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开始,出征前夕

朱灿回到府中,不见张出尘的身影,询问之下,才知她外出处理凤凰会事务去了。他独自踱步至房中,缓缓坐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回想起这短短几日,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奇幻的旅程。自己这一缕异世灵魂,悄然占据了朱灿的身躯,命运的轨迹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本籍籍无名的朱灿,竟在这短短时日里,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势力。飞虎营中的威望渐升,凤凰会也纳入麾下,诸多机缘巧合,让他从一个历史长河中的小卒,逐步走向舞台中央。

更让他有些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情感生活也变得异常丰富。短短几天,便与数位女子产生了纠葛。柳如是、张出尘,还有那意外邂逅的南阳公主,每一段相遇都像是命运精心安排的戏码。他不禁自嘲,或许自己骨子里那好色的本性,在来到这古代之后,因着这自由奔放的环境,愈发肆无忌惮了。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这份自嘲,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既然命运让自己重生于朱灿身上,那便不能辜负这难得的机遇。他深知历史上朱灿那令人发指的“吃人魔”之名,如今自己既然掌控了这具身体,便要彻底改变这一悲剧结局。况且,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的风暴即将来临,唯有在这乱世中牢牢掌控自己的命运,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站稳脚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记忆中关于隋朝末年那段历史的点点滴滴。卢月明、张须陀这些名字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们都是即将在这场乱世中掀起惊涛骇浪的人物。还有那些威名赫赫的猛将,秦琼、程咬金,他们的英勇事迹在后世广为流传。当然,还有那些倾国倾城的历史美人,萧美娘、宣华夫人……但此刻,这些美人的身影在他心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乱局中,整合资源,发展势力。

他在脑海中仔细规划着,要利用手中的飞虎营和凤凰会,打造一支精锐之师。凤凰会的情报网络,能为他提供关键信息,而飞虎营则是他征战沙场的利刃。他要在这乱世中,先求自保,再谋发展,最终成就一番霸业。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又一个清晨悄然到来。朱灿简单洗漱后,便前往军营,继续处理军中事务。军营中,士兵们的操练声此起彼伏,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朱灿刚到军营不久,屈突通的亲兵便匆匆赶来,抱拳行礼道:“朱将军,屈突将军有请,到大帐中议事。”朱灿心中一动,立刻随亲兵前往屈突通的大帐。

踏入大帐,朱灿发现各营首领均已到齐。众人或坐或站,神色严肃。屈突通看到朱灿进来,微微点头示意。朱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暗自揣测此次议事的重要性。

屈突通见人已到齐,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重要旨意传达。”他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圈,接着说道:“圣上有旨,命我率兵前往山东,参与对乱贼卢月明的平叛。目前,对卢月明的围剿主要由张须陀大将负责,一直在齐郡与卢月明周旋。双方历经数次大战,均损失惨重。然而,近日卢月明得到山东两股较大流寇的加入,势力大增,如今叛军人数已达二十万之众。而张须陀此刻仅有五万兵力,双方兵力悬殊。兵部接到张须陀的请援后,经圣上同意,派我领军五万,鱼俱罗领军五万前往增援,此次务必要彻底消灭卢月明叛军。”

屈突通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帐中掀起一阵波澜。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朱灿心中也是一惊,他虽知晓历史上这段平叛之事,但亲身经历,感受却截然不同。

屈突通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此次出征,关乎朝廷安危,诸位务必全力以赴。待后勤准备完毕后,三日后出发。”说罢,他看向朱灿,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与鼓励,说道:“朱将军,这也是你成为飞虎军主帅后第一次出征。莫要紧张,叛军虽众,却不过是乌合之众。你回去好好安置,三日后准时出发。”

朱灿抱拳行礼,大声道:“末将谨遵将军令!”

回到军营,朱灿立刻召集众将,宣布了军令。他神色威严,目光扫过每一位将领,沉声道:“诸位,三日后,我们将随屈突通将军出征,参与对卢月明叛军的平叛。此次任务艰巨,但我们飞虎营向来英勇无畏,定要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大家即刻准备,不得有误!”

