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书院今天很热闹,四大书院的院长和先生都到了赛场,宫里也来了很多人,包括各位皇子、公主。一些世家的公子和小姐也来到了赛场。
想要观看比赛的人实在是太多,书院只能以售票的方式凭票入场。书院这样做的目的,还可以小赚一笔。
太傅府在秋水书院读书的弟弟和妹妹坐在了一起,她们手里拿着为大姐助威的横幅,看着上官若雪心里甜甜的。
孟院长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道:“今天的比试是由左相的女儿邱灵素提议,得到上官若雪的认可。她们约定上官若雪只有胜过五场比试,才能胜任秋水书院的先生。今天就让在坐的各位做个见证,上官若雪是否能当得起秋水书院的女先生。”
孟院长环视了一圈,又道:“如没有异议比试开始。”
孟院长的话刚说完,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会场一下子变得沸腾,孟院长向着皇帝、皇后走来的方向迎了过去,“秋水书院院长孟青书叩见皇上、皇后。”广场上的人都乌压压的跪倒一片。
孟院长让出了观赛台最好的位置,禁军分站在皇帝和皇后二侧,以便保护帝后的安全。
“朕今天和皇后过来,也是想看看我们各大书院人才之间的较量。大家正常发挥就行,不要拘束了自己。”
其他参赛选手看到自己能在帝后面前露脸,都是一脸的兴奋。
上官若雪扫视了一圈观赛台,姬筱筱一脸的幸灾乐祸,邱灵素一脸奸计得逞的快感。睿王和蔚世子则是云淡风轻的喝着茶水,好像他们只是来凑个热闹,谁输谁赢与他们无关。祖父和父亲坐在帝后下首,一脸的坦然,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输。
皇后的眼神和上官若雪有短暂的碰撞,皇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上官若雪回应了皇后一个浅笑。皇上似是察觉到她和皇后之间的互动,看了上官若雪一眼后,温柔的眼睛看向了身旁的皇后。
孟院长走到赛场中,“第一场比试琴。请晨光书院的李先生和秋水书院的上官若雪到赛场中间。”
上官若雪和李先生各自抱着自己的琴走到赛场中间。
“你们抽签决定谁先弹奏,弹奏的曲目由对方选择。
你们谁过来抽签?”秋水书院教授琴课的一位男先生抱着一个透明盒子来到中间,上官若雪大方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李先生抽。
李先生毫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了盒子里,她拿出了盒子里放着的名字,打开一看名字是上官若雪,抱盒子的先生又把另外一个名字展开让大家看了一眼是李霞。
“请李先生说出曲目吧!”上官若雪端坐于焦尾古琴前,等待着李先生说出弹奏的曲目。
“那就弹《广陵散》吧!能为人师者应弹得此曲。”李先生得意的道。
上官若雪用指尖轻触琴弦,当琴音响起,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静止。随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滑动,一曲《广陵散》缓缓响起,如同山间清泉,又似林间微风,清新脱俗,直击人心。琴声时而激昂,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时而婉转,如细语呢喃,缠绵悱恻。
她的精神完全专注于琴曲之中,与那《广陵散》融为一体。上官若雪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阵悠扬的旋律,那旋律中带着主人公对人生无常和命运无奈的感慨。对人生的感悟,对世事的沧桑。
她此时的琴技,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技艺的展现,更是一种情感的流露,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随着《广陵散》的旋律达到高潮,上官若雪的技艺发挥到了极致。琴声如雷鸣般震撼人心,又如细雨般温柔缠绵。最终,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音袅袅,久久不散。那一刻,赛场中的一切仿佛都为之静默,只有那回荡在空中的琴声。
她抬头望向观赛台上的人群,只看见一个个张着嘴巴的样子,只听见高座上的皇帝道:“好!好!好!没想到我大离竟有如此琴技高超之人。”
随后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她的祖父欣慰的摸着有些发白的胡须,她的父亲也是一脸的享受。弟弟妹妹们则是高呼她的名字,“上官若雪你最棒!上官若雪你最强!”
掌声久久没能停歇,议论声不断。
孟院长走到赛场中道:“大家静一静,还有一位参赛者没有弹奏,请大家稍安勿躁,比赛还要继续。”
上官若雪望向了对面坐在琴台前的李先生,“那就请李先生也弹奏一曲《广陵散》吧!先生应该是非常熟悉此曲的。”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先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还没开始弹奏,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显而易见,李先生对《广陵散》很熟悉,对每一个节点也掌握的很好,但是缺少了曲魂,一曲结束后,鼓掌的人也挺多,只是不够热烈和持久。
谁胜谁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结论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洪公公说出:“第一场比琴,上官若雪胜。”场面再次的进入高潮。
第二场比书画,题目由自己定,时间为一柱香。
上官若雪和鑫盛书院的陈先生站在了各自的画板面前。
第二场的赔率还是一比二十。
太傅府的弟弟妹妹们把他们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买了自己的大姐胜。真是一群懂投资的好孩子。
陈先生站在画板前,开始她的创作。
上官若雪以墨色为主,实施双面交替反复着色、补色的画画步骤,并采用色度深浅不同的画作技巧,以此来丰富画的质感、空间感和立体感。快完成的时候她在画纸上撒上了一些红色的颜料,场外一阵议论声响起。在场的人中,应该没有几人能看懂这个动作的意义是什么。
她在空白处附诗一首《墨梅》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我停笔望向香台,一炷香刚刚燃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