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曹操本人就在他的面前，曹操到底是姓曹还是姓夏侯，这件事情只需要对方一个回答，点头或者是摇头。
“我叫什么？”
曹操转过身来看着张小凡。
这一个问题倒是把张小凡给拦住了，他纠结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回曹操还是回其他的什么。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回道：“曹阿瞒。”
“那你问鸡毛。”
曹操翻了个白眼，“夏侯家跟我家颇有渊源而已，怎么到了你嘴巴里面，我就被开除族谱了一样？”
张小凡心里叫苦连连，看来专家的话也不能完全听啊。
二人一路上兜兜转转，说是起床锻炼，但是来到楼下之后张小凡才发现，他下来的作用完全就是过来跟着曹操发疯的。
真傻，真的，我真傻……
哪儿有人月明星稀的时候不睡觉起床说要去锻炼的？
赵二狗都还没起床呢。
荆轲都还没起来闻鸡起舞呢。
是的，荆轲比历史上闻鸡起舞那两哥们儿还要早。据荆轲自己说，他能成为天下第一刺客，就是因为每天早上起来摸着黑就开始训练了。
当然，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张小凡也不能去考究。不过在当时荆轲说这话的时候，是当着嬴政的面说出来的，颇有一种是想在银政的面前证明自己刺杀失败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太菜的嫌疑。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一路上又来到了那家足疗店前。
“你说这店里面真的不进去看看吗？”
张小凡听到身旁曹操说出来的话，嘴角忍不住一抽。他甚至有点怀疑曹操凌晨把他叫到这里来，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到这个地方来。
“你老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张小凡忍不住冲着曹操翻了个白眼，看来这老哥们儿是对女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厚爱。就像是两块吸铁石，年轻靓丽没有男朋友的女人，对曹操来说，就好像是同性一样，相互排斥。
但是一旦碰到了那风韵犹存，出嫁过，生过孩子的女人，那简直就像是异性相吸，一旦对上了眼，就很难挣开。
研究过三国这段历史的话，就不难发现其实曹丞相是一个人格魅力很独特的人。说他生性多疑，但是却又能够引来一大群的能人。
像什么戏志才，郭嘉，程昱这类人，哪一个不都是被他吸引过来的？
说他心胸大，但是杨修在他耳边逼逼赖赖的时候，他表面笑嘻嘻，心里却想着怎么把杨修给弄死了。
……
总而言之，曹操就是一个十足抽象的人。
张小凡看了一眼身旁一边甩头一边扣鼻子的曹操，他的嘴角微微一抽，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是一个能够吸引那么多能人异士的主公。
而且就像是个吸铁石一样，一旦是把那些人给拉拢过去了，那些人就赖着不走了一样。
“丞相，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那么多的谋士给留在自己身边的？”
终于在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之下，张小凡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曹操小拇指正放在鼻子里一阵寻找着那个躲在犄角旮旯里的鼻疙瘩，一听这话，他毫不在意的回道：“用嘴。”
“啊？”
张小凡一愣。
正常人听到这个回答，估摸着都会误会。张小凡脑补出了所谓的用嘴把人留下来的画面……
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子。
没想到曹丞相还有这种癖好。
“你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也很有才华的好不好？他们是被我的才华给吸引过来的。”
曹操冲着张小凡翻了个白眼，而后继续盯着面前的足疗店。他就跟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一样，好像隔着玻璃窗能看见店铺里面的烧鸡，但是可看不可求。
看张小凡没有回答，曹操当场就来了一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张小凡不为所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我也学过。”
“那还有一首树木丛生……”
“你就写了这三首啊？”
曹操顿了顿，看对方迟疑的样子，张小凡忽然想起来自己在高中时代的时候，语文老师让他们每人来一篇曹操的诗词接龙。当时班上的同学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记得，好像有一个人只背了一句话就没了。
“南山有大石。”
张小凡脱口而出。
“对咯，你看你不是还知道另一首吗？”
“这诗只有五个字，我看这才是你的真实水平，其他的都是找别人代写的吧？”
张小凡瞥了一眼曹操。
不是他不相信曹操能出口成章，历史学家对曹操的评价不只是体现在谋略上，还有一部分人在评价曹操的诗词。
说他是建安文学的领军人也不足为过。这家伙，早年在朝廷里当保卫科科长，当时一个叫董卓的胖子在朝廷胡作非为，曹操就拉起一票人马，参与到灭董卓的队伍中。
董卓当时就吓尿了，换了条裤子就跑路了。
曹操号召大家继续追击，但各路诸侯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没人肯去。
曹操就把这事儿写进诗里，疯狂吐槽：“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而他的几个孩子，像什么曹植啊，曹丕啊，都继承了他的优秀基因。尤其是曹丕，终其一生都在模仿自己的父亲，然并卵。
这也是张小凡怀疑的，为什么出口成章的曹操，到了写下南山篇的时候，就只蹦出来了五个字：南山有大石。
莫非是写到一半就没墨水了？
曹操像是被羞辱了一样，气呼呼的转过头来看着张小凡，也不去过问足疗店里面到底有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妓女了，撸起袖子就道：“看来不给你见识一下我的水平是没办法让你相信了！”
“怎么，你想打架？”张小凡也不甘示弱的撸起袖子。
正好他还没试过和古代人打架呢，虽然好一段时间没有像擂台上那样大显身手，但是他的武艺并没有后退。
一看这架势，曹操又把袖子退了回去，嘟囔着嘴说道：“我只是续写南山篇，年轻人这么大的火气，对身体不好。”
“那开始你的表演吧。”
曹操虽然不知道表演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却已经是自顾自的说道：“南山有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