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尾残局的妙计(6K)

“不考虑来锻炼一下吗?这对你们现在和将来都很有好处”

见小伙伴来了,岱峰向他们提出训练的意见,这也是他发挥自己素养才能的良机。

“什么训练?”

“那当然是针对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的训练,可能比较辛苦,你们愿不愿意、有没有信心跟我一起变强?”

听到岱峰的提议,三个小伙伴互相看看,稍作商讨,就开始问详情:

“具体是怎样的训练?有多辛苦呢?”

“最开始没很辛苦,而且很简单,也就跑跑圈之类的。到后面才会开始上强度,进行一些复杂的战术训练,比如包括枪械在内的武器使用。

当然我不会刁难你们,不过请切记没有什么‘我不行’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菜就多练!”

岱峰把话说清楚之后,小伙伴稍作犹豫还是同意训练。于是他们就在岱峰指导下,绕着小山丘慢跑起来。

根据实际情况,岱峰对自己的训练方式进行改革,刨去了“军姿”、“正步”这些当下无意义的内容,专注于体能与战术动作的训练。

“你们先练着,我有点急事。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跑不动别硬撑,跟我说一声就可以坐下休息!”

坐在半山腰上,岱峰在接通通讯魔水晶之前对小伙伴交代道。

“好嘞!”

……

“这位女士,您过来有何事?”

会长马卡罗夫放下手中的通讯魔水晶,朝来访的紫黑色头发女子询问。

“我是把女儿乌鲁蒂亚送来见恩人岱峰的,还有关于魔法开发局的事情……”

恩人?岱峰?魔法开发局?

马卡罗夫首先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开始仔细回想岱峰的经历,就反应过来。

“想起来了,您就是乌鲁蒂亚的妈妈是吧?岱峰以前提到过来着。”

“是啊,我叫乌璐·米尔科维奇。”

“好的女士,那咱上楼进屋谈。”

马卡罗夫会长知道魔法开发局的事比较麻烦,不方便让太多人听到,就引领着乌璐母女来到办公室慢慢聊。

“那是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飞棍?”

看到一只浑身由绿光组成的飞棍在头顶盘旋,乌璐心生疑惑不仅发问。

“那个是飞棍制成的蛊灵,属于岱峰魔法的产物。他可以用它们进行包括攻击、侦查之类各种任务。

虽然出现在这里看似有点窃密嫌疑,实际上岱峰不是这样不可靠的人。

他肯定是通过蛊灵偶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察觉到对自己重要的事才让蛊灵跟过来,让他听吧。”

马卡罗夫见怪不怪地指着那只飞棍蛊灵对乌璐解释,然后就进入正题。

两个大人在那里聊,乌鲁蒂亚也坐在旁边听。关于岱峰的事迹她这个亲历者自然再清楚不过,反复听也没什么意义。

她更关注的是魔法开发局的问题,岱峰曾被抓进这里,然后拼死毙敌两百,捣毁了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这件事不可能简简单单就结束,魔法开发局作为重要的正规部门,即使隐藏着再大的黑暗,其作用和影响力举足轻重。

现在它唐突而急遽地被摧毁,在魔法界引起的余波必是惊天动地,远不是个人乃至公会这样的小集体能承担的。

乌璐母女和马卡罗夫再加上岱峰,一共是四个人手握揭露魔法开发局黑暗面的确凿证据,但反而会对他们造成更大的麻烦与压力。

早在岱峰那全力一刀将魔法开发局一劈为二的瞬间,他就将此场所联系外界的通讯系统摧毁,导致开发局陷入失联当中。

如果置之不顾任由一切自然发展,魔法评议院迟早会有所察觉,并深入调查此事,尽管他们可能因为缺乏线索而找不到“罪魁祸首”。

这时候,要是四人将魔法开发局的罪证公开于众,无论实际如何,都将会背上最大的嫌疑和罪名——

评议院原本无从得知魔法开发局为何而毁,现在却突然冒出几个掌握如此多内幕的知情者,所有的注意力和嫌疑都会集中到他们身上,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名。

对于魔法评议院这个已经从根上开始腐朽的组织来说,形式和脸面即使没有高于一切,最起码也重过嫌疑人的生命。

即便嫌疑人实际上是无罪的,他们出于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威严,也要强行将其屈打成招,然后处以极刑示众。

这导致公正与清白不可兼得。如果透露罪证,自己就将承受冤死的下场;如果不透露罪证,就无法给十几万受害者一个交代。

且不论岱峰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光是证明这些罪证的真实性,就已经严重触犯了魔法评议院利益——实际上是从根本上推翻了他们的合法与正当性。

