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永三十五年冬至,仅三十五岁的帝永毫无意外的同上几届帝王一样,被宣布意外驾崩。得知消息的成风不知所措,所谓仇恨一时竟无处可报,于是他开始追求着自由……
皇长子崔裘继位,是为帝裘,他决定将新年一号(盛元节,在玄炎帝国意为万火朝拜、万象初新)定为帝裘元年。
帝裘本人虽有一定的政务能力,长相较为俊俏,但性格凶残暴虐,喜美色,刚继位便大肆清除异己,受害集体多为中级阶层官员(帝永时期常常弹劾太子裘);并且把前代帝王的漂亮妃子纳为己有,不服从者格杀无论。太妃清便死于这场毫无伦理的变革中(根据祖规,前代帝王妃子理当赦免放逐民间)……
一天深夜在明王大殿中,帝裘开启了一场密会。参加密会的部门只有锦衣卫、六扇门。“众爱卿都知自朕登基以来,不服朕者以先皇子居多,隐患甚大。再过几日便是盛元节,也是朕的登基大典。尔等心里是否有数?”帝裘以一种非常严肃的口气轻声呵道,平静的眼里充斥着肃杀之气——
“在下愿为帝王效犬马之劳。”众人跪伏在地附和道。“锦衣卫、六扇门各自前三甲就不用操劳了,且随朕前去会会宣一帝国那几个不老实的老家伙……”,“陛下,登基之事甚为重要,不能容忍任何差错的出现。在下愿亲自出手,在盛元节之前,剿灭逆党!”开口的正是六扇门一甲“雷震”,此人不仅修为高深,且处事明智,被誉为“帝国之鹰”。
“哈哈,妙哉妙哉!爱卿办事,朕无异议!另外,各先皇子的头……”,“在下必悉数奉上!”随即帝裘转身面部逐渐狰狞,嘴角逐渐抿起一丝娇狂,随后一阵来自地狱般的狞笑徘徊在无上的宫殿之上……
王府上下,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仆人们一部分在清扫除旧,还有一部分在张灯结彩,忙的不亦乐乎。
安良王含着唇用手掂了掂下巴,随即便沾墨执笔一挥,两幅鲜红的纸联上顷刻间便出现了“万明灯前意逍逍,吾与君等畅逍遥”两行刚劲有力、飘逸洒脱的黑字便伏印在纸联上,顺手便在纸联下写下了“安良题序”四小字;趁着暮色未暗,刚赶集回来的阮侍女众人刚好撞见成风在王府门前题联,阮侍女率先笑道:“公子好生威风,好一个‘畅逍遥’,十里八外就属你的最豪气了!”
“人长得这么帅就算了,还如此有文采!”“王爷真潇洒!”
众侍女叽喳道,“啊?哪里哪里,本公子也是为了好招纳客人……”成风摸了摸后脑勺尬笑一会儿,随即便踩着凳子粘贴对联。
天幕逐渐的暗下来,些许星光时隐时现,明月也逐渐展露头角——但仍抵不过万家灯火的长明……
“王爷,新年好!”“王爷文采依旧洒脱!”“王爷许久未见,更加清新俊逸了!”“彼此彼此!”成风笑逐颜开地迎接客人,汗珠用手擦了又擦。伴随着一批批客人的到来拜年(王府处在内城,新年之际要求所有内城家族派人恭贺王爷)、离开,最后一批非同寻常的客人赶了过来……
“安羽、大家,都来了呀!你们知道吗?刚刚可把俺累坏了……现在总算有空……”“哎、哎,成风、崔公子、王爷,你啥时候说话这么墨迹了,说重点,你这不是写着‘畅逍遥’吗?”安羽冲向成风撇了撇嘴,“成风,咱们今晚不醉不休!兄弟们一起过新年!”其余的一行人异口同声道——
安羽一行七个人乃是内城里一帮无亲无故的乞子,在一次受到官府之人压迫将杀之时,成风一句“放肆!官府怎会有尔等无理取闹之辈?”便让官府之人认清来人滚蛋溜走,他们便成为了成风在安良国境内第一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成风由此也经常资助他们生活。
“好!盛元节有你们陪着,即使我酒量小,也得高低嗨上几坛!我这边让阮姐姐在后院备好酒席!”成风说罢同众人进入后院。
“酒好了,祝你们开心!”阮侍女备好酒后便入厨备菜了。
“兄弟们干一杯!盛元永安!”安羽率先起身向众人拱手恭贺道。
“盛元永安!”成风同其他人随之恭贺,随后便一起将碗里的清酒一饮而尽,然后他们便在欢声笑语中将桌上五六坛美酒一饮待尽,但在墙角仍有十多坛——
“哎……哎呦,怎么……这么快喝完?真不尽兴,看你们一个个醉的,还是我来抬吧……”安羽强壮的身躯站起刚想过去,一丝带有醉意的清脆之声响起——
“不,看我的!”