众将齐声应和,声音响彻军营。待众将散去,朱灿留下杜如晦,二人开始商讨此次出征之事。

杜如晦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此次出征,无需过于紧张。有屈突通将军、鱼俱罗将军,还有张须陀将军在,卢月明虽势力大增,但不足为惧。不过,将军可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在战场上立下战功,争取得到圣上的信任。若能借此机会,让圣上放权,治理一方之地,那便是我们发展势力的绝佳契机。”

朱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如晦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此次出征,不仅要剿灭叛军,还要让朝廷看到我们飞虎营的实力。只是,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还需谨慎谋划。”

杜如晦目光坚定,说道:“将军放心,如晦定当为将军出谋划策。我们飞虎营兵强马壮,只要运用得当,定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朱灿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安心许多。这几日,你多留意军中事务,同时我也会派人加紧收集情报,看看能否提前获取一些关于卢月明叛军的情况。”

杜如晦拱手应道:“是,将军。”和杜如晦交代完出征事宜后,你离开了军营,返回府中。朱灿刚回到家中,此时张出尘已处理完凤凰会事务归来。朱灿刚踏入家门,出尘便迎了上来,你便将即将出征之事告知张出尘。张出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坚定地说道:“灿郎,妾身愿随你一同前往,在你身边照料。”

朱灿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出尘,我知你心意,但此次出征,战场凶险,你留在府中更为妥当。你需打理好家中事务,让我无后顾之忧。同时,凤凰会事务繁杂,如今局势动荡,更需你用心经营。”

张出尘微微咬唇,眼中虽有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朱灿接着说道:“另外,我要你利用凤凰会的力量,全力打探叛军情况。如今情报至关重要,关乎战事胜负。我打算将凤凰会的情报职能与府中陈到的情报职能合并,以后就由你统一负责,暗影和陈到都听你指挥。”

张出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明白朱灿对自己的信任与期望,她郑重地应道:“灿郎放心,出尘定不负所托。”

朱灿又叮嘱道:“还有,杜如晦如今是我的谋士,你要多与他联系,将收集到的情报及时提供给他,让他能更好地为我出谋划策。”张出尘一一应下。

安排妥当后,朱灿决定到后院练武。后院中,花草繁茂,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朱灿刚踏入后院,便瞧见柳如是与一位女子在亭中交谈。

柳如是眼尖,一眼便看到朱灿,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来,一把挽住朱灿的胳膊,娇嗔道:“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朱灿笑着摸了摸柳如是的头,目光却被亭中的女子吸引。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随风轻扬,仿佛一朵盛开在风中的幽兰。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几缕发丝随意地搭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妩媚。她的眼睛犹如一湾清澈的湖水,波光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琼鼻秀挺,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柳如是看着朱灿那目不转睛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调侃道:“将军,看你这模样,都看呆了。这是你带回府中的独孤雪,平日里她习惯易容,如今没了易容,你不认得她了吧。”

独孤雪见朱灿的目光投来,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朱灿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说道:“确实是位佳人。姑娘这么美的容貌还是不要易容的好,雪姑娘在府中还习惯?”

独孤雪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将军收留,雪儿一切都好。”此时柳如是将朱灿对独孤雪的目光变化尽收眼底。她心中本就因张出尘成为管家一事有些患得患失,如今见朱灿对独孤雪的别样关注,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滋生。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唯有牢牢抓住朱灿的心,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娇嗔地拉住朱灿的手臂,说道:“将军,今晚可要好好陪陪我呀。”朱灿看着她那撒娇的模样,想起柳如是的别样风情,不自觉的笑着点了点头。

夜幕如墨,星辰点点。庭院中的亭子里,烛光摇曳,柳如是精心布置了一场晚宴。桌上摆满了几样她亲自烹煮的小菜,酒香四溢。她特意邀请了独孤雪一同赴宴,独孤雪本就生性单纯,在杨家时看到柳如是受宠一直都不敢得罪她,现在和飞飞住进朱府,往后日子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这时见柳如是对她这般热情,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便欣然前往。

席间,柳如是笑意盈盈,不断地向独孤雪劝酒,言辞之间满是亲昵。“雪妹妹,你我均是天涯沦落人,现在同住朱府往后更要多加照应,今晚你我一定要多喝几杯,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啦。”独孤雪推辞不过,一杯接一杯地饮下。渐渐地,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而朱灿虽然感觉柳如是行为有点不妥,但是也并未察觉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酒杯中的酒柳如是专门找来有催情成分的大力神酒。几杯下肚,他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开始沸腾,意识也渐渐变得有些燥热。

随着酒意愈发浓烈,朱灿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诱人。柳如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轻轻搀扶着已经微醉的独孤雪,与朱灿一同朝着内室走去。朱灿脚步虚浮,脑袋昏沉,只知道身旁有两位佳人相伴。在那暧昧氛围与药力的双重作用下,三人不知不觉便倒在了床上,一夜旖旎。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朱灿悠悠转醒,只觉脑袋还有些胀痛,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旁的独孤雪。刹那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愧疚,哎又是一次酒后风流,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南宫公主。