评议院不可能不知道开发局里面那些肮脏的丑闻,只是默许这类事发生。如有身负嫌疑的人揭露真相,就会成为他们的众矢之的,死无完尸。

马卡罗夫会长、乌璐和岱峰都很清楚这一点,即使马卡罗夫已经答应替岱峰处理这件事,帮他脱身,岱峰也绝对不会将这么大的事完全抛给会长。

岱峰加入公会之后,他意识深处仍在处心积虑,并时常放出蛊灵远程对魔法评议会进行侦查,掌握他们的动向与决策,以做相应准备。

这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魔法评议会建筑附近和内部都设置了多重流动的反侦查/监听术式,具有解除魔法及其产物甚至反击的效果。

他需要随时操控蛊灵躲避这些四处巡逻的非生命“卫兵”,一旦注意力涣散反应减慢,蛊灵就会被流动术式捕获并打散,导致岱峰视野中断,只能重新派出蛊灵去侦查。

就是因为评议会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看样子还不知道魔法开发局出事,岱峰才能维持足够的乐观和放松进行正常生活,而不至于坐立难安。

今天岱峰也是照常派遣尸蟞飞棍蛊灵去侦查魔法评议会的动向,不出所料被打散了好几次,只能重新部署。

在岱峰又一次派遣出的飞棍蛊灵快飞出玛格诺利亚的时候,乌璐母女出现在共享的视野中。这引起了他的关注,由于自己来不及赶回去,就让蛊灵跟上去一探究竟。

进入妖尾公会大厅之后,根据乌璐和会长对话,看样子是打算让乌鲁蒂亚加入公会来找自己,这不出乎岱峰预料。

真正引起岱峰关注的是,乌璐还找马卡罗夫讨论关于魔法开发局的事,需要重视起来,于是他就光明正大让蛊灵跟过去听。

他们果然谈论到了魔法开发局事件的后续处理问题。听到这里,岱峰趁两人谈话间隙拨通了通讯魔水晶,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应对方案,希望能提供帮助。

“会长,乌璐阿姨,你们来得正好!现在我想出一个办法或许管用。不知道乌璐阿姨知不知道前往魔法开发局残址的准确路径?”

听到这话从会长手里通讯魔水晶中传来,乌璐不假思索做出回答:

“知道,因为我就带女儿去过那里,我家到那的路还记得。你要从公会去魔法开发局那个位置,可以先找到我家,然后再找那个方向。”

“还想问一下乌璐阿姨,您是怎么找到我们公会来的?”

“其实也算是巧合吧,我前些天带女儿出远门去讨伐一头强大的魔兽,碰巧遇到你们公会的基尔达斯。

我跟他早就认识,随口聊了几句。他说你现在加入了妖精的尾巴公会,是一个很出色的幼年新人,乌鲁蒂亚听后硬是要来找你,所以就在魔兽讨伐完成后,跟基尔达斯一起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岱峰听了乌璐的话才想起《妖精的尾巴》原著中,似乎有提到乌璐和基尔达斯认识。

“有点扯远了吧,话说回来,岱峰你的办法具体是怎样呢?”

这时马卡罗夫会长发问,并提醒岱峰和乌璐回到话题正轨。

“很简单,我的蛊灵移动和共享视野几乎不消耗魔力,而且其中飞棍蛊灵速度很快,可以派它不远千里去实地侦察一下魔法开发局残址的状况。

而我的视野和蛊灵是共享的,它们看到的画面也会出现在我的记忆中。”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这段记忆刻入魔水晶,假装是一个使用飞行载具进入荒漠的探险者。而且我从魔法开发局还搜出来可以无痕编辑记忆录像的设备,用它们再做点加工就没有破绽。

反正对方只能看到录像中的视野、用魔法识别这段记忆本身的真假,却分辨不出记忆场景的具体来历,万一不信也没证据反驳。

这样一来,我们手里这些证据就可以解释为是在魔法开发局被毁之后才发掘出来的。

至于开发局毁灭的原因,就让它继续笼罩在谜团中。最起码魔法评议院不会认为是我们摧毁了开发局,哪怕揭露事实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敢过于刁难“清白”的我们。”

听到这个方案,两个大人略做思考,认为可以实施。

得到指引的岱峰控制着尸蟞飞棍蛊灵,以每秒钟数公里的速度一路向北,朝魔法开发局所在的那片荒漠找去。

“岱峰好像又在工作了。你看他坐在那一动不动闭目养神的样子,估计是在操控蛊灵出远门或者打击妖魔鬼怪,咱们还是不打扰他了吧!”

