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职阶，锁链，海边休憩

“加强的力量微乎其微，”孙悟空在出来的瞬间抓牢了缰绳，“不过，似乎让俺老孙多出了两种可能性，两个与俺相关的平行世界，或者说，特异点，在诞生。”

一边感应着自身，他手上也没停，着手驱散云牛身躯里作为填充实体的尘云。

“俺老孙本就有着Caster职阶相性（灵台方寸求学时期）、Rider职阶相性（天庭放马时期）、Lancer职阶相性（齐天大圣时期）、Berserker职阶相性（大闹天宫时期），再因为五行山下的五百年，有些许Avenger职阶的可能性。和师傅取经结束成佛后，应该会有Ruler和Saver职阶相性出现。”

尘牛的云躯被散去，金灿灿的器装骨架呈现出其真面目。闪烁的金芒似乎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现在多出的可能，是Saber职阶相性（灵台方寸山前与樵夫学习伐木）和Assassin职阶相性（西游时期战斗风格转变为暗中潜入后开无双）。”

“还行，”猴儿一语双关，收起缩小的牛，“这牛好生眼熟，似乎是叫天之公牛来着，这么说来，这里应该是……”

突然，一根闪烁着金光的锁链从大地中钻出袭来，如蛇般隐蔽灵巧地避开猴子的感知，猛地缠住了脚踝，不断向上攀升。

猴子思路被打断，自是一惊，待到想要挣脱时，锁链却越收越紧，如同脑袋上那烦人金箍一般牢牢地锁住了他。

“什么东西？”

他左右摇晃着挣扎，但终究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锁链旋转着向上攀爬，直至缠满全身彻底束缚住自己，以巨大的力量拖拽着沉向大地。

这已经不是单纯从物理层面施加的束缚了，这更是针对了某个概念的束缚，应该是【神性】。莫名的既视感令猴厌恶。

“这不是翻版的如来猪爪吗？！等等……不是神通而是法宝的话……”

心念一动间，猴儿瞬时感知到了某个可以被窃取的节点，艰难地展动手指，堪堪虚握，一串金色的锁链由虚化实，出现在他的手中，锁链每一个环节上刻印的楔形符文光芒大放，与身体上的锁链交流呼应。

“收！”

出言的一瞬间，猴儿身上的束缚如泡沫般虚无消散，同时一股奇妙的联通感涌上心头，他短暂窃取了这副【天之锁】•部分的使用权，能通过锁链链接大地的呼吸，从而精准感知到超远距离外生物的活动迹象，发动超远距离的突袭。

“噫，吓俺老孙一跳，还以为会像小圣一般多出个三只眼，那还不得被他笑话。”

摸摸额头再三确认，这才放下心来，猢狲没有了疑虑，玩心大起。

他心念一动，锁链顿时向着远处无休止延长，似乎没有许多控制型宝具所具有的长度与空间上的限制，这确是一件好宝贝。

“你在瞧不起我？！”

远处断崖上的身影兀得一滞，用着他人躯体的自己，可没有原主人的好脾气。

一时间无穷无尽的锁链从地面中喷涌而出，密密麻麻划过天际，如同金色的流星坠落而下，特意避开了猴子的位置，交织成天罗地网，欲将猴儿牢牢地困在网中，生擒活捉。

“溜了溜了，怕别是苦主上门讨债了。进了老孙手里的宝贝，可就姓孙了。”

巨大的烟尘散开，场上已经没有了哪怕一根猴毛，独留崖头的白衣身影暗自咬紧牙关，旋即循着自己宝具的联系感知向身后追袭而去。

不同于其他英灵，他的宝具可就是他自身的一部分，甚至说，完全展开的情况下就是他自己。

这可以由自己送出去，但绝对不可能允许被他人用其他方法得到！

犹如熊熊燃烧火焰的剑齿野兽不断被击杀，孙悟空运用自身“美猴王”的技能驱使着集群的不知名幻想种挡下由地面凸起的穿刺。

这些遇到的魔物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正常世界的生物，与记忆中神代幻想种及魔物资料对比，刚才遇到的魔物也不像是神代该有的品种，记忆中的魔物是依靠动物觅食的本能来进攻敌方，而这些魔物却表现出了强烈的杀意，对自己的袭击也仿佛是充满了憎恶一般。

