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稳中求进

徐州城头的晨光洒在刚刚插上的大明旗帜上，城外残破的战场上，清军尸体尚未完全清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硝烟。李昊站在城墙上，手持一杆火铳，目光扫过北方地平线。徐州与扬州的双线胜利让北伐军士气如虹，多尔衮退向山东，马士英的万余兵溃败，但李昊知道，这不过是短暂的喘息，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李大人，徐州到手了，弟兄们都说您是咱们的定海神针！”刘三从泗州赶来，满脸兴奋地扛着一捆火药，身后跟着一队守军。李昊笑了笑，放下火铳：“定海神针谈不上，能打赢靠的是弟兄们的血汗。泗州如何？”刘三拍胸脯：“稳得很！鞑子没敢来，俺守着四门轻炮，谁来崩谁！”李昊点头，心中稍安，转身走进城守府，向史可法复命。

府内，史可法、高杰、黄得功的信使围坐一圈，桌上摊着地图，气氛热烈中透着警惕。史可法见李昊进来，笑道：“李昊，徐州、扬州双胜，北伐大业再进一步！你这火器营真是神兵天降！”高杰咧嘴：“老子杀得痛快，李兄弟，你的炮一响，鞑子跟没魂似的！”李昊拱手：“大人，诸位将军过奖。双线虽胜，鞑子和朝廷贼子都没死，咱们得稳中求进，防他反扑！”

史可法点头，递出一封黄得功的急信：“扬州守住了，马士英兵退五十里，但黄得功说，南京传来风声，马士英正联络东林党，欲以‘叛乱’罪名上奏福王，调江南总兵刘泽清率军两万北上清剿。你怎么看？”李昊冷笑：“马士英这老贼还不死心！刘泽清若是来了，扬州首当其冲，咱们得先下手为强！”高杰拍桌：“老子带骑兵杀回南京，宰了这帮狗贼！”

史可法摆手：“高杰莫急，南京不可轻动。李昊，你有何策？”李昊走到地图前，指着徐州与扬州道：“大人，双线胜利给了咱们喘息之机，须稳中求进。对鞑子，多尔衮退至山东，短时间内难有大动作，咱们可巩固徐州，扩火器营至三千，轻炮增至十门，屯粮练兵，伺机北上。对朝廷，马士英若调刘泽清北上，扬州危急，我建议派兵南下拦截，火器营为主，骑兵为辅，打他个措手不及！”

史可法沉吟片刻，点头：“此计甚好！徐州是北伐根基，须巩固；扬州是后路，须保全。李昊，你的火器营可分兵再战？”李昊沉声道：“回大人，火器营两千一百人，轻炮八门，火铳一千四，留一千守徐州，我带一千南下拦截刘泽清，高将军率两千骑兵随行，黄将军守扬州，三日可成军！”高杰拍腿：“好！老子跟你干，李兄弟，你打头阵，我捅后路！”

史可法拍案：“好！李昊，你即刻布置，我上奏朝廷，报徐州大捷，拖延马士英动作。高杰随李昊南下，黄得功守扬州，我留徐州坐镇。”李昊领命，转身召集火器营骨干，宣布计划：“弟兄们，徐州拿下了，可朝廷贼子又来捣乱！一千人随我南下扬州，拦截刘泽清，一千人守徐州，备战鞑子，火器开路，杀他个片甲不留！”刘三喊道：“俺守徐州，鞑子敢来，俺崩了他！”众人齐声应和，士气如虹。

当日下午，李昊分兵完毕。一千人留守徐州，四门轻炮配刘三，火铳七百支，工事加固，粮草囤积。他亲自率一千人，带四门轻炮、七百支火铳，与高杰两千骑兵南下扬州。出发前，他对刘三道：“徐州是咱们命根子，守住五日，我必归！”刘三点头：“李大人放心，俺拿命守！”

次日清晨，李昊率一千火器营与高杰两千骑兵南下，行至半途，探马急报：“刘泽清率军两万，已过南京，距扬州百里，携火炮二十门，步兵为主，骑兵五千！”李昊闻言，冷笑：“来得正好！”他指着地图上一处隘口道：“此处窄道，水网密布，鞑子骑兵难展，咱们设伏，以火器远击，骑兵冲阵，两日可破！”高杰咧嘴：“老子干！李兄弟，你轰前面，我杀后面！”

大军加速南下，至第二日凌晨，抵达扬州北五十里的隘口。李昊命火器营埋伏隘口两侧，四门轻炮藏于高地，火铳队分列林中，高杰骑兵隐于后方。他低声下令：“轻炮轰敌中军，火铳压步兵，骑兵断后，速战速决！”士兵们屏息以待，天边晨光初露，刘泽清的两万大军如黑云压来，火炮在前，步兵押后。

“开火！”李昊挥手，四门轻炮轰鸣，炮弹落在敌军中军，炸得血肉横飞，三门敌炮被毁。火铳队七百人齐射，枪声如雷，前排步兵倒下一片，敌阵大乱。刘泽清怒吼着挥旗反扑，骑兵散开冲锋，却被隘口地形限制，火铳密集射击，战马人仰马翻。高杰的骑兵从后杀出，长矛如林，冲散敌军后队，内外夹击，刘泽清军死伤五千余，士气崩溃。

激战一个时辰，刘泽清见大势已去，率残兵南逃，李昊指挥火器营追击十里，敌军丢下八千具尸体，溃退南京。扬州危机再解，李昊清点人数，火器营伤亡百余人，他松了口气，派人急报徐州与扬州：“刘泽清兵败，扬州无忧！”黄得功闻讯大喜，亲自出城迎接：“李兄弟，你又救我一命！”

当夜，李昊率军回徐州，史可法迎出，满脸欣慰：“李昊，你三日内双胜，北伐大业有望！”李昊却沉声道：“大人，马士英未死，多尔衮未除，咱们得趁势北上，拿下山东！”史可法点头：“好！火器营扩至三千，我上奏朝廷，北伐山东！”李昊转身召集骨干：“弟兄们，扬州稳了，徐州稳了，下一仗，杀山东！”刘三喊道：“俺干！杀鞑子杀到底！”

夜色渐深，李昊站在徐州城头，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马士英，你们再蹦跶，也挡不住北伐！”他握紧火铳，斗志如火——南明的反攻，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