“成风,你……你又耍什么威风?”安羽醉着脸叫道,“让兄弟们瞧瞧你有啥实力!”其中一人大声呵道。
微红着脸的成风表情突然严肃,缓缓起身,眉头一锁,左手双指在其额头中心处轻点了一下,随后伸手双指指向墙头酒坛处,双指缓慢向上翘起,其中一酒坛封盖竟微微松动起来,突然封盖扬起,几股清澈的美酒竟从坛里徐徐升起,使得周围弥漫着酒香,最后竟各成路径飘入每个人的碗里——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水灵操控!”安羽一脸震惊望向他,“崔兄真了不得!竟然会使用两种属性!”“兄弟们真佩服你!”其余人叽喳道——
“还有更精彩的!”成风朝众人撇嘴一笑,右手重复之前左手的步骤,随后将双指指向地面附近的一盏天灯,一丝火气从双指快速飞出进入天灯底坛——“给我起!”
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丝火苗刹那间涌起,天灯便徐徐上升——“给我下!”
底坛火焰骤然变小,天灯徐徐下缓;底坛里的火苗竟然能被成风双指控制火势——“兄弟们真服了你了!我此时竟然看不出你的实力了!”安羽双手一摊笑道,“看来以后我们也得多加修炼,不能啥事总赖着崔兄了!”“对!”众人附和道。
“哟、哟哟,还有几个时刻就新年了,看来我家公子又让大家感到稀罕了!”——众人转头一看,是阮侍女端着菜径直的漫步前来,此时的她化着淡淡的浅妆,穿着樱红的齐胸襦裙,挽髻之中裹着清新、幽香的秀发,明媚的大眼睛之下是被朱砂点缀过的齿唇;置身细看,不失为一代佳人——
此时众人的眼光集聚在她身上,不时有赞叹声传起。
“嘿……嘿,今晚可真过瘾!不仅有美食美酒,还有佳人相伴!”安羽醉着个脸色眯眯地注视着她。
“成风,你好生自在!”“弟兄们可羡慕死你了!”众人嘻哈地打趣道。
“呵!一帮俗气的叫花子!再看就以后不许来这吃饭!”阮姐咬紧牙关赌气道。
“哈哈,阮姐姐此话倒不对了。兄弟们赏你是俗,那赏何物才为雅?他们——和我,你对于我们来说乃是雅俗共赏!”此时的成风侧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俊俏的脸庞带有一丝的醉意,微微一笑,清澈的目光尽是对阮姐姐的欣赏——
“啊!?公子你怎么能跟他们学坏了!”阮姐姐的脸刷的一下,绯红便洋溢在她整个脸庞,她急忙地将菜送过去,带着娇羞嘟着嘴便轻步地进屋了。
他们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星还是那样的璀璨,灯还是一样明亮,但此时的满月并不耀眼,朦胧的夜色缠绕在月亮之上,仿佛带有一丝血丝,略显红润;除此之外,一切照旧进行。
嗞、嗞、嗞,外面响起一阵阵炽烤之声,隐约夹杂着几声惨叫——
众人愣了一会儿。“谁家的小孩?玩火还能相互对炸不成!”安羽率先打破僵局,“愣……愣着干啥?干杯!”众人一如既往。
但随之而来的肃静让成风隐约感到后怕,落叶之声亦可闻。“这些强大的灵力波动是!?”成风心里暗自
疑惑,突然猛的站起身——
“放肆!何人擅闯王府?”众人一听骤然一惊,一支速度极快的飞镖亦然从成风背后快速袭来。
“崔兄!小心!”一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到成风背后,头部受损一命呜呼。“青寥!”成风赶忙扶住他,将他头上的镖取出,并立马丢出,不由大吃一惊——“梅花镖!锦衣卫!”只见那飞镖上刻有暗梅花印,且有剧烈的火毒!
