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换，银铃

午休铃声刚响，教室里响起推椅声。

苏笑颜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课本，余光瞥见陆晨远正用书包挡住胸口白领校服，像只缩在灌木丛里的兔子。

“你打算抱着书包换衣服？”她屈指敲了敲陆晨远课桌。

对方陆晨远触电般弹起，后脑勺“咚”地撞在张博椅子上。

走廊脚步声渐远，阳光斜斜切过空荡荡的课桌。

苏笑颜反手锁上门栓，金属碰撞声让陆晨远喉结上下滚动。

少女背对着他解开第一颗纽扣，后颈碎发被穿堂风撩起，露出雪白肌肤上一粒小痣。

“还愣着做什么？”她侧过脸时锁骨若隐若现，校服衣襟半敞着滑落肩头，“还是说......”

指尖勾着衣领轻轻晃动，“想看更多？”

陆晨远猛地转身撞翻粉笔盒，粉笔滚到讲台边缘发出声响。

太刺激了，每一点动静都有可能被路过的同学听见，要是他们好奇的进来......

陆晨远已经琢磨好了，到时候他就扑到苏笑颜身上，帮她挡住目光。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后背突然贴上温热的触感。

“帮我解后面的扣子。”苏笑颜的呼吸扑在耳后，带着栀子香的热气，“手够不到。”

指尖碰到蝴蝶骨时，少女明显颤了颤。

陆晨远笨拙地摸索着纽扣。

“专心点。”苏笑颜俏脸微红，突然抓住他手腕向后带，校服顺着光洁脊背滑落堆在腰间。

陆晨远猝不及防对上窗户的反光，镜中少女只穿着蕾丝边的白色吊带，腰间红绳系着银铃，随呼吸发出细碎声响。

咦？这铃铛他好像见过！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窗框突然被敲响。

两人同时僵住，学生会纪检委员的声音穿透玻璃：“有人吗？人走光了灯还没关，没人的话扣分！”

苏笑颜突然踮脚贴上陆晨远后背，冰凉的指尖钻进他校服下摆：“快脱。”

她咬着耳朵低语，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他领口。

不是，有人在门口啊，这时脱衣服被发现了，真是有口都说不清。

纪检委员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苏笑颜突然拽着他蹲进最后一排课桌下，堆满习题册的狭小空间里，少女光裸的脊背紧贴他胸口。

陆晨远屏住呼吸，看见门缝下纪检委员的球鞋停驻了整整十秒。

“你心跳好快。”苏笑颜用气声说，后背随着轻笑微微震动。

她忽然抓起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腰间，红绳银铃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陆晨远触电般缩手，手肘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板。

“谁在那？”纪检委员猛地推门。

就在陆晨远以为要完蛋的时候，却发现门把手被少女提前用扫把抵住了。

苏笑颜突然翻身跨坐在陆晨远腿上，扯过男款校服兜头罩住两人。

黑暗中少女的栀子香愈发浓烈，陆晨远感觉她指尖正沿着自己腹肌描摹。

“别动。”她含住他耳垂呢喃，校服外套突然被掀开。

纪检委员举着手电筒照进来时，看到的是苏笑颜跨坐在只穿背心的陆晨远身上，男款校服堪堪遮住她雪白大腿。

“你们...在干什么？！”

苏笑颜慢条斯理地系着纽扣，冷白的脸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如您所见。”

她举起女款校服：“陆同学说想体验穿女装。”

啪嗒，纪检委员的登记本落地。

陆晨远涨红着脸套上裤子，发现苏笑颜不知何时把银铃系在了他脚踝上。

少女背对他整理裙摆，腰间红绳在衬衫下摆若隐若现。

陆晨远刚想移动，但脚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铃音，他又停了下来。

“记得回家洗干净还我。”

她向目瞪口呆的纪检委员招招手，打开门。

下一幕却出乎陆晨远的意料，只见苏笑颜摸了摸那女孩的脑袋。

“是秦学妹啊，今天的事情可不准说出去哦。”

两人在走廊上小声的交流了几句，那纪检委员竟然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

陆晨远咂嘴。

到了现在他哪还能不明白，苏笑颜这妮子，肯定早就知道今天巡逻的是她认识的人。

要不然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如此大胆？

她可是一中的高冷校花啊！传出去肯定得人设崩塌。

经过陆晨远身边时，指尖轻轻划过他滚烫的耳尖：“银铃喜欢吗？”

苏笑颜忽然露出了娇羞的表情，青涩的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那下次......试试脚铐如何？”看着笨蛋男人慌乱的眼神，少女狡黠的笑了。

“脚铐是能随便试的吗！”陆晨远手忙脚乱解着脚踝银铃，金属碰撞声在空教室里格外清脆。

苏笑颜突然俯身按住他颤抖的指尖，裙摆扫过少年泛红的膝盖，“六岁那年你说要给我戴一辈子脚链，现在想反悔？”

她眼尾泛着水光，发梢垂落在他手背，“小远子记性真差。”

记忆碎片突然刺痛神经。

陆晨远恍惚看见暴雨倾盆的山路，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摔进泥坑，两人在浴缸里搓澡的时候，自己解下祈福银铃系在她腰间。

那年栀子花开得正好，蝉鸣声里藏着童稚的誓言。

“你是......”他喉咙发紧。

窗外突然传来起哄声，黄少带着篮球队堵在走廊。

他痞气地踹开半掩的教室门，目光扫过陆晨远敞开的衣领，“我说怎么学生会那帮人支支吾吾的，原来苏校花在玩监禁游戏啊？”

苏笑颜瞬间切换成冰山模式：“滚。”

“这么凶？”黄少嬉皮笑脸凑近，“最近有谣言说你每晚都带这小子回家？开个价吧，我出他的两倍......”

话音未落，陆晨远抄起粉笔刷砸在他脸上。

黄少满脸愠怒，看样子就要动手。

白色粉尘纷纷扬扬间，少年攥紧的拳头被苏笑颜轻轻包住。

她踮脚在他耳边轻笑：“打架要收着力道，像这样......”

众人还没看清动作，黄少已经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苏笑颜漫不经心碾了碾她的小皮靴：“再碰我的人，下次断的可是第三条腿哦。”

围观人群倒吸冷气。陆晨远看着少女绷紧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睫毛在剧烈颤抖。

原来装凶这么耗力气啊，他偷偷勾起嘴角。

“笑什么！”苏笑颜揪着他耳朵，“今晚加洗十双袜子！”

（今日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