“嗯,那就不打扰他。你还有力气吗?我还跑得动。”

三个小伙伴绕着小山慢跑了几圈,看着岱峰投入工作,就很自觉地没去打岔,而是继续做着自己的锻炼。

尸蟞飞棍蛊灵在上千米高的空中极速飞行,跨过无数的山脉与江海,不断将自身视野共享给岱峰。

赶路的过程岱峰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因为没什么用,他要把自己的记忆力用在有价值的地方。

经过约莫20分钟的赶路,那片荒漠出现在飞棍蛊灵视野中的地平线上。岱峰对此有一定记忆,他当时带着乌鲁蒂亚在山间穿行时就专门记了此处地形,以辨认方向。

“好的,就从这里开始‘拍摄’,我共享一下视野给你们看看效果如何?”

岱峰通过通讯魔水晶说着,一边集中注意力努力记忆,一边将自己的视野连接到通讯魔水晶当中,让会长和乌璐可以看到。

视野共享给他人实际上是通过一个从魔法开发局搜刮到书上学习的小魔法实现的。岱峰不禁感慨,自己在这次并不愉快的开发局之旅承受那么多苦难,换来的回报也是物有所值。

通过共享视野看着岱峰的演戏,两个大人恍若身临其境,虽然知道不会打扰到岱峰,他俩还是屏息凝神,实在忍得受不了才换一口气。

在‘拍摄’这段记忆的过程中,岱峰将飞棍蛊灵的平均速度控制在大约每小时200公里,高度控制在100米左右,模仿单人魔导飞行器的性能。

除此之外,他为了增加逼真性故意将转弯动作做的非常平缓、在此行开头和结尾还加入了贴地飞行,以模仿起飞和着陆滑跑的步骤。

魔法开发局的残骸在这一个多将近两个月里,被荒漠中的食金蚁群啃成了筛子。岱峰那一刀劈断坠地的上半截宛如一块烂海绵,碎为数段杂乱散落在地,已经丝毫看不出原来的外形。总剩余体积加起来都不到完整时的八分之一;

下半截包括地基更是面目全非,只留下一块半埋在沙土中的台状残址,上面歪七扭八支棱着几根断柱,整体同样被啃噬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从共享视野中看到这个伤害过自己女儿的罪恶之地如今化为破败缺损不堪的残骸,乌璐心里不由得感到极度解气和舒爽,她将旁边坐着的乌鲁蒂亚搂在怀里,对她说着安慰和让她开心的话。

马卡罗夫会长看到此景也是倍感解气,不过他更多的关注点在于岱峰的操作。

“降落”之后,岱峰将蛊灵控制在人站起时眼睛的高度,远程供给魔力释放一个爆发,发出干扰视线的强烈闪光——这是为了模仿将载具收纳进换装空间或承载性道具时的视觉效果,以防接下来在视野中看不到那个不存在的载具而穿帮。

他还控制蛊灵原地转身做出环视动作,更进一步模仿一个身临其境真人的视野。

“真是细心的表演,换成我这个大人都不见得能考虑到。既聪明又细致,岱峰这个优秀的孩子超乎老夫期望了啊!”

马卡罗夫会长看着岱峰的表演,心里跟捡了块宝一样美滋滋。

下一步的“动作”就是在残骸中翻找“寻宝”,以交代自己手中魔法开发局内幕的来历。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被岱峰搬空了,看起来要穿帮,共享的视野却在一处黑暗的角落戛然而止。

岱峰退出视野共享,并告知乌璐和马卡罗夫这么多真实素材就已经足够,随后就是自己的剪辑环节。

他手里有用于无痕编辑记忆录像的魔法工具,同时还有系统这个终极外挂,接下来的后期处理工作基本上就自由发挥。

不仅补齐了“发现”那些文件和资料的过程,还在这些片段之间加入了取材于自己记忆中其它时段的惊险场面。这些专门用来增加艺术性和沉浸效果的片段毫不违和与突兀,整个录像堪比一镜到底的获奖电影大片。

最后,岱峰还毫不吝啬地加入了一段通过视野共享摄制的假装乘坐载具逃离的实拍场景。在上“车”的那一小段,他稍稍使用“特效”显示了视野中一闪而逝的载具,真真假假令人无法看穿。

所有的操作都一丝不苟,岱峰毫不保留自己的精力。他目不转睛盯着记忆魔水晶上的画面,将这段记忆录像审了又审、微调了又微调,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

仔细想了想,岱峰还注意到一个缺漏——如何解释资料完好无损没被食金蚁啃掉的原因?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就被他想到办法解决:

喷上除蚁剂不就可以了?

荒漠里面食金蚁确实很多,魔法开发局被毁之前这么多年矗立在其中,必然是做了不少保护措施,比如除蚁剂、防卫性魔法术式之类的。

既然整栋楼那么大都能保护起来,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小气抠门,连文件资料都不专门保护一下,被自己这么简简单单搜刮走了?

