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0 目 K-6x

x内容较为不适。酌情观看。

末世降临前谁也无法猜测。一切泰然若

世,谁也不能观测猜疑这蔚蓝行星的变化。

在路上拦下行人街访

“您能预测未来吗?”

“我能,你信吗?”

“…”

第二次在路上拦下行人采访

“您能预测未来吗?”

“我,无所不能。”

“…”

第三次在街角拦下混子的香烟嘴,采访

“你能预测未来吗?”

“你丫是不是瞧不起我?隔这讽刺我没有未来?!”

“您…这不预测未来了嘛。”

第四次在医院拦下护士长采访

“您能预测未来吗?”

“谁告诉你了?!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五次在家中看着拦在面前的门过问

“你能预测未来吗?”

“不…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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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审判,裂开的土色大地终于展示出自己赤忱的内心。超过一百摄氏度的蒸汽先一步带去人影,混乱间,人群是死于热气还是失足掉落的倒霉运势?会有人群推搡吗?或者过多的人口看不清眼前一同迈向深渊,并在浪叠的尖叫中踩踏至死?

愿。

上帝将审判一切活者死人,蒙救者受膏进升天堂,付罚者剐迟并入地狱,魔鬼也将钉罚火面享永刑。

天启。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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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拦住一个学生,随腱肢摆动着左右双臂,双臂垂挂,与地摩擦,张不开手于是没拦住…呆立的目光久久地凝望着逃跑的身影,砸吧下干涩的嘴皮,低低的吼音从嗓子顺出。

“啊…”

观测到的学童哈哈大笑,追上逃跑的小小身影无恶意逗弄其的穷酸。被那小小的手一把拍来。

转换思路,在离学校一百米的地方蹲点,百无聊赖之际,扭脸看到一个学生,她似乎是还在好奇,小脸被一把扯住,像面团一样褶皱,张口,咕咚咬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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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末日从何开始,Y2K千禧年如何过去,64位被快速迭代…但后来谁也不再在意,因为找到再没意义。伴随一开始烧杀抢掠的激情褪去,麻木才逐渐攀附进每个未死的人的心尖。像聚顶久久不散的灰白烟尘,反射出碎石子似的光痕。

如此,死人像梦魇一样纠缠活人的头脑。

怒吼在身边咆哮出声,我嚼着聚酯合成纤维,随手将削尖的牙刷插进等待不及的眼珠里。用力扯出洗漱。

厕所门坚持不久,17楼的高空逃不掉,防盗窗变成囚徒扒着的樊笼。

扯出电线,水已经漫过膝盖,身子倒下去,水起涟漪,相接瞬间,刺啦一声,灯暗了。

故事结束。

-

他们,如何辨别?

在国际通告中,由卫星通信,借由电线频路,星空头顶,半拉将掉的广播头子不间断播放着。

机械女声逐字句播音:

1.我们称那些变化的人类叫失丧者。已知他们会学习他们会进步模仿,他们拥有生前的智商记忆。有高低级之分,但没有等级意识,无法被控制驯服。

2.国际已经确认,病毒发作属于mRNA异构蛋白组,其中转录多种碳基分子,极度不稳定,传染体内潜伏期未知,离体并不会导致其失活,严格来讲无法死亡。请不要在无任何防护下进行靠近,研究。

3.已确认,他们极度危险,对人类表现出极度恶意,无痛感特征,在 D-6x实验中,会优先攻击人类成年体而非幼崽妇孺失去行动能力的人,但不作为有良知的肯定。

4.血液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作用,他们靠眼睛作为视野范围,攻击范畴以手脚距离为距,如果还能跑请一定要立刻跑开,他们擅长捕抓移动的猎物。

5.他们能灵活使用多项武器。在同样实验中展现出对人类多种杀戮方式。啃咬似乎只是出于一种乐子。不需要进食,休息。群体之间无交流语言但会发生短期合作,在目标丧失后 50次试验内,并未出现啃咬伙伴的情况。

