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狐尾,心得(求追读)
- 横推武道:我以青灯证道成神
- 爱吃青蛙的乌鱼
- 2245字
- 2025-01-19 19:00:09
将香囊放在怀里,热乎的像是装了滚水一般。
还行!
倒是省了碳火!
陆然安抚了一番香囊,“莫要太急,遇见那狐眼邪祟,会帮你想办法的。”
随即翻身下床。
桌上的宣纸墨迹已经干了,陆然拿起来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便卷了起来,全当是为关景行践行了。
“只是不知这般感悟对他有没有用。”
撑开窗子,积雪簌簌落下。
外头,已经是一片雪白了,门口有着一行脚印,沿向远处。
想必是三爷早早就走了。
陆然听三爷说,准备乞假去县里道观,听说那里求姻缘的神明颇为灵验,便早早动了心思。
陆然对此倒是哭笑不得。
他是真的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陆然!”
日上栏杆,关景行终于出现,从一众小吏中脱开身,钻进了茅草屋里暖和。
“新来的大儒来了,一早上都在带他熟悉盐场。”
关景行倒着靴中雪块。
“这么快?”
“谁说不是呢?”
“走,晚上去香风楼,公子我请客践行!”
陆然直接拒绝,“不去。”
怀里的香囊还热着呢!
应了白雪吟的愿,却偏偏没有能力去斩妖,心里多多少少不愿去那里,总是感觉带着一股亏欠。
再者,
就是他没钱!
关家父子走后,自己这每日下井得报酬的好日子可就过去了,往后可就是坐吃山空。
眼下距离武举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光是手里这几贯铜钱,根本用不了多久。
揣着这些铜钱,心里还能有些安全感,若不然,就又回到为税钱奔波卖命的日子了。
“哟呵?”
关景行眉头一挑,表示惊讶,“我明日可要启程了!”
“对了,这个给你。”陆然点头。
手里宣纸递了过去,关景行抬手看了一下,刚有准备打开,却听见外面的小吏在呼唤,匆匆拍了下陆然的肩膀。
“回头我跟新来的大儒说说,你这小子是我们关家罩着的人。”
“晚上再来找你!”
……
……
“爷爷!”
“您是第八关的高手,他竟然将您贬到这种边陲之地!”
少女站在官邸府中,还不适应这里的严寒。
“谁让爷爷是前太子的老师呢?”老者摇头。
他名为吕迁之,立身在第八关的境界,为国子监院首之一,太子太傅,此番就任边陲,显然是受到了打压。
新皇登基在即,一切前太子的派系都被清理了出去。
“比起贬为贱籍的前太子来说,我们至少还保持着官籍。”
“爷爷驻足在第八关多年不得寸进,或许来这里,能感悟到不一样的光景。”
吕迁之安抚着少女。
“刘大人,关家的公子已经到了。”
“让他过来吧。”
……
……
躺了一下午。
一行青烟篆文始终盘旋在眼前。
【邪祟之愿,应愿斩妖,可获得精华:200】
陆然看着自己的手里,仅有40点精华,便是想将地煞晋升到最低级的【土地神祇】都还差大半,可眼下,关于地煞的推演已经到了尽头。
这东西不像别的,在显示大成字样之后,不论怎么推演都不动了,就只能靠邪祟精华提升。
“也不知道新来的官差是什么样的人。”
身为贱籍,安生的日子的确没有太多,好不容易才经营好的生活,转眼便要改天换地。
“若是那种鄙夷贱籍修行的官差,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能过了。”
陆然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去道观里拜拜,祈求一下神明。
“而关景行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让关家想起我这么一号人物。”
“若是不行,举荐的资格也没着落了。”
愁。
好在关景行不大一会,便骂骂咧咧的下山了。
“这帮儒生!”
“走!喝酒去,不去香风楼,公子请你去花船!”
“走吧,在花船上,公子我还能失态不成?”
他只以为陆然不愿去香风楼,是因为他上次喝醉失态,哪想得到陆然后来遇到了那些荒唐事。
关景行一边拿出腰袋掂量银子,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只是浅饮一杯。
“小酌,小酌!”
在关景行的一再要求之下,两人趁着天黑,走出盐场。
璀璨的大运河升起灯火,两岸商贩繁多,落在冰冷的河面上,倒映出一片盛景。
陆然同关景行寻了个船上去。
小厮掀开门帘。
内里,是一片暖热,杯盏交错,清倌人款款落座,豪族世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而书生才子也不城惶多让,做些诗词,也能引得人相互传阅。
这里的一切,与陆然想象中的盛世一般无二。
“上好酒!”
“上好菜!”
关景行将桌子拍的当当响。
“好嘞爷!”小厮点头哈腰,“咱家的丽人,看两位公子怎么安排?”
小厮一招手,几个莺莺燕燕的女子便走了出来,站成一排。
陆然赶紧摆手。
关景行心领神会,“给我这兄弟换一批!”
“得咧!”
……
运河岸边。
胡桃夭披着绒衣,一手提着灯笼,行至人群中。
不寻常的是,竟无一人能察觉到这位高挑的美人。唯有香风袭人,于这熙攘市井之中,撩人心弦。
回头看去,空无一物。
整个庆州县,邪祟撤了大半,都在畏惧着大儒的威势,便是如她这般的大邪祟,此刻也只能敛去气息,蛰伏起来。
她本是要走。
但今日,她所寄生的香囊与她格外接近,她循着气息,便来了。
远处,拱桥横跨运河,桥洞下波光荡漾,莲花灯,宫灯,走马灯,连成一片,胡桃夭顺着香囊的气息,一步步走来。
划拉——
画舫缓缓驶过,激起涟漪,将两岸的灯火和花船的倒影揉碎。
倒影中。
是一个邪祟披着艳美皮囊,走向花船。
……
与此同时。
大儒吕迁之揉了揉头,终于将孙女哄睡了。
此番就任这边陲之地,对生活在京城的少女来说,实在过于荒蛮与可怖。
邪祟横行,屡见不鲜。
但少女留在京城,却更加危险!
那里,已经化成一个旋涡,凡是与前太子沾了关系的人,都难逃一死,而好巧不巧的是,昔年,天子废长立幼之前,身为太师太傅的他,曾与太子一家指腹为婚。
现在想来。
却是害了这孩子。
吕迁之摇了摇头,感到一阵棘手,若非没有当年那一档子事,以京城三大美女的名头,何至于陪自己这老头子来这鬼地方避难?
“若是能破入第九关,便能扫了这些烦心事罢。”
想了想,他又觉得无望。
他观摩神祇修法,停滞在第八关的瓶颈足有二十年之久!
昔年春风得意,大权在握的时候都未能更进一步,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
吕迁之提着烛灯,到了书房内坐了一会。
无意间,却发现了白天陆然送给关景行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