是乌利迪姆还是乌伽尔来着？

猴儿不太分辨得出来，但不妨碍他随意拿这些没有独立兽格的生物兵器当炮灰。不要说有智慧的妖了，连作为兽来存在，都相当定位模糊，他在看清虚实后也不将它们当成需要保护的生命体。

“这玩意很重要吗？”感知到身后紧追不舍的绿毛，“罢了罢了，都追了两个时辰了，比杨家二郎还犟的家伙，算俺怕了他一回。这次理亏，下次再见，多少让他瞧瞧俺老孙的厉害。”

猴儿微光一闪，似是失去了些神韵，旋即反身向后方迎去，足下金色云气闪过。

后面追袭的身影都还没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

硬吃了一发自爆的结果就是，待到他反应过来已经呆立在一片空旷的荒野之上许久。

“真是的，这个手不干净的家伙，还真是有着超一流的逃跑手段啊！”

语言库过于古老的麻烦，就在于想要出言侮辱敌人的时候会出现词穷了窘境。

“想要追寻踪迹去抓住他已经是够难的工作了，再要杀害他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他眼看着那破破烂烂的猴儿形态骤变，激荡起的沙尘中一截金色锁链掉落在地。

“没办法，这次就放弃吧。毕竟不能一整天放着【她】一个人不管啊。”

“真是的……，明明身躯那么庞大，思想却还是个孩子。要是我不在的话就会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暴走……”

拾起失物的手紧了又松。

“这边的事情也是需要告知一声的，控制魔兽的能力也需要防范……他们的血也是白流了啊……”

声音逐渐温和缥缈，随风而散。

过了许久，荒野上随处可见的一块风蚀岩抖了抖灰黄色的风尘，岩脚处的一丛荒草嘭得化作一条灵活的尾巴，向四周招了招确认周边没有陷阱的迹象。

“呼～，可算是甩开了。”

猴儿现出原形，反手掏出一张石板。

“嘿，俺老孙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不过这是个什么？他贴身收着，应该是个重要的东西，但似乎也没有特殊的地方。”

挠了挠头，没有发现，猴儿也不计较，随手挂在腰上，向东方飞去。

“走也走也，寻摸个地方，调息会儿。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花果山，且去东边看看。”

从天空绕开感知中显眼的结界，一路向东，直至大海。

湛蓝的海水泛起珠白的浪花，日落时橙红的斜阳洒在岸边的山崖与沙滩，镶上金色的匾芒。

远处的崖上，绿树参差，多有仓促砍伐和拖拽的痕迹，已经盖不住土地，就那样鲜明的晒在蓝天下。

是乌鲁克的臣民们曾在这里取材施工吧？

各种各样的鸟儿，扑腾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四下炫耀，叽叽喳喳地攀比吵闹。

孙悟空随手摘下不知名的绿果，搓去毛尘，就近倚着树桠，带着新鲜感品尝起来。

有点酸涩，或许是还没有熟透，倒也无妨。蟠桃还有三千年份的半熟果，花微果小，他也没挑。

最是人间能炼心。

一路西游，多是他去化斋。或是林里采些竹笋野菜，寻个人家分出些，换点米面；或是山间摘些野果，熟的给师傅，品相次的，三兄弟分食。

八戒最是不挑食，却也嫌弃总是竹笋木耳、馒头面筋，就去路过的人家化些，随缘就食。

犹记得有次，那老者出于对高人的崇敬，端出一盘对平民而言仅有逢年过节时才能沾上的猪肉后，他一脸晦气的模样。

嘿嘿，怪让人乐呵的。

可惜，或是这灵基只是一份侧面的缘故，西游的印象总是隔了一层，颇有雾里看花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忘了谁。

扔掉剩下的果核，孙悟空感知着海里隐隐传来的威胁感，从刚刚完成梳理的记忆中得到答案：“提亚马特吗？”

因为有着“曾经到达世界尽头”的传说（五指山），他能确认这片海域就是这个特异点的尽头所在，海底所连接的虚数空间就是危机的源头。

“之前应该拿下那人的，恩奇都……不，应该说，金固。英灵座塞给俺老孙的任务可有够明确的，神与海的处理，这棒子，倒也算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