6.意志模糊是感染的第一阶段,头皮发麻感受活体在脑中巡视,涌吐,食欲不振,记忆力下跌,看事物重影,避光怕人,感受自己在一艘宇宙飞船上,遭到其他形式的攻击,请接受,不要攻击,重复,不要攻击,你攻击的是你的同胞。

7.感染第二阶段,身体组织关节开始硬化,四肢僵硬酸胀,体温飙升体表却看不出任何变化。很抱歉,你在经历“重生”,一种不可抵抗的逆进化发生在你的生命体里。所以请,看到行动缓慢迟疑的人,请不要犹豫,立刻击毙。

8.感染第三阶段紧跟第二阶段,表现出强攻击性,主动去进或发起人群密集地。注意,请不要自发走向一切,远离提出建议的人,他已经不是人了。

9.政府正在紧急解散,高危伤害性武器正在紧急得到消灭。若你听到窗外惨叫请不要靠近,不要打扰,中断仪式,这是必须的,这是必备的。默默祈祷,一切会好的。

10.最后,请,牢记人类的存在,因为我们即将灭亡。

突兀的杂音,7.83hz幅度上下的杂音断断续续,程控似乎被另外数控截胡,一个极其怪异别扭的肉嗓歪歪斜斜的扯动悬雍垂,叫喊:

“他们来自天空。”

“呸,哪跟哪啊?怪渗的慌。”

“这音频来源出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啊。”

“甭寻思了,寻死觅活的有什么劲?有能耐天上横下个斧头来,一巴掌把我劈死,在地上扣都扣不下来。这才痛快。”

“最近总听这个,耳朵都快磨破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歇一歇,话说这声音咋没把那些,呃…失丧者引来啊?”

“哇…你这个乌鸦嘴,等活下来非得把你宰了吃肉才痛快。”

“就这个数量估计是埋伏已久,麻,究竟是谁非得拦下停下来听的?”

“哎!我。我主动跑到那边去。”

“他叛变走的好顺滑啊。”

“笨,他本来就是那边的。”

“这一遭,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咯。”

小小的“芝麻团”被很快啃食殆尽,芝麻汤被咕咚喝下。

他们模糊叫囔着:

“还…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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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究竟因何灭亡?一次小行星撞地球真的如此大威力?是否有幸存兽种,小型恐龙一直存活下来了吗?恐龙又是鸡禽鸟类的祖先?”

“显生宙前地球是细胞的天下,从没有生物的冥古宙,到单细胞生物的太古宙,至多细胞生物的元古宙。但打从寒武纪开始,地球开始出现大量较高等动物,生物开始具有清晰骨骼外壳结构。我们把显生宙共分为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

“依次按顺序是寒武纪,奥陶纪,志留纪,泥盘纪,石炭纪,二叠纪: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第三纪,第四纪。我们现在说元宇宙概念,虚拟现实灵境超感,但生物群系的当下,我们人类正身处第四纪的冰川纪和全新纪。”

“冰川纪,也称更新纪,顾名思义是冰川活动最频繁时期,频繁发生冰期运动。大冰期之间大幅度的冷暖交替,冰盖规模扩张退缩这一时段就是间冰期。冰期与间冰期的碰撞刮下的岩石碎屑叫做冰碛,冰碛融化就成内陆新的河道或湖泊。如今世界厄尔尼诺问题或许与更新中期的气候周期变化有关联。”

“当然,说至非洲长毛象的灭亡,单纯的气候植被变化,从未导致草食动物的消失,动物或迁徙到更宜居地或进化的基因筛选,那么回归课题 K-pg恐龙为什么会灭绝?气候变幻是另一种主流观点。”

“此外物种竞争,裸子植物消失有花植物中毒,疾病,火山喷发,酸雨,南冰洋海洋温度上升…”

教授的声音沉下去,打断说话的是一个踉跄的大动作。大家目光看向,他几乎是从桌子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周围同学窃窃私议,还在哥白尼那大胆猜想他是刚迷糊做着噩梦一下清晰。

