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心好疼,浑身也疼,许昭昭闭着眼睛,伸手寻摸着脖颈。她还记得睡觉前,她戴着耳机,听着歌。
她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正跪倒在斑驳的墙边。环顾四周,瞳孔不禁猛地一缩,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此处,分明是一间简陋的柴房,四周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干枯的柴火,角落里还散落着大包小包的破旧麻袋。
Shit!许昭昭脱口而出。
“有人吗?”
“喂!有没有人?”
喊了半天,四周一片安静。
“是谁TMD在戏弄老娘啊!给老娘滚出来!”许昭昭以为是谁跟她在玩恶作剧,这该不会是密室逃脱之类的游戏吧?
只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腿麻,像一万根小针在戳,刚刚是哪个该死的把她扔在墙边,跪麻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许昭昭,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她往麻袋上狠狠踹了一脚。
“啊~~”膝盖一软,仰倒在地。
“到底有没有人啊!!!”她四处踹墙,踹门。跳着试图爬上高高的窗户,这该死的房间只有一扇窗,还高高在顶上,这也没个麻绳,镰刀,暗格之类的机关。
许昭昭折腾大半天,终于有点怂了。
“给点提示,行不行啊!”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她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板,用手正摸索着门缝。
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还来不及躲闪。“吱呀”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
“啪!!”就像是被迎面狠狠煽了一板子,不是像,事实是。许昭昭深吸一口恶气。
“千红,知道错了吗?”来人是一个身着深蓝长衫的中年男人。看模样打扮,类似于管家,许昭昭古装剧看得多,这个她门儿清。
“千红?”许昭昭顾不上疼,谁是千红。
管家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那你继续在这呆着。”边说边关门。
许昭昭一看回答错误,赶紧用脚卡住门框。
“慢着。”
“等一下。”
只见她歪了歪脑袋,想了想。秒认怂:“我错了,我错了。”
“真的知错了?”
“是的,是的,我太错了。我不是人。”许昭昭连声应答。
“知道错了就好,好好伺候世子爷,不然有你受的。”话说完,管家模样的男人就出去了。
许昭昭从柴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哼,这不就出来了?
走着走着,许昭昭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大的宅院,好长的走廊啊。有小厮模样的人在打扫庭院,有丫鬟模样的人端着瓜果行走。
许昭昭走着走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束着简单发髻的小丫头冲她走了过来。
“千红,你怎么在这里。”
许昭昭继续东张西望。根本没注意。小丫头从后面拍了她一下,许昭昭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跟她说话。
“千红,你没事吧?”她看起来很担忧。
“我?千红?”许昭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说话啊?”
“是啊。”“对了,你昨晚被世子惩罚,去柴房闭门思过,没事吧。”丫鬟拉着许昭昭左右打量。
“shit!”许昭昭恨恨的闭上眼睛。哪个狗东西,敢耍本小姐!!!
“还演?”
“演?”丫鬟不解。
“还在这聊呢,一会儿世子找不见你们,够你们受的。”一个老三八远远的呵斥道。
“是,嬷嬷。”丫鬟作了个揖。“快走快走。”拉着许昭昭就快步行走。
许昭昭这时候有点懵,被丫鬟穿过一座古朴典雅的亭子,又跨过蜿蜒于碧波之上的湖心桥,步入了一所深宅大院。
院内,奇花异草,错落有致。环宇楼阁巍峨挺立,飞檐翘角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势;亭台水榭巧妙布局,简直是风华绝代的景致。
许昭昭被震惊,这也太下血本了吧。
“我口渴了,茶呢?”屋内有一少年说话。丫鬟一听,赶紧松开许昭昭,慌忙走进了厅内。许昭昭欣赏了下院子的美景,也大摇大摆也跨进了门厅。
太师椅上坐着一相貌俊美,衣冠鲜明的少年。约15.6岁。正端坐着,等着丫鬟奉茶。瞅见了许昭昭,他示意许昭昭过身边来。
许昭昭往男子方向挪了挪。
“知错了吗?”
又问她错了没,
许昭昭直接暴走,大喝一声:“到底老娘错哪了。借钱不还了?还是杀谁全家了?一个个儿的。”
显然少年并没有心理准备,他一愣,随即站起来,挥了挥袖袍,已然生气,又艰难克制的维持着风度。
“罢了,左右不过是打碎了个花瓶。以后注意就是。”
少年没有回座喝茶,转身走了。
许昭昭朝着少年背影做了个鬼脸,哼,臭小孩儿。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刚刚少年起身的太师椅上,往后一靠,差点闪了腰,这椅子背有点远。
许昭昭又端坐了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
旁边的丫鬟一看,赶紧把茶杯抢走,拽着许昭昭起来,“你不要命啦。快走。”
这世子可是当今晋王之子---赵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