摇摇头,对于崔韧的探究到此为止,他还没有阴损到要坏人品德的程度。
只是有些对客日隆多恨铁不成钢,你倒是支棱起来啊,用你的云中大炮轰他!
客日隆多可不知道旁边有人为自己摇旗呐喊,拳脚大开大合,龙行虎步鼓鼓生风,甚至连每一次气声发力都有虎啸风云的气势。
而崔韧同样将青铜剑挥舞的剑鸣声声,除了少数斩击之外,青铜剑时而脱手飞刺,时而变大形成盾牌防御,施展出来的花活比客日隆多可有观赏性的多。
战斗越发白热化,虽然崔韧看起来有点势均力敌的味道,可是谁都懂,体修高手往往耐力无敌,这场战斗干下去,崔韧必败。
只是……怎么就誉王的人在,太子的人呢?
小马疑惑的开始四处巡视,只可惜,哪怕他感官灵敏但也只是感官,世上专用来探查的功法有很多,多是使用真气辅助运行,是小马没能力施展的。
“喂,走了!”
就在小马沉思的时候,下面街道传来一声呼唤,低头发现惊蛰和陈灵雁已经将那些追击来的誉王杀手都干掉了。
“别站在房顶望风啊,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吗?”惊蛰吐槽。
“无所谓,谁会在意一个灰石。”小马吐槽。
陈灵雁此时明显还沉浸在失去了母亲的悲伤中,看小马下来了当先朝城门那边跑了过去。
惊蛰见状有些无奈,与小马对视一眼紧随身后。
……
耳州城外
战青书三女的马车在十几个衙役的保护下藏进了城外的一处密林中,这里距离耳州城已经有些距离了,也只有飞身上树梢才能看到一点城墙,城中的变故已经看不到了。
“傅大人,山法司的人大约什么时候会到?”
殷若彤的声音传出马车,傅云龙有些为难的摊手,“这我可给不了什么准确的答案,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我让人去大路那边等着,一旦山法司的人到来,我就让人将他们引过来,殿下请放心吧。”
“有劳傅大人。”
车厢之中三女对视一眼不再说什么,李秀芝一副平躺摆烂的模样,现在的她也是真的没什么自保能力,装死已经成了她的种族天赋。
殷若彤和战青书对于智计布局什么的一窍不通,最多就是发动聪明的小脑瓜分析分析局势,但该怎么破局就完全没概念。
在她们的心中,赶紧让山法司的人过来护送,就是最优解了。
只可惜,世上哪有最优解啊!
“呃~!啊!”
“敌袭!警戒!”
三女一惊朝外面望去,傅云龙早就已经离开了,此时周围围着的十几个衙役正挺着佩刀紧张兮兮,只是他们的面前却是他们绝对无法对抗的人。
辣叟嘿嘿阴笑着朝马车靠近,每一步都很猥琐,可是那步伐却像是跟所有人的心律平齐了,生生挑逗着所有衙役心血上涌。
而在辣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全身裹着神秘的铁面僧!
两个九品高手啊,这哪是一帮子衙役能够抵挡的?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殷若彤下车轻喝,长公主的范儿瞬间拿捏,让贱笑的辣叟猛地停顿,一双眼珠子都像是要钉死在殷若彤身上似的。
噗!
一条胳膊直接从后贯穿了辣叟的胸膛,鲜血哗啦啦的溅了前方衙役们一头脸。
辣叟卒!
(⊙_⊙)?(⊙_⊙)?(⊙_⊙)?
殷若彤:“……”
战青书:“……”
李秀芝:“你别挡着我,我看不见了,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