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选择我自己

这些都是为“一年级小巫师”准备的考验。

那么...

接下来的，就该是邓布利多为了保护“魔法石”做的手段。

用来阻拦“伏地魔”。

用来考验自己。

赫敏很快得出答案：“最小的那瓶能让我们穿过火焰，到达下一个房间。”

“最右边的圆瓶子里装的是能让我们回去的魔药。”

哈利把最小的瓶子拿起，里面的魔药没有被饮用过的痕迹。

即便如此，剂量依旧很少，只有一口。

“你们回去吧。”哈利拧开瓶塞，一口饮尽，“带罗恩去医疗室。”

“这时候可以找教授了。”

赫敏和纳威一愣。

哈利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魔药只有这些。”

“你要小心，我这就去找教授。”赫敏咬了咬嘴唇，没想到最后时刻，还是让哈利一个人面对。

纳威结结巴巴：“哈利，加油！”

哈利对他们一笑，迈步走向火焰，魔药使他隔绝火焰。

穿过这条布满火焰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屋子。

它并不大，小小的四四方方。

屋子里布置简洁到极致。

只有一面镜子。

镜子前，是一个人，脑袋上顶着印度式头巾的男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早早回过头，警惕地拿住魔杖。

可看清来人后。

警惕从他内心消散，咧嘴一笑：“哈利·波特，果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晚上好，奇洛教授。”哈利礼貌问候，目光在屋子匆匆掠过，最终停留在那面镜子上。

奇洛眯起眼：“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会在这碰见我。”

“为什么会？”哈利语气平静，“奇洛教授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

“或者说...”

“伏地魔你觉得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

奇洛一愣，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果然，即便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已经这么大年龄，却还是这么敏锐。”头巾后，不属于奇洛的声音传出，“一点点马脚就会被他捉住。”

奇洛结结巴巴：“主人。”

“我来对付他......”

那个声音呵斥：“让我来面对他。”

“这个男孩不是你能应付的。”

“是一点点吗？”哈利反问，“连我都意识到了。”

他依旧看着镜子。

这面华丽、高大的镜子里，照映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不再是这间屋子、也不是屋子里的两个人。

镜子里的哈利出现在一个城镇里，有些像“女贞路”又不完全一样。

他穿着简简单单的运动衣，在人行道上短跑锻炼，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头动物都和他温柔的打招呼，他也温柔的一一回应，电视里播报，今天的小镇又是无犯罪的一天，正义、道德和光明在这里永恒存在。

这是...

自己内心渴望的东西？

哈利挪开目光，抬头看向上方。

刻着铭文，似乎是这面镜子的名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这面镜子很有趣，不是吗？”那个声音并未回答哈利的反问，而是笑着，继续说下去，“它会展示你内心最深处、最迫切的渴望。”

“波特，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扭头，看向奇洛：“我看到我手刃了仇人。”

“砍下他的脑袋，祭奠在父母的坟墓前。”

那个男人，正缓缓解开头巾，听到这一番话，动作不由一顿。

卷了好几圈，头巾撇下。

奇洛转身，光秃秃的后脑勺上，扎着一张人脸，粉笔般死白的脸上，嵌着一双闪着红光的小眼睛，鼻子是裂开的一道缝，死气沉沉的蛇脸。

“你比我想的丑陋。”哈利直言不讳。

伏地魔嗤嗤笑了两声：“容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波特，你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小巫师。”

“甚至就是我，在你这个年龄都没你这么优秀。”

哈利没说话，平静地看着他。

“不要被外界的吹捧迷住双眼。”伏地魔接着说下去，声音充满蛊惑，“他们为你欢呼，歌颂、赞扬，将你捧到高高的神坛上。”

“可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我听说，也调查过你，波特你的生长环境并不怎么好，不是吗？”

“在泥巴种家里，被他们苛责、虐待。”

“那个时候，这群将你奉为救世主、奉为英雄的家伙们为你做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因为我没死，因为一个预言，邓布利多才留着你，要让你成为对付我的棋子。”

“这不公平，不是吗？”

他滔滔不绝，言辞真诚。

“邓布利多的确很有问题，我也不喜欢在德思礼家的生活。”哈利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下去。

伏地魔咧嘴一笑。

“但你想要我和一个杀死我父母的家伙成为一伙人？”哈利抬手，指向伏地魔，又指向自己。

伏地魔很是坦然：“为什么不呢？”

“你对父母又能有多少感情，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婴儿，连和父母一起生活的记忆都没有。”

“而我...”

“将会为你提供所有你想要的魔法。”

“力量才是这个世界的底色。”

“想想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想要得到它们，邓布利多恐怕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我很了解他。”

“他是一个会千方百计阻扰你梦想的家伙。”

“我甚至可以说，伏地魔之所以是伏地魔，就是因为邓布利多。”

哈利看向镜子。

他在想，一面镜子该如何藏下“魔法石”。

写着名字的铭文，换一个方面阅读，就变成“它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也就在这时候。

镜子里，哈利最渴望的安宁场景忽一下消散。

重新照映出这间屋子、奇洛不安的脸，以及平静的哈利。

镜子里的哈利突然调皮地笑出来，举起自己的手，插入口袋，掏出一枚红色的宝石，晃了晃，又塞进口袋。

镜子外的哈利，忽觉得口袋一沉。

他伸手触碰，冰凉、坚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现。

原来是这样...

“说的够多了，伏地魔。”哈利轻声，把还在滔滔不绝的人打断，“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念头。”

“我不喜欢邓布利多的做法，就要和你成为同道中人。”

伏地魔眯起眼。

哈利举起魔杖：“为什么，我不能既不选择你，也不选择邓布利多。”

“而是——”

“选择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