所以,在魔法开发局建筑还完整的时候,想必也是有防护措施,比如具有阻挡和隐藏的术式,由楼内整个魔力回路或者说供能系统支撑;

楼被毁之后魔力供给断开,防护失效,所以岱峰可以去找到并收集失去保护的文件。

当然,上述这些不能让外人知道。而给文件喷上除蚁剂,虽然有点奇怪,但按照当时情景来看也是合情合理:

魔法开发局被毁,魔力功能系统失效,防护术式无法维持,周遭荒漠中无处不在的食金蚁随时可以吞噬一切。

于是绝望之际,开发局幸存的人员将所有文件的储藏点注入剩余的除蚁剂,就算自己没能幸存,这些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研究成果也能保存下来。

将最后的成片录入记忆魔水晶,岱峰回到公会,跟会长等人一起品鉴这段完成稿。经过反复的魔法扫描和视觉观察,大伙一致得出的结果是毫无修饰痕迹、真实到不能再真实。

“效果简直堪称一绝!”

一个公会中的前辈拍着岱峰肩膀,竖起大拇指,毫不保留地表达自己的赞赏之意。

谦逊地回应一笑,岱峰将这块记忆魔水晶拿给会长,同时跟着会长去办公室整理罪证原件。

“会长爷爷,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重保险,这样绝对没问题……”

岱峰将喷除蚁剂的打算和理由都跟马卡罗夫会长讲了个清楚,对方也赞叹于他的缜密。

说干就干,岱峰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当时从魔法开发局搜刮出的除蚁剂,给每一份文件都喷上,确保天衣无缝。

“那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上报魔法评议院,给受害者讨公正了。干得漂亮啊你小子!”

“马卡罗夫会长爷爷,我、我可以加入公会吗?我的恩人岱峰把我从那样绝望的深渊魔窟中解救出来,我也没什么办法能报答他,也就只能通过陪伴他一起成长来表达谢意……”

乌鲁蒂亚凑过来怯生生地朝马卡罗夫会长提问,眼神中充满害羞不安,语调中透露着对岱峰的感激。

“可以啊,小姑娘!咱们公会可是有百年历史、公会同伴无比团结友爱……”

听到有天赋出众的小家伙提出要加入,马卡罗夫立刻切换到“喜闻乐见”的“营销模式”,开始天花乱坠却又不乏实话地讲起妖尾公会的各种好处……

“以后你留在这边,没办法天天见到妈妈了,还愿意留下吗?”

听到这句“丑话”,乌鲁蒂亚眼角留下一滴泪,却毅然攥起小拳头:

“我愿意留下!”

见女儿做出决定,乌璐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她抱着乌鲁蒂亚停顿良久,直到再次听到女儿的话:

“妈妈,我也长这么大了,不再是那种需要吃奶喂饭的年龄。也该出来见见世面、干干活发挥一下自己的力量了。您看岱峰还没我大,他都能独当一面、自力更生,他行我肯定也行!”

看着女儿自心而坚定的眼神,仿佛成长了很多,乌璐欣慰地擦擦泪,抱着乌鲁蒂亚亲了一口。

“话说乌璐女士,您不考虑也加入我们公会吗?”

马卡罗夫会长考虑到乌璐和乌鲁蒂亚的母女关系,对乌璐抛出橄榄枝。

“我吗?我的话就先不着急,再说吧。实在舍不得那个生养我的家乡,同时在那边人脉也广,更吃得开一些。

而且那边还有不少事,我需要尽快回去。”

“没关系的,我们能理解您。如果以后想来的话,我们妖尾公会也随时欢迎。”

乌璐感动地点着头,说不出话来。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向公会外走去,不舍地朝女儿挥着手,没走几步就是一回头。

乌鲁蒂亚也是泪流满面,她抽噎不止,回应着妈妈的动作向她招手,直到看不见为止。

“擦一下眼泪吧,以后肯定还能再见到。”

从给文件喷除蚁剂的工作中刚脱身出来的岱峰拿来一盒纸巾递给乌鲁蒂亚,让她擦掉眼泪。

“咱工会的纹章打算印在哪里,喜欢什么颜色?”

将乌鲁蒂亚带到楼下的前台,马卡罗夫会长手持魔法印章询问道。

“冰蓝色吧。打算印在和岱峰同样的位置。”

“那就是脖子后面,来这就给你盖上。”

印上公会纹章的乌鲁蒂亚欢天喜地凑到岱峰跟前,转过身撩起自己后面的头发给他确认一下。

“可以的。”

岱峰平静地点点头表示看到。

后颈对于经常留头发的女孩子来说不容易被看到。所选颜色也和自身魔法辉光相同,无法使用色差冲击晃敌人眼睛,缺乏实战效力,他仍然尊重同伴的意见。

毕竟正如会长多所说,这种东西不本就应该是随心所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