教室爆发一阵笑声掩盖住他的诡异举动。直到明显发出的声音变得狂暴,伴随恐慌到极度的怒斥。

周围安静下来,像是聚众等待一出好戏的看客,手中纸笔宛若刀叉,横眉竖眼看他从桌角艰难的爬起来,佝偻着颈腰,脊椎骨外凸像是有颌鱼类栉比的鳞棘。裸露的皮肤铁青,被撞散的桌角依稀能瞥见他的难堪。

周围又开始切切偶语,像是在评价,点评只因他们看了,看见能看着并且看地真真的。

但很快那极小的动乱一瞬失了一切露头的心思。在眼帘前是同样的目光被诳住,面面相觑,忽恍看出红蓝调的拉曼移光。

支撑桌面的铁皮架直直洞穿那个还在坚持站立的身影,颤抖,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一开始还有血,大量的出血,直观地,伤及到了内脏…可血,也,不该这么多,在心尖闪过的疑问在下刻得到圆满的诠释。到那透明的身影变得干瘪像大火烧过的山林一样一碰就断,血方止住。

满堂目光全瞪在那方向,没人敢扶没人敢靠近,这只是警惕,怕出什么,还能出什么,看着,大饱眼福。

无数人脚脖子上下已沾淋好新鲜的血液,如此新鲜,没有干褐没有组织皮液,新鲜到刺鼻,是大红色。毫不在乎。

放血到干净是为了,没有淤血,让皮肉得到更好的保存,好让高尚的灵魂重新进入皂氢化的木乃伊里…

但此刻,没人能猜到此时什么也没表示动作的人群在想什么。或许他们根本什么也不想,只是想继续,接着,至少,看下去。

那名颤抖的男子已经站起来,苍白的面色看上去如此脆弱,需要帮助。嘴里胡诌念叨着的什么,失魂落魄的语气低低喃着什么,叩齿咀嚼。

全身血液伴随着体内半分之七十左右水分的丢失,他目眦欲裂,身形在空中摇晃,没有血,泪的滋润。能清楚听见皮肉筋膜绷裂的声响,那两眼珠子越睁越大,向着人类不可遏制的方向进化,一路翻到脑顶。而神奇的是那裂开的口角伸出的舌头,它最终落地在自己鲜血里舔舐,那破碎低弱的声音最终也因为这长舌头的堵塞彻底说不出出任何意义,只有冷空气穿过细管的尖利声响,以及羊羔舔蹭创口血液感受到的咸湿,音动。没有,不再具有任何表达绪意,徒止在那恐怖震动的焦点。

不知谁胆小,在那长舌舔舐到胫沟的一侧,勾连在外踝骨上时尖叫出声,向众人下问:“这丫的是什么啊?!”

并在下一刻立马后悔,与那占据两颊上下移动的黑点对视上的瞬间,眼白一翻直挺挺歪向一侧倒在血浆中。

那“怪物”立刻扑倒向着晕倒的同学过去,在血潭中,他那干瘦的肢干落地瞬间发出清脆的破裂,众人眼见那组织层变黑变厚像爬行动物进化出的鳞甲,从断裂处那黑黑洞洞的口子向内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眼见他断手断脚地在血潭中爬行越来越贴近水平面,靠近晕死过去的人形。

终于有人,行为。没有征兆的,就义。 Z下脚伸进血池中,在怪物背后抄起板凳照着脑干脊梁骨砸下。一下,二下,三下,直到他倒在血泊之中,缓缓变回人形。

……

………

寂静几秒,等待升温,周围人一下炸开,教室重新变得热腾闹哄起来。

“哇,这是什么事?!这么刺激的吗?!这,这得是X级还是 R级啊?!”

“我幼小的心灵!!”

“这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社会的扭曲?!”

“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绝对不会相信,朝夕相处的同学竟然…呃的天呐!!”

“现在的学习压力这么大了吗?”

“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这一切都是幻觉?!!”

“我梦到过这段!!!”

“好不容易来上一节课,就赶上这个…不枉此行啊。”

“早知道就翘课了,我现在都睡不着!”

“我不上了!!这是啥玩意啊?!!爸爸!!我要退学。”

“钱难挣是难吃,我答应点到干嘛?!这都是报应啊!”