紧接着有许多穿着黑袍拿刀、带着幞头帽的人跳墙而入,围墙之上也站着几个人,位于中间穿着斗牛服的年轻人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在下锦衣卫北总司,代三甲之名,承皇上恩惠,特来取先皇子首级!”当他看见闻讯而来的阮侍女,色意涌起,“那妮子,要活的!”
“不好,他们来者不善!你们快跑,我来拖住他!”成风火急的催促众人,阮侍女也已经躲进府内——
“王爷大事不妙!府外已被六扇门所围!”一仆人急匆匆的赶过来。而李管家在府内偷听。
“什么?!赶紧通知府上的兵,三成助我,七层抗外!”
“不自量力!给我上!取安良王首级者,赏金百两!”
随着北总司一声令下,数十个锦衣卫眼里充斥着贪婪、饿狼似的扑向成风!
崔成风呼了呼双指,随即用双指抹了抹剑刃,剑刃瞬间火光四射。
府兵急忙赶来,随即同众人操起武器与锦衣卫混战。混乱之中的成风宛如战神一般,手起剑落,挥出的每一剑都附带焰灵灼烧,招招毙命;突然十多个锦衣卫从天而降一同刺向成风,成风持剑插地,一股强横的焰气竟自剑中心爆发开来,远者火焰上身,近者竟直接化为灰烬!
“混蛋!一群没用的废物!今天我要让王府给吾手下陪葬!你们怕是看不了明日的太阳了!”数量本不占优的锦衣卫在成风一行人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观战的北总司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北总司手持绣春刀,用嘴舔了一下刀尖,讥笑一番便幽鬼般的突袭到成风面前,两者一拳相撞成风便被轰出十米开外,胸口一闷便喷出一大口鲜血,右手手心更是直接裂开一个口子。不得已只能用左手对抗,随即两者剑刀相抗衡一会儿,成风不敌撤出二十米开外——
“还不死?真是负隅顽抗。让在下了结你吧!”
成风突然一句“焰爆”,北总司周围的天灯亦然一并爆炸,原来打斗之中成风留意将几丝火气灌入几个天灯之内,意在打他个出其不意。
“不错、不错,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北总司刹那间喊出了“化焱斩”!
周遭空间内爆炸所留的火气竟被绣春刀吸入,随后挥臂劈出两道充满焰气的灵气斩;“不好!这家伙竟然能够凝聚武灵攻击,至少比我高上两个境界!”成风心里顿感大事不妙,谁知他的几个弟兄们竟直接冲上去,最前的几人以肉身为代价强行扛在成风前面,直接被瞬杀,而安羽和剩下的几个兄弟也重伤在至——
“成……成风,兄弟们的命都是你救的,是时候该还了……”安羽咳着血痴笑一番,说罢便一把将成风推开——
“不!我们皆是凡人,但命不由此!”
