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普智的心魔

后来唐丰上门道谢却没见李阳的身影,在唐丰的追问之下普智和尚只能解释道:“经过上次唐施主的事情以后,李阳小友身受重伤还在修养”听到普智和尚这样说唐丰羞愧的在后背的包裹中掏出几贯铜钱交给普智和尚说到:“大师这是李兄帮助我的谢礼,还请大师告诉李兄我那套房子卖出去了卖了80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已经够用”随后唐丰留下钱财转身而去,普智和尚无奈的看向李阳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上次的事情似乎对李阳的打击很大,现在李阳每天都是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发呆,普智和尚心中着急但是看马长生没有在意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这几日李阳每天都在回想那天晚上的经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在想为什么自己这么弱这么不自量力,随后沉沉睡去。

翌日,有一大帮人上门请马长生过去给他们看事,马长生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向身后的屋子说到:“普智大师可否与我一同前往?”普智和尚缓缓在屋中走出双手合十向马长生开口:“阿弥陀佛,老衲自当是愿意祝马小友一臂之力”马长生点头这才转头看向那些人答应了这件事,等马长生二人收拾完跟着那些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天气炎热几人小声抱怨马长生二人墨迹,马长生冷眼瞪着那几人,几人见马长生瞪着自己都不说话了,逐渐几人走到了河边,河边上面插着个牌子上面写着“龙腾码头”几人上了一条看着有些年岁的客船,就随水漂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几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只知道天已经黑了,普智和尚对马长生开口道:“马小友,老衲担心李小友独自在家有意外啊”马长生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李阳正在经历什么,想当年自己刚刚走上这条道的时候自己还不如李阳呢,马长生无奈的回应普智和尚“大师啊,你知道什么叫心魔吗?他现在就在和心魔做抗争啊,咱们是帮不到他的”普智和尚点了点头,虽然来的时日不多但是他和马长生二人的感情很好他自然是看不得李阳经历这样的痛苦,可这有什么办法呢?随后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一处类似于酒楼的建筑,几个人带着马长生和普智和尚走进了这楼内,几人大摆一桌招待二人这桌上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但是二人对此却显得并不在意,吃过几口以后几个人还在恭维二人,马长生知道这都是场面话于是开口说道:“不必多言,有什么事直说吧!”言语之中透露着对这酒桌之事的厌恶,几人见马长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于是相互看了看这才叹了口气说出了原委。

几人和马长生二人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原来几人是黄老爷的子女一共五人。老大是女儿,老二是儿子,老三也是女儿剩下的老四老五都是儿子,首先老大开口说道:“前段时间给老太太和老爷子烧纸的时候是自己带着儿子去的,本来事情都很正常但是等火越烧越大之时突然又刮起了一阵邪风就把飞灰吹进了儿子眼睛里导致自己儿子竟瞎了一只眼睛”这老大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这时老二开口说道:“我这段时间不知怎得脾气秉性非常乖张暴戾,每天在家都要酗酒,但是每次喝完酒之后就在家打砸东西,家里的东西都快被我砸个遍了,几天前更加疯狂直接抱起还在襁褓中的小儿子从二楼扔下去了,等我妻子发现时那孩子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我妻子实在接受不了小儿子离去的事实就昏死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老二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失去儿子和妻子的疯癫中有一点的难过悲伤,就好似他是不知情此事的旁观者一般,此时老三开口说道:“我有个女儿,还在书院读书,但是我发现她赌博酗酒,一开始我每月给她三两银子作为月钱但是她要钱的时间多来越短,从二十天缩短到十五天又从十五天变成三天现在更加的.........现在她一天就要三两银子,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都可能赚不到三两银子啊!后.....后来我还在她屋中发现了.....发现了男子的.....亵...亵裤”说到此处只见这老三的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珠显得非常可怜,随后老四开口说道:“我老娘生我的时候年事已高且生我的时候是脑袋朝下而脚却是迟迟出不来可能是憋的时间太长导致我一只脚先天残疾,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这只脚莫名其妙的好了但是吧.....好的不是很彻底,怎么说呢就是白天的时候可以正常行走但是一到了晚上这条腿就开始肿大都快赶上那石墩子了”他满脸苦笑指着自己那肿大的腿,其实不用他说马长生一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马长生看向了老五,老五看马长生看着自己就开口说到:“可能真是老娘年龄太大,四哥是腿有残缺我是没有生育能力,老娘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催我结婚但是因为我身体有缺陷怕耽误人家姑娘就迟迟不答应后来又因为这事还跟老娘吵过架,最近我总是梦见我的老娘她还在怨我........”老五满脸苦笑,马长生听完看向普智和尚,普智和尚摇了摇头说到:“马小友,老衲无法将这几件事联系到一起还请马小友不吝赐教”听到这话,马长生在自己背着的黑匣子中取出一个小香炉又拿出几柱清香点燃插进了香炉碗里,随后又在匣子里掏出一块红布盖在了头上又让普智和尚把自己的文王鼓和请神鞭递给自己,做完一切后,鼓声响起口中奇妙悠扬的旋律传出“都说胡家老仙练道就在北斗口,黄家老仙练道黄草山,常家的老仙练道蛇盘地,蟒家老仙练道芒砀山,剩下鬼主老烟魂,练道就在墓龙高棺,坟茔地里出狐火,掌堂教主钻了棺材天,这才抓住弟马领香传,那时节殷纣王信宠妲己女,轩辕坟里出狐仙,胡家又修了轩辕庙,这才轩辕老祖赐姓传,古字配上月字里,这才脱去反犬兽字边。到后来嘉靖皇爷坐了金銮殿,上方降下一位紫微仙。他本是老汗王努尔哈赤,归顺了大明就在山海关。嘉靖老祖来托梦,有万历皇爷把旨宣,辽东总兵领圣旨,捉拿天命老可汗。真天子一下生百灵相助,多亏了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二位仙。二仙出马来救驾。搭救天命老可汗。到后来清太宗登基坐了殿,封你们二位保驾仙。黎民百姓也来请,这才成了保家仙。”

