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趁胜北伐

扬州城内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墙上，映出一片胜利后的残破景象。多尔衮的主力退兵已有两日，探马回报，清军退至淮北，士气低迷，粮草殆尽，显然无力再战。李昊站在军器局的院落里，手持一杆新试制的轻炮，检查射程。这门炮虽小，却能发射十斤重的炮弹，射程达两百步，是他连夜指导工匠赶制的杀器。他知道，守住扬州只是开始，要让南明真正翻盘，必须趁势北上，彻底击溃清军。

“李大人，这玩意儿真能打鞑子？”老工匠王二凑过来，满脸好奇地盯着轻炮。李昊点头：“能！这炮轻便灵活，射程远，配上火器营，咱们北上可大显身手。”王二咧嘴笑道：“您说行，那就行！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李昊笑了笑，心中却已开始盘算：火器营虽立下大功，但人数不足，装备不全，若要北伐，还需更多支持。

不多时，传令兵匆匆跑来：“李昊，史大人召您和高将军、黄将军议事！”李昊整了整衣衫，赶往城守府。府内，史可法坐在主位，高杰和黄得功分坐两侧，桌上摊着一张地图，标注着淮北至京师的路线。史可法见他进来，沉声道：“李昊，多尔衮退兵，扬州暂时无忧。我已上奏朝廷，恳请北伐，你意如何？”

李昊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鞑子连吃败仗，正是虚弱之时。若不趁胜追击，等他缓过气来，江南必再受威胁。在下愿率火器营为先锋，北上破敌！”高杰拍腿叫好：“对！老子早就想杀到北京，把鞑子赶回关外！李兄弟，我跟你一起干！”黄得功也点头：“扬州守住了，咱们得打出去，不然弟兄们这血白流了！”

史可法捋着胡须，沉吟道：“北伐确是正理，只是……”他顿了顿，“朝廷懦弱，马士英那厮必从中作梗。咱们兵少粮寡，如何北上？”李昊早有准备，沉声道：“大人，兵不在多而在精。火器营八百人可当五千，高将军五千骑兵善战，黄将军三千步兵守城有余。只要朝廷拨粮饷，再增五千兵，咱们可直取淮北，断了鞑子后路！”

史可法听罢，点头道：“言之有理。我即刻再上一奏，恳请福王发兵。只是李昊，你的火器营可堪重任？”李昊毫不犹豫道：“回大人，火器营三月成军，火铳五百支，轻炮三门，若再得一月，可增至千支火铳、五门轻炮。北伐路上，定叫鞑子闻风丧胆！”高杰哈哈大笑：“好！老子等着看你这火器怎么收拾鞑子！”

议事定下，史可法命人快马加鞭送奏疏至南京，李昊则回到军器局，加紧备战。他召集火器营骨干，宣布北伐计划：“弟兄们，鞑子退了，但没死！咱们要北上，把他们赶回老家！从今日起，加练射击，火炮赶制，谁干得好，升队长！”刘三第一个喊道：“俺干！杀到北京，俺要给俺爹娘报仇！”众人齐声应和，士气如虹。

接下来的半月，扬州城内一片忙碌。李昊亲自设计轻炮模具，指导工匠日夜赶制，到第十日，又两门轻炮完工，射程更稳。他将火器营扩训至千人，从高杰和黄得功的部队中挑出两百精锐，加入火铳队，操练不辍。每逢校场演练，火铳轰鸣，轻炮震天，引来百姓围观，连史可法都忍不住赞叹：“李昊，你这火器营，真乃南明利器！”

然而，朝廷的回复却迟迟未到。半月后，一封密信终于送抵扬州，史可法拆开一看，脸色铁青。李昊接过信，只见上面写道：“北伐之事，宜缓不宜急。国库空虚，粮饷难继，史可法宜固守扬州，勿轻动。”落款是福王朱由崧的御笔，字里行间隐隐透着马士英的影子。李昊怒道：“马士英这老贼，又在拖后腿！鞑子不除，江南何安？”

史可法叹道：“朝廷如此，我亦无奈。但扬州不可坐等，李昊，你有何法？”李昊沉思片刻，道：“大人，朝廷不援，咱们自救！扬州百姓富庶，可募捐粮饷；火器营可再扩五百人，凭现有兵力，北取淮北足矣！”高杰拍桌：“对！老子宁可抢粮，也要北上！”黄得功也道：“我守城，你们打，我没意见！”

史可法点头：“好！就依此计。李昊，你募粮练兵，我与高杰、黄得功整军备战。一月后，若朝廷仍无援，咱们自发北伐！”李昊领命，当即在扬州城贴出告示，号召百姓捐粮捐银。他亲自走街串巷，言辞恳切：“诸位，鞑子不除，扬州难安！捐一斗粮，便是救大明一分希望！”百姓感其诚，纷纷解囊，十日之内，竟募得粮饷五万石，银两三千两。

有了粮饷，李昊干劲更足。他将火器营扩至一千五百人，火铳增至八百支，轻炮五门，日夜操练。校场上枪炮齐鸣，士兵队列整齐，射击精准，连高杰都忍不住夸道：“李兄弟，你这兵练得跟铁打似的，老子服了！”李昊却不敢懈怠，心中暗道：“多尔衮，这一仗我要让你彻底服输！”

一月之期将至，朝廷仍无音讯。史可法召集众人，沉声道：“朝廷靠不住，咱们自己干！明日北伐，李昊为先锋，高杰为左翼，黄得功留守，我坐镇中军。诸位，可有异议？”李昊第一个道：“无异议！火器营愿打头阵！”高杰笑道：“老子跟定了！”黄得功点头：“我守好扬州，等你们捷报！”

次日清晨，北伐大军整装出发。李昊率火器营一千五百人开道，五门轻炮车载前行，高杰五千骑兵紧随，史可法带两千步兵押后，总计八千余人，浩浩荡荡北上。队伍行至运河边，李昊登高瞭望，北方淮北隐约可见，他握紧火铳，心中暗道：“多尔衮，扬州你没拿下，淮北也别想保住！这一战，我要让南明崛起！”

天边晨曦初露，北伐的号角吹响，李昊挥手下令：“全军前进！”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淮北，战火再燃，南明的反攻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