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边的森林跑!”奥伯特向周身的王家近卫们说道“我们的职责是尽可能吸引那些维京人,让他们以为国王朝西方去了!”在奥伯特的带领下,一名王家近卫高高举起王旗,随即众人迅速朝着东部森林奔去。
此时奥伯特心中默默向上帝祈祷着保佑向北方森林去的阿尔弗雷德陛下能安全撤离。
“他们往那儿跑了!”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维京军队发现了这一行动。霎时间十几个骑着矫健战马的维京战士立刻追去。
与此同时威塞克斯军队,已然是一片溃败之势,除了中军仍在顽强抵抗,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阵型,其余士兵纷纷丢盔弃甲,朝着后方夺命而逃。战场上,到处是散乱的兵器、倒地的士兵和惊慌奔逃的身影,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些维京战士杀起威塞克斯士兵就宛若杀鸡禽般容易。
维京人攻势愈发猛烈,士气高涨,如潮水般将中军重重包围。这支由王家近卫与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塞恩组成的威塞克斯精锐部队,此刻陷入绝境,却依旧顽强抵抗。
“战到最后一刻!”一名塞恩扯着沙哑的嗓子嘶吼,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周围的威塞克斯战士们虽已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毫不犹豫地齐声应和,吼声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转瞬之间,维京战士的盾牌与威塞克斯战士的盾牌激烈碰撞,发出沉闷声响。双方短兵相接,战场瞬间化作人间炼狱,宛如一座血肉磨坊。刀光剑影闪烁,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溅满了冰冷的土地和双方战士身上,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威塞克斯军队最后的精锐被维京人步步紧逼,逐渐挤压。前排的士兵紧贴着后排,后排的又紧紧挨着前排,几乎没有一丝挪动的空间。而维京战士们仍在疯狂地向前挤压,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到最后,威塞克斯的士兵们连移动脚步都成了奢望,只能在拥挤的人潮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向上挥舞着武器,试图做最后的抗争,却也难以抵挡维京人如狼似虎的进攻。
威塞克斯最精锐的战士们,怀揣着对家国的忠诚与无畏的勇气,在这残酷战场上,以血肉之躯对抗维京人的凶猛进攻,直至最后一人。两小时中军只剩下最后一名战士,尽管浑身浴血、孤立无援,眼中却满是不甘与愤怒,他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嘶吼,似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全都宣泄出来。然而,这声嘶吼很快被淹没在冰冷的兵刃之下,维京人的利刃无情地切开了他的喉咙,他缓缓倒下,鲜血在大地上蔓延开来。
在威塞克斯的田野,他们英勇伫立,
对抗敌军,如战旗猎猎飘起。
盾牌紧护,剑刃闪耀光芒,
在这场带来生死的战斗之上。
异教徒的部落嚎叫着来袭,
但威塞克斯的勇士,绝不逃离。
心如钢铁,他们坚守阵地,
在这场战斗中,英雄辈出之地。
箭矢如乌云般纷飞,
长矛猛刺,鲜血淌流。
但威塞克斯的战士,绝不屈服,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在那命运的战场。
当白昼消逝,夜幕降临,
他们的勇气,依然未曾黯淡。
虽已牺牲,他们的英名远扬,
讲述着他们如何战斗,毫无惧意。
他们绝不投降,也不逃窜,
直至最后,他们英勇奋战。
在岁月的史册中,他们的故事流传,
关于威塞克斯的战士,勇敢又果敢。
随着战斗落下帷幕,维京士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胜利欢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不远处,古斯伦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目睹了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场战斗,他们已彻底获胜。“那些逃兵,一个都不要放过!”古斯伦冷冷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其实,不用他多言,那些早已杀红了眼的维京战士们,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如饿狼般朝着逃散的威塞克斯军队扑去。战场上,溃兵们四散奔逃,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埃德蒙混在这如潮水般的溃兵之中,他面色因战斗变得苍白,汗水与血水交织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他不时扭头望向身后,只见那些维京战士越杀越近,寒光闪烁的兵器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又看了看北部那片幽深的森林,心中一横,此时已顾不上许多,将手中碍事的盾牌一扔与其他溃兵一起朝森林跑去。
埃德蒙在密不透风的枝叶间拼命奔逃他不敢有片刻停歇,他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直至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呼吸也变得灼热而困难。此时,他发现前方有一棵巨大的橡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低垂的树枝几乎触及地面。埃德蒙心中一动,迅速猫下腰,钻进了树枝的遮掩之下,屏住呼吸,面上不见多少恐惧。
或许是涌入森林的士兵实在太多,嘈杂的脚步声、呼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那些维京士兵急于追杀更多敌人,根本无暇顾及隐匿在树枝与树干投下的阴暗角落里的埃德蒙。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更为显眼、四散奔逃的威塞克斯逃兵身上,如饿狼扑食般朝着更易捕获的“猎物”追去,脚步声渐远,只留下森林深处传来的一声声惨叫。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逝过了十几分钟,周遭那令人胆寒的喧嚣终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埃德蒙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心脏仍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缓缓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森林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光线透过茂密的枝叶,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隐隐约约间,还是能看到一些维京战士的身影在林间晃动。他们或是两两结伴,或是单独行动,手中的兵器在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提醒着埃德蒙,危险并未真正远去。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嗡嗡的声音在森林上空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那些原本在林中搜寻的维京士兵听到这声音,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脸上虽有不甘,但还是无奈地转身,向着森林外走去。他们脚步匆匆,队列逐渐在林间穿行、汇集,不多时,便只剩下了他们远去的背影,只留下森林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还未消散。