“别再讲什么废物道理了,给老……老子滚!记住,带着兄弟们的意愿,活下去……”
此时的成风强忍心中的不甘与泪水,进到府内急匆匆地拉着阮侍女的手,准备强行突破六扇门的防线。此时的安羽一行人前仆后继的挡住了北总司的道路,“你们这一帮可恶的楼蚁!即使拦住了我,他也不可能过得了六扇门的关!在下先将后院的人清除了!”一时间,后院尸如雨下……
“阮姐姐,跟紧点!此处即将沦陷。他们都在拿命给我们活路……”
阮侍女不禁泪目,想起之前对他们说的话,一种沉重的羞愧感涌上心头。途中遇见躲藏的李巍老管家——
“王爷!求你了,带我一个吧!我……我家还有几个孙子……”
“别说这么多了,你跟上就行!”成风于心不忍,便同意了他。
就在他们要冲出府外之际——
“对不住了,王爷。”只见李巍在成风背后即将用匕首抹他喉咙时,
阮侍女毅然决然地替成风接下这刀,利刃已经刺入她的胸膛——
“李巍!本王平日待你不薄,念你年迈家有孩儿,方才对你客气有加。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叛逆之事!”成风此时的眼里已经充满血丝,抱着奄奄一息的阮侍女,杀气已然弥漫开来——
“没办法了,王爷。我们是跑不掉的,既然你必死,不如以你一死换我全家富贵。”李巍此时眼里充斥贪婪,见到成风有要伤在身,他便取出长枪,快速向前一戳,成风本想强接下,阮侍女突然起身为成风扛下了这一击,她的腹部直接被贯穿,鲜血流了一地——
“走……走,活命……命”阮侍女此刻竟强行拉着长枪不让李巍出击,裙边被血流浸的更加红润,鲜血在她的嘴角止不住的流——
“可恶,快松手!”李巍表情逐渐狰狞。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替公子办事了吧……”她心里突然间释怀了。在陪伴成风的两年多里,早就被他的潇洒和才华给征服了,可是——碍于年龄(相差十岁)和地位,只好永远停留在所谓的姐弟关系了……
“不!!!”
看着赶来的锦衣卫,此时的成风拖着重伤的身躯疯了似的冲出府外。途中他脑海里闪过兄弟和阮姐姐为他扑死的场面,悲恨交加的他泪水终于迸发出来。他决定前往内城南面的朱雀门进入吾倜山(内外城交接处)出逃。
六扇门的人多以铁爪作为武器因此成风全身上下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爪击,一条条伤痕显现而出。
李巍面对赶来的北总司迎和道:“大人,安良王已逃往朱雀门,另外——能否给小人……”
“你应该知道,锦衣卫向来以忠君为荣,而你——”北总司擦拭着刀锋,突然以一种极为犀利的眼神盯着他。
“啊?!大人饶命……”
“况且我们的目的是,内城之内——杀无赦!”
说罢眼神示意,一旁锦衣卫一刀抽出,随后听见扑嗤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眼里充斥着惊愕与恐惧……
“杀你还脏吾刀。呵,朱雀门,小子,你跑不了的……”说罢便和六扇门清除杂兵……
另一侧,成风逃亡途中一番败景让他瞠目结舌——内城之中,竟无一人幸存,官兵所到之处,皆为亡灵;房楼塌陷,以尸为路,火海弥漫着整个内城!
成风拖着重伤的右手终于到达朱雀门下,竟看到门外石凳上坐着一个头戴乌金乌纱帽、身穿暗金色蟒纹官袍的闭眼中年人,些许的胡须加上略带纹白的粗眉毛,给人以一种极大的威压。
“在下六扇门雷震,恭候安良王多时了!”只见那中年人刹那间睁开双眼,缓缓起身挺直腰板,强壮的身躯宛如挺松。
“六扇门一甲!没想到帝裘这混蛋把你派来了!这便是官府的为人之道吗?祸源不及无辜,现在我当真看清了为官的臭脸面!”成风用手指着被火海包围的废墟,眼里的血丝愈发暴躁。
“安良王何出此言,杀戮这种小场面本座已见过不少于上万回了,况且做官的乃是为官之道,做事乃遵从君主之意!”
“迂腐!真是荒唐,君不从民意,民何以从君?如此多的废话,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成风怒声道——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觉悟,属实难得。想活命吗?那就看你能否逃得出本座的法眼!”
随即成风一声呐喊,几米开外的火焰宛如恶虎一般扑向雷震,成风顺势将飞剑轰向雷震,并借机踏上飞剑准备借力跳过城门——
“这障眼法属实小儿科,但如果只有这点能耐的话,还不够!”