“报警啊,473啊,救护车也要吧…得,我晕倒算求。”

于是末日还未彻底爆发旦夕,Z被关押进拘留所等待发落。没过几日,透过漏一点霞光的小窗,向外眺望,获取信息。

可终究,是看不清窗外世界正在发生的变故。

没人能猜到末日降临,出去支援的警察迟未归来。依稀记得,出门时火拼的枪声…侧耳听,装了消音枪色听着别扭。一点弹片爆炸落在窗口,差点就要刺穿好奇的眼珠。

之后再无声息,恐怕已遭遇不测。看着眼前的一下不动的牢门,不出意外自己徒手是打不开的了。

等死…以一种极憋屈且不会被任何人同情的地点,死去。

这几天,一直萦绕在 Z脑中盘旋的只有这个。

Z试图与隔壁墙面的人进行沟通,在尝试多次后最终判断,隔壁没人。

平躺在裸露着的水泥地上,呆呆的望着那个小窗子。晾自己。

第一日…

看守接到通讯急忙出去了,外面似乎发生了巨大混乱。

第二日…

不知为何,看守并没有回来,局内特别安静,难道昨夜调令把所有人都调走了?小窗视野有限,踩在床支架上扒在床沿,外面看上去并无异常,只是太过安静,与局内上下一样的安静。

第三日…

我知道了,街道上一个人也看不见,没有行人,没有声音没有响动,只有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

第四日…

自己好像被遗忘了,不过也是,就自己目前的犯罪事实也值得被故意撂下。已经几天没进食饮水了…人在断水断粮条件下最高能 7天,得想办法喝到水。不知道最近会不会下雨。

第五日…

下雨了,冲刷着血水,但我管不了这么多,活着最重要。我顾不着任何,急需缓解嗓子冒烟的饥渴。感谢,雨下的足够多,直到我胃里被水撑起我才堪堪停止自己的行为。并感受到自己浑身的狼狈,在谴责自己的同时,我再次攀岩看向窗外,我必须承认无论是谁的血,我期望那钥匙串能一同飘下来。

第六日…

足够的水,雨下了一整夜,早上我被飘溅的水花砸醒。不知不觉我已被水呛了一脸,差点憋死在睡梦中。虽然在可观的未来,在睡梦中安详的死去或许是值得期望的,但我现在已经醒了。并开始重新思考怎么逃出去。

第七日…

气候已经不正常了,雨一直在下,天气却闷的要命,早上摸金属发现它有融化的迹象。不时出现的震动频率,发觉不出任何规律。共振一定频率能让桥梁发生坍塌,不论真假此刻希望这能把眼前墙给震碎,自己好逃出去。不过,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第八日…

没什么生的希望了,饥饿感让自己无法提起任何劲运动,包括逃生呼吸。全身能量似乎都被运输给心脏和头脑,死亡这个字眼通过我的心传递到我的头脑。几乎要绝望了。

不过,也早该绝望了。

第九日…

当再次睁开眼,我以为自己再也睁不开眼了,但惊喜之后就要面对巨大的苍白。偶尔能听到救济的声响,直升机旋翼及力矩巨大攀升的声浪…附近 CBD商业显示屏各种传话。可自己幸存机会依然淼茫。营救也是讲性价比的,能多救就多救,自然包括筛选。自己大概也能猜到了发生混乱的原因,是让自己困在此地等死的生物。

自己能确定已经杀死对方了,对方后脑开瓢呈现干瘪,不能在动弹。能有眼下局面说明各地不止一起,能够近距离传染…但一开始携带传染源的是什么?若病毒能无视距离传染的,但这可能吗?若是饮水有问题排除地区投毒,世界水源发生问题,也就是河流海洋发生问题,那么气候剧烈也就辐合了。并且严格不能碰触雨水…所以这是街上无人的原因?但自己喝下去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自己已经被感染了…

第十日,

也是此时此刻,百无禁忌地在地面,双手交叉叠在脑后,躺着目光逆着光线望向窗外,没心力动弹任何。

直到,有门锁被扭转的声音。

(前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