埃德蒙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心中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打算。他深知,威塞克斯军队已然溃败,此刻贸然离开森林很有可能撞见维京人。思忖良久,他决定前往森林北部。那里林木更为茂密,层层枝叶交织,似天然的屏障;还有大片沼泽隐匿其中,地形复杂,是绝佳的藏身之所。只要能顺利抵达,或许就能暂时避开维京人的追杀,寻得一线生机。
这般思量着,埃德蒙仍未放松警惕,又在原地静静等了许久。他竖起耳朵,不放过一丝细微动静,眼睛紧紧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确定外头真的没有异常声响,也不见维京人的踪迹后,他才缓缓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处。
他站定后,抬手整理因一路狂奔而变得歪扭的半袖锁甲。他的接着,他拿起那顶有些变形的头盔,轻轻摆正,又将头盔上的系带仔细系好,让它稳稳地戴在头上。完成这一切后,他再次警惕地扫视周围,不放过任何角落。
埃德蒙抬眼望向天空,透过枝叶的缝隙,看着高悬的太阳简单判别了一下方向。而后,他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着北方走去。脚下的枯枝败叶在他的踩踏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身影逐渐隐没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向着未知的前路进发,走着走着埃德蒙的眼神逐渐的坚毅。
一想到那些该死的维京人,埃德蒙的胸腔中就涌起无尽的愤怒。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同乡们在自己眼前被残忍杀害的场景,他们的惨叫、鲜血和绝望的眼神,如噩梦般挥之不去。而那些没在自己眼前惨遭毒手的同乡,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尽管埃德蒙身为一名塞恩,有着不同于普通平民的身份,可他从未忘记,自己和这些同乡都是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他们一同在田野间奔跑嬉戏,一同见证着四季的更迭,如今,他们惨遭屠戮,这让埃德蒙怎能不心痛、不愤怒?这份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他暗暗发誓,定要为同乡们报仇雪恨。
埃德蒙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呢喃:“维京人,这笔血债,我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在埃德蒙逃亡时。森林外,埃德蒙在森林中亡命奔逃,而森林之外,维京大军的首领古斯伦正骑在高头大马上,俯瞰着眼前这片刚刚经历过惨烈厮杀的战场。爱丁堡的平原上,满目疮痍,维京人与威塞克斯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鲜血早已干涸,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痕迹。
维京战士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战后事宜,他们将己方战死的同伴排列整齐,准备统一进行埋葬,让他们得以安息。而对待威塞克斯的士兵,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些战败者的装备被扒得一干二净,尸体被随意丢弃在一旁,无人理会。
古斯伦望着这一切,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得胜的畅快与满足。暗自思量,到如今,威塞克斯王国的所有有生力量在这一场战役中被彻底歼灭。放眼英格兰南方,已然是他古斯伦的天下,无人能再与他抗衡。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古斯伦的思绪很快飘向了北方。他想到了此时占据着麦西亚东部的“五雅尔联盟”,还有更北部那个自称约克王国国王的哈夫丹。古斯伦在心中评判,“五雅尔联盟”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只知争权夺利的雅尔聚集在一起罢了,不足为惧。但那个哈夫丹,才是真正需要他警惕的对手。哈夫丹野心勃勃,从一开始就妄图成为全英格兰维京人的共主。虽说哈夫丹实力强劲,在维京人中也颇具威望,可要想压制住那些同样野心勃勃、见利忘义的维京首领们,谈何容易,所以至今他也未能成功登顶。古斯伦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警惕,他深知,自己的称霸之路,恐怕还远未结束。
古斯伦转念一想,虽说哈夫丹难以压制全英格兰那些野心勃勃、目光短浅的维京团体首领,可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呢?不禁想起手下那群维京海盗首领,他们个个不服管教,满心只想着钱财和土地,稍微触动一点利益,就像被惹急的狗一样,立刻跳起来要脱离指挥单干。
想到这儿,古斯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心里清楚,若想长久稳固地掌控局面,找机会打压这些首领是势在必行之事。不过,眼下刚打完仗,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绝不能轻举妄动。起码要等分完战利品,安抚好底下的战士和那些海盗首领,让他们尝到甜头,安稳下来再说。
古斯伦想到这儿,眉头紧锁,开始在脑海里盘算起自己手底下最不安分的几个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巴塞尔格,表面上,他是自己忠心耿耿的同盟,可实际上,二人早已离心离德。还有那个冰岛人西里克,这两人麾下各自掌控着几百名战士,在这支的维京大军里,是重要组成部分。在这节骨眼上,要是贸然和他们撕破脸皮,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这笔账,他迟早是要清算的。
“还有那个国王阿尔弗雷德……”古斯伦低声喃喃。这个名字让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已经派出手下四处搜寻阿尔弗雷德的踪迹,可到现在仍毫无音讯。
古斯伦心里清楚,自己手中的骑兵大多是临时训练出来的。毕竟维京人向来不擅长马术,在追踪敌人时,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他抬眼望向远处那片茂密幽深的森林,暗自思忖,阿尔弗雷德很可能就逃亡到了那里。在这样广袤的森林里搜寻,难度可想而知,不过他倒也并不慌张。经过这一战,威塞克斯的有生力量几乎被彻底击溃,大局已定,即便暂时找不到阿尔弗雷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补充下我本来想把维京人写成丹麦人的,因为个符合历史,公元九世纪英格兰地区的盎格鲁和撒克逊人就是这么称呼的,或者称呼为异教徒,北方人,总之绝不会称其为维京人。维京人这个词知道十七世纪才有是后人发明的,但考虑到维京人这个词更有知名度和符合刻板印象所以才用的,但之后也会出现成为异教徒之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