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跟着罗萨琳等人进入嫌犯的房间之后,开始进行搜查。
胖熊、山多尔他们的搜查是漫无目的的,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什么,只是为了搜查而搜查。
而贝洛来这里的路上,就曾经仔细考虑过,应该搜寻什么东西。根据汇总的受害者资料,她们都是先被乙醚之类的麻醉剂迷倒,再受到侵害,最后被杀害。如果嫌犯家里有乙醚这样的麻醉剂,大概率会藏在浴室里。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进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浴室。
谁知他刚走进浴室,罗萨琳也跟着走了进来。
见到贝洛在浴室里,罗萨琳开口说道:“在我们掌握的资料里,受害者是被乙醚迷倒的。如果我们抓的嫌犯真的是凶手,那么在他的家里,就能找到乙醚。”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一起找吧。”
这个浴室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个浴缸,就只有一个洗手池,池子上方是一面一尺见方的镜子。洗手池的边沿,放着牙膏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品,以及一排小瓶子。
贝洛揭开盖子后,用手在瓶口朝自己面前扇了扇,让味道飘过来,以识别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罗萨琳见状,还特意提醒他:“嗅味道时把呼吸放慢一些,免得瓶子里装的真是乙醚,你就有可能被迷倒。”
贝洛点点头,继续嗅瓶子里传过来的味道。当他嗅到第三瓶时,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甜味,应该是乙醚的味道,便惊呼道:“罗萨琳,我想我应该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了。
罗萨琳把瓶子接过去,把里面飘出来的味道扇过来闻了闻,随后点着头说:“没错,这里面装的就是乙醚。”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贝洛没想到真的在浴室里找到了乙醚,不由喜出望外:“罗萨琳,有了这瓶乙醚,就基本可以判定被关在拘留室里的嫌犯,大概率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等一等,”就在两人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罗萨琳的目光忽然被一件东西吸引住了。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放在池边的一把折叠剃须刀,打开之后,翻来覆去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说:“这把刀,不会就是割断受害者喉咙的那把吧?”
贝洛凑过去瞧了瞧,发现剃刀的刀面干干净净的,但他觉得有可能是凶手作案后,回来仔细清洗过,便附和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拿回去让技术科的同事比对一下,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从三楼下来,技术科的负责人上前对罗萨琳说:“罗萨琳,我们在车里发现了一瓶空瓶,经过检查,里面曾经装过乙醚之类的麻醉剂。另外还有一块毛巾,上面是乙醚挥发后的痕迹。”
“很好。”罗萨琳把手里的折叠剃刀和乙醚瓶递过去,对负责人说:“你们回去化验一下,尽快把结果给我。”
回到警局不到半个小时,技术科负责人和法医巴林特来到了刑事组。
“怎么样,得出结果了吗?”罗萨琳着急地问。
“是的,已经得出了结论。”技术科负责人说:“我们在毛巾上,发现了两名受害者的毛发,说明她们的死,与毛巾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巴林特在旁边补充说:“受害者脖子处的刀伤,与那把折叠剃刀完全吻合,说明她们就是被这把剃刀杀死的。”
“谢谢你们。”罗萨琳向两人表示感谢,并把他们送出刑事组之后,吩咐胖熊:“胖熊,你和山多尔去把嫌犯带来。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他还怎么抵赖。”
“好的,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过了没多久,胖熊和山多尔就重新走进了刑事组,他们的身后,是两名军装警押解的嫌犯。
“佐顿·法布里!”负责审讯的马顿,用力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问道:“你所犯下的案子,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快点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杀害那么多年轻的姑娘。”
面对马顿的恐吓,佐顿·法布里表现得很平静,他镇定自若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没有杀人,你们是抓错人了。”
贝洛将巴林特送来的折叠剃刀往桌上一放,冷笑着说:“佐顿·法布里,别抵赖了,经过分析,那些遇害的姑娘,都是死在你的这把剃刀之下。你虽然每次回家后,都仔细地清洗了剃刀,但折叠位置渗入的鲜血,要想洗掉,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的法医就从折叠剃刀的缝隙里,提取到了受害者的血迹。”
贝洛本来只是胡编乱造,用来吓唬佐顿·法布里的,没想到对方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顿时大变。贝洛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战术起到了作用,便把从车里找到的毛巾,放在了佐顿·法布里的面前,趁热打铁地说:“还有这块毛巾,你应该认识吧?每次作案前,你都是把乙醚倒在毛巾上,从后面捂住受害者的嘴,让她们在短时间内失去知觉。”
佐顿·法布里嘴角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继续狡辩说:“不是的,这块毛巾不是我的。一定是你们搞错的。”虽然拒不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弱了许多。
“我们是不会搞错的。”贝洛冷笑着说:“我们在毛巾上,不但找到了属于你的皮屑组织,同时还找到了两名受害者的毛发,你就算想抵赖也没有用处。”
贝洛拿出的一个又一个证物,让佐顿·法布里丧失了继续顽抗下去的底气:“我如果说出事实真相,你们似乎会从轻处理?”
这个时候就轮到罗萨琳出场了:“佐顿·法布里,如果你如实地供认你所犯下的罪行,等到你上法庭时,没准法官会认为你的认罪态度好,对你进行从宽处理。要知道,根据最新的规定,如果从轻处理的话,你没准就能免除死刑,改判为终身监禁。是想死呢,还是待在牢里,你好好地想清楚。”
“不用想了。”面对眼前的铁证如山,佐顿·法布里知道再抵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老老实实招供,争取能获得宽大处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实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