随即雷震单手接火吸收到体内,并把飞剑震落,另一只手挥下,只见刚要踏上城门的成风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拽下重重落地,嘴角的鲜血淋淋。此时他的双脚竟动弹不得。
“麻痹?雷属性!”
成风双手撑地突然借力一跃,双腿凝聚的水之气爆发开来,竟将
体内的雷电直接导出。然后成风借力一闪其面前拳掌轰击,无一意外都被雷震单手接住。他随即左手凝聚水气直接冲到雷震面前一掌拍向他,此时雷震双手在后背拖着,一脸淡然的望向成风,只见那一掌竟被一股力量隔空挡住——
“两种属性运用自如,不错,你很让本座感到意外!”
随即那面能量罩顿时炸开,由于修为上的巨大差距,成风直接被轰飞十米开外,束发上的发箍直接被震碎,飘逸的秀发直接散开。左手竟遭反噬,难以使用——
“可恶!我这命,是无数人拿鲜血换来的;吾命生死,还由不得你做主!”
“从今以后,我这命,便是天命!”
“化雾诀,给我爆!”
他眼里的血丝逐渐充满整个眼框,随即双手交叉,拳头一握。地面上残留的水气竟然直接与周边的火焰相撞,引发剧烈爆炸,随即周围形成了高密度的浓雾,他本人也消失不见——
“哈哈,果然没让本座失望,竟然能自创出如此奇技,此雾温度极高,灵气暴躁,奈何你修为有限,此举无疑是蚍蜉撼大树!”
随即雷震竟在雾里行走自如,直到浓雾消散,成风不见踪影,他随即便淡笑道——“小子,生死得看你的造化了。哈哈哈……”
与此同时,成风背着即将破碎的剑,经过战斗的散发显得他格外狼狈,但给人一种儒乱的气质。
此时的他准备绕过朱雀门去其附近的小门,但现在的他除了脚能走路,其他的都已重伤,行走起来极为缓慢。待走至城墙一处狭地,旁边的两层木楼轰然间倒塌,毫无意外地将成风压倒——
“哈哈,终于……还是要结束了吗……”仅剩最后一口气的成风望着火焰即将将他吞噬,回想起过去的美,不由得苦笑起来。
天命之人命不至此。成风额头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的微红色的海棠花纹,此时周遭的火焰火势竟逐渐减小,成风拖着重伤的身体将阻碍甩手破开,随后身躯竟化为一丝火灵飞上吾倜山山头一处向南的涯边上。
此时的他知道官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直接将被火焰蚕食过半的散发用破剑割成短发;此刻他上半身贺服尽毁,下半身也仅存有几块边角料,全身在火焰的炙烤下略显黝黑。他随即便坐在崖边眺望世间——
繁华的巷口,万家的灯火,各种火系比武,载歌载舞的艺女,还有数不尽的天灯飘荡在苍茫的夜空之中,成为了无尽天际之中的碎碎明星……这便是新年到来之际,外城的景象。
想着内外城景之差,成风心里若有所思,随即眼色张狂,双手一摊,对着天际狞笑道——
“哈哈哈,万家灯火璨若星,这便是盛世吗?”
突然间猛咳了两下,一摊鲜血暴涌而出,随即他便侧躺在地上,符文消散,眼里的血色殆尽昏迷过去……
大殿之内,南北的锦衣卫、六扇门总司前来汇报,雷震一脸镇定的禀告帝裘——“禀告陛下,目标十人,我方汇报数共十二人,已完美达成。出于谨慎,在下已通知六扇门进行全国通缉全部先皇子!”
各方的六扇门总司纷纷上前汇报。
……
“罢了罢了,朕已邀百官,祝朕登基!”
“帝王威武!盛元永安!”百官齐贺道。一旁的锦衣卫北总司一脸不屑的看向雷震……
树影斑驳,皓月如霜。跌宕起伏的感觉让成风睁一会儿眼闭一会儿眼,月色朦胧的视线下隐约瞟见到一戴着天蓝之色的抹额、留着束发的女子背伏着他——
那一刻,她就是望舒,她美如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