只见马长生一边唱身子一边颤抖,最后身子猛然一顿,开口的是个纤细的女声顿时就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普智和尚自当是见过马长生请神的所以并没有惊讶,“我是狐家,胡翠兰,你等不是想知道为甚这些事情会找上你等吗!来来来,我这就告诉你们!”见这位仙家如此生气老四老五不明所以的问:“老仙家您为什么如此生气啊?”胡翠兰冷哼一声开口:“你二人细细听好,你二哥和你三姐曾经虐待你母亲和父亲,还对两位老人说本来就老大一个人,家产我们还有的分但是谁他妈让你们生老四老五的然后还拿烧红的烟袋锅子烫二老”听到胡翠兰把自己二人办的龌龊之事全都抖露出来二人心虚的四下乱瞟,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然后大骂:“你个江湖骗子成天就整一些有的没的!胡说八道”只见胡翠兰开口说道:“是不是主人家没有拴好你俩的链子,所以拎着个脑袋就开始狗叫了,怎么?连你祖奶奶胡翠兰都不认识?”听到这话二人瞬间哑火了,老四老五起初并不信但是听到她说晚年瘫痪的时候就信了大半又见这俩心虚成这个样子瞬间就明白了,老四老五咬牙切齿的看着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非常孝顺二老,当时老四想把二老接到自己家好细细照料他俩但是遭到老大的阻拦也就不了了之了,老五更是把每月的月钱都给了二老只留下自己衣食用度的花销,自当是受不了他们如此对待二老,随后胡翠兰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说到:“而老大你更是个畜生,你丈夫无能就知道你娘家有钱,你丈夫用你儿子的前途威胁你,你想都不想直接回家算计自己爹妈,等把两个老人的棺材本都扣干净之后你更是对他们痛下杀手,你先当着老太太的面亲手掐死你爹,更是过了三天你又掐死了自己的亲娘!你就为了那两套大宅!你畜生不如!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两套大宅?什么大宅?”几人异口同声道,胡翠兰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你们老娘年轻时家里还算颇有家资,在她出嫁那天给你娘准备的嫁妆,这件事除了你们爹就只有老大知道”听到这件事四人齐齐瞪着老大,老大也不解释,看见老大不解释老四老五冲上去就想掐死她给自己的老爹老娘报仇,只见胡翠兰嗖的一脚飞出把老大踹倒在地,对着老四老五说:“她不该死在你们手里,接着往下听,她把二老掐死以后亲手给他们穿的高领衣物说是怕他们冷,其实就是怕你们看到掐痕,她一直在这楼里住就是在寻找遗嘱,但是她没找到又怕二老变成厉鬼找回来,于是就请来一个黑衣道士,那道士把二老的棺椁倒着埋了进去又让她找一个四方凳,架在二老的脑袋上,让她每年烧纸的时候都拿不到钱,他们在下面过的很惨衣不蔽体啊,她每次等你们要去烧纸的时候都要把凳子拿走然后隔天在放回去,还有那大树也是她种的,不过那树是槐树,这才让你们老娘为自己寻找到一线生机”听到自己的老爹老妈过的这么惨,老四老五痛心疾首,纷纷跪倒在地哭了出来。

听到这一切的普智和尚犹如五雷轰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人这么畜生,为了钱财如此对待自己的父母,这一刻普智回想起自己心中佛祖说的“做人要有好生之德”普智笑了原来自己信奉的是这种狗屁不通的道这一刻普智佛心崩塌。随后胡翠兰说道每人给她两贯钱好超度二老,老四老五连连点头答应但是其余几人却是不断找着借口回绝着,那二人只好开口说到:“那我们拿吧我俩也就剩这么些了”胡翠兰摇头说:“必须是你们家每人两贯”听到这话剩下的几人只好是掏出钱,然后胡翠兰缓缓开口:“老五你去那走梯地下的第五块砖那里,遗嘱就在那里”老五果真在那里找到了遗嘱上面写着那两套大宅老四老五一人一套,剩下的金银细软全都捐给衙门。

办完这些事情马长生和普智和尚向码头走去。这时老大追了上来开口道:“我们不办了,把钱退给我就行”只见普智和尚走上前抽了她一个耳光气愤的开口:“办不办还轮不到你一个狗说了算”随后转身拂袖而去马长生惊讶的看着普智的背影,等二人回到家,普智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倒在床边昏了过去,在普智和尚的梦中有一个声音在叫他“普智!普智!过来,过来!”普智和尚好奇走上前只见叫自己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普素方丈,普素方丈开口:“怎么?对自己产生怀疑了?”普智点了点头开口回应:“为了钱财就杀害父母那不是和我佛口中所讲的背道而驰吗?”普素方丈笑了,笑的那么阴森那么悲痛他的身上红光大盛随后看向普智说到:“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还要修行?来吧!让我们以正确的“佛法”惩罚他们,”普智和尚听自己的师傅这么说他动摇了......随后开口说到:“让我想想吧.........”,说是想想,其实早就在普智心里也埋下了一颗所谓真正“佛法”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