此时的独孤雪也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眼眸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待看清眼前的朱灿,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她慌乱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顿时又羞又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也深深地埋了下去。

朱灿看着独孤雪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他轻轻伸出手,想要安抚独孤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再次吓到她。“雪姑娘……”朱灿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温柔,“昨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但请你相信,我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独孤雪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了朱灿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本是杨玄感的儿媳,因为家族与杨家有婚约,为了给身患重病的杨家儿子冲洗,就提前让她过门,可谁又想到过门当天杨家儿子就去世了,家族一直视她为不祥之人,便一直守寡至今,一直遭到杨家长辈的欺压。如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中满是慌乱与不知所措。

“雪姑娘,我知此事来得突然,让你受委屈了。”朱灿继续说道,语气愈发诚恳,“我朱灿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日后定当好好待你,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独孤雪听着朱灿的话,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些许,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我……”

这时,柳如是也悠悠转醒,她看着朱灿和独孤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哟,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昨晚大家可都开心得很呢。”柳如是娇声说道,“雪妹妹,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莫要害羞。”独孤雪听了柳如是的话,脸上的红晕更甚,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

朱灿看着眼前的两位佳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一切都拜柳是这小妖精所致,便故作生气道:都怪你,你好好安慰一下雪儿,我还要处理军务。

处理完与独孤雪的事情后,朱灿收到了宇文智及的邀请,邀他前往万花楼一同畅饮。朱灿想起那晚在宇文府发生的事情,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宇文智及,于是决定赴约。

踏入万花楼,楼内依旧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女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宇文智及正与一群公子哥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看到朱灿进来,宇文智及先是一喜,旋即脸色一沉,带着几分醉意说道:“朱兄,你可算来了!那晚你为何不辞而别?可让我好找!”

朱灿连忙抱拳致歉:“宇文兄,实在对不住,那晚我突然身体不适,又怕打扰到你,便先行离开了。”宇文智及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说起来,那晚我给嫂子下药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晕倒,第二天才醒过来。后来还听说嫂子南阳公主回宫居住了,真是晦气!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朱灿心中暗自庆幸,脸上却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道:“宇文兄,莫要烦恼。这或许是天意,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宇文智及听后,情绪稍稍缓和,他转头向身旁的公子哥介绍道:“诸位,这位便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朱灿朱将军,年轻有为,日后定是前途无量!”众人纷纷起身,向朱灿行礼问好。

朱灿笑着回应,随后对宇文智及说道:“宇文兄,今晚你如此盛情款待,我实在感激。之前给你的药,想必你也用得满意。”宇文智及哈哈一笑,说道:“朱兄如此义气,兄弟我待可要给你安排一个小美人伺候你。”

朱灿正笑着准备回应,突然,只听一阵嘈杂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手持利刃,闯入了万花楼。那黑衣人目光如炬,径直朝着宇文智及冲了过来,口中大喊:“拿命来!”

朱灿心中一惊,瞬间反应过来,他迅速抽出腰间佩剑,挡在了宇文智及身前。“宇文兄,小心!”黑衣人见朱灿阻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刀便砍。朱灿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攻击,同时挥剑反击。

在激烈的打斗中,朱灿发现这黑衣人竟是个高手。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而且不惧生死,攻势极为猛烈。朱灿心中一动,大声喊道:“你究竟是何人,可知刺杀乃死罪?”黑衣人微微一愣,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若不是宇文智及,我可会行如此之事,我妹妹在上街途中被人掳走,我今日定要讨回公道!”

朱灿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转头看向宇文智及,问道:“宇文兄,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智及此时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见他妹妹模样俊俏,本想掳来今晚给朱兄享用,答谢你的药,没想到……”

朱灿听后,心中一阵尴尬,他连忙对黑衣人说道:“壮士,误会了!我这就叫人放了你妹妹,还望你息怒。”黑衣人听后,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手中的刀并未放下。

朱灿立刻吩咐万花楼的伙计,将黑衣人的妹妹带了过来。黑衣人的妹妹被带到后,看到哥哥,眼中满是惊喜,同时也带着一丝恐惧。黑衣人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收起刀,对着女子说道:“怡儿,你可有受到伤害。”

那清纯女子才略带哭声道:哥哥,怡儿没事。

朱灿抱歉道:“壮士请原谅,此事是我们的不对。不知壮士大名?”黑衣人说道:“我叫尉迟恭。”朱灿心中一喜,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尉迟恭,难怪如此勇猛。

经此一闹,万花楼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宇文智及此时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他对朱灿说道:“朱兄,今日之事真是扫兴,改日再聚。”说完就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

而此时,朱灿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眼神坚毅的黑衣大汉,心中已然确定,他就是历史上那大名鼎鼎的尉迟恭。想到此处,朱灿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同时也为宇文智及的荒唐行为感到愧疚。他连忙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尉迟壮士,今日之事,实在是多有得罪,还望壮士莫要怪罪。”

尉迟恭微微皱眉,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警惕,他看了看身旁的妹妹尉迟怡,见她安然无恙,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抱了抱拳,声音低沉地说道:“今日之事,既然你已放人,那便罢了。只是日后莫要再做这等强掳良家女子的事。”

朱灿听出尉迟恭话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壮士放心,此事实乃误会,宇文智及那厮行事荒唐,我也深恶痛绝。我朱灿向来敬重英雄豪杰,断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尉迟恭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牵起妹妹尉迟怡的手,转身便要离开。朱灿心中一动,想到宇文智及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担心他会派人暗中加害尉迟恭兄妹,于是连忙喊道:“壮士留步!”

尉迟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你还有何事?”

朱灿走上前,说道:“尉迟壮士,宇文智及那人心胸狭隘,今日之事他必定怀恨在心,我担心他会派人暗中加害你们兄妹。不如让我派人护送你们一程,确保你们的安全。”

尉迟恭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能保护好妹妹。我看你与那宇文智及也是一丘之貉,少在这里假惺惺。”

朱灿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壮士误会了,我与宇文智及不过是泛泛之交,今日之事我也是刚知晓。我朱灿对天发誓,绝无恶意。若壮士不信,我可以亲自护送你们回去,绝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尉迟怡看着朱灿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她拉了拉尉迟恭的衣袖,轻声说道:“哥,这位将军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他确实帮我们解了围,不如就让他送我们一程吧。”

尉迟恭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朱灿,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朱灿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壮士放心,我定不负所托。”说罢,他转身吩咐手下的亲兵,让他们在周围警戒,保护好尉迟恭兄妹。

一行人朝着城外走去,一路上,朱灿试图与尉迟恭攀谈,想要更多地了解他。但尉迟恭始终沉默寡言,只是偶尔回答一两个字,显然对朱灿仍心存戒备。朱灿也不气馁,他知道想要赢得尉迟恭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不久,他们来到了城外一间破旧的房子前。房子的墙壁斑驳,屋顶上的瓦片也有不少已经破碎,看上去摇摇欲坠。尉迟恭推开房门,说道:“这便是我家,你可以回去了。”

朱灿往房间内看了一眼,只见房间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几张桌椅,家徒四壁。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尉迟恭不理我便走到床边,轻声说道:“娘,我们回来了。”

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尉迟恭和尉迟怡平安归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跟着进来的朱灿身上,疑惑地问道:“恭儿,这位是……”

尉迟恭说道:“娘,这位是我今天结交的一位朋友,今日多亏了他,我们才得以平安归来。”

妇人微微点头,挣扎着想要起身,朱灿连忙走上前,说道:“夫人不必多礼,说起来此事因我而起,对不起您了,您快躺下休息。”

尉迟恭看着朱灿能这样说,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好转,说道:“实不相瞒,我母亲身患重病,我们带她来京城求医,奈何这病实在难治。”

朱灿心中一阵感慨,他看着尉迟恭那坚毅的脸庞,心中对他的敬意又多了几分。他说道:“尉迟壮士,我略懂医术,如不嫌弃不如让我给老夫人看看。”

尉迟恭和尉迟怡闻言,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尉迟恭连忙说道:“当真?若您真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尉迟恭愿卖身为奴报答你!”

朱灿连忙道:不必如此,接着走到床边,仔细地为妇人诊断起来。他搭了搭妇人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把握。他说道:“夫人这病,是常年积劳成疾,又加上营养不良,才导致病情加重。我有办法治疗,只是需要时间和我家传的一些治疗。”

尉迟恭和尉迟怡听了,心中大喜。尉迟恭说道:“朱兄,只要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

朱灿说道:“这样吧,你们跟我回府中。一来可以改善你们的生活条件,让夫人得到更好的照顾;二来也方便我为夫人治疗。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尉迟恭听了,心中犹豫起来。他知道,如果跟朱灿回府,那就真的要加入朱灿的麾下了,但是为了母亲的病,他又不得不考虑。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母亲,又看了看朱灿,说道:“将军,我愿意跟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