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然，不，是韩若然分裂出两个性格，一个人成为姐姐和妹妹？”
“好像是的。”
“谁是原性格？谁是衍生性格？”
“听说原性格性子冷，衍生性格刁蛮，现在咱们常见的是她的衍生性格，原性格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快要完全被衍生性格取代了。”
“……”
精神分裂？
以为有时是姐姐，有时是妹妹？
二者注定不会协调发展，早晚一个会取代另一个。
回想起和”韩家姐妹”相处，和韩若见面次数有限，和韩然相处时间最多。
一开始认识的人也是韩然，摆在客厅里的山地自行车就是从韩然手里抢来的。
唐彦心里不愿意接受狗屁的精神分裂，可是听到原姐姐被妹妹取代，还是为韩若感到可惜。
韩然说从小到大，她姐姐的东西都是她的，马上要包括身体了。
韩然精神有问题时日已久，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或许应该听从韩渊大师建议，离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少女远一点？
回到客厅时，韩然没有发现唐彦表情异样，高兴的和唐彦告别：“你认真学习，我还会来找你的。时候不早，我不待在你的合租房了。”
她不想碰到和唐彦合租的女人，看见了心中有气。
唐彦沉默的送韩然出门。
看着韩然蹦蹦跳跳的下楼梯，口中哼着小曲。
韩然也好，韩若也好，他不是她们父母，不是她的至爱亲人，没有帮她们决择的权利。
生活得开心，又何必在乎太多。
不管是真精神分裂还是韩然演戏，自己成为韩渊大师的徒弟后，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韩然不可能真心喜欢上他，她性情不定，玩闹成份居多。自己也不想娶一个恶劣性格的老婆。
自己和她注定是两路人？
脑中回想起和韩然相处的点滴小事，突然有一丝割舍不下。
“选韩然，还是选韩渊大师的徒弟？”
甩了甩头，将一团乱糟糟的思绪从脑中甩出。
关门下楼。
天色黑了，黎清与小二黑仍没有回来，他得赶过去看看。
小二黑小摊上是他的物件。
古玩街变得冷清，人流在日落时分达到一个小高潮后、热闹的场景迅速消退。
熟悉的位置上，黎清与小二黑正在与一个大妈讨价还价。
离得老远，仍听到几人讲价声。
“我从家里带来的大宝贝，两百块？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小二黑争辩：“谁拿两百块打发叫花子？我从来没要到过两百块！你的东西破破烂烂，看着很不好，给你两百块够高了。再多没有。”
黎清跟着在一旁劝说，“你来我摊上看看，两百块你随便挑。真家伙也分值钱和不值钱，不巧了，你这件是不值钱一类的。”
“我坐车过来花了四十多块钱，两百块不够我往返一趟的人工钱。我找人看过，说值一千块！”
一千块钱变两百，也太黑了些！
“一千？你卖了一天，去过古玩店吧，那些古玩店给你多少钱？你卖一千块、让我们赚什么？”
那些古玩店一个比一个黑，还有说她的东西是仿品，出五十块钱的。
早晨第一个来到就是小二黑摊位，对方出价两百，然后她走了一天，发现两百居然是最高价！
原想着卖掉它度过家里的困难日子，两百够干什么的？
她不死心和二人争论，讲价一个多小时，拖慢了黎清与小二黑收摊时间。
黎清和小二黑已经打包好了行理箱，只站在摊位上二对一的讲价。
唐彦看见中年妇女手上拿着一个花瓶。
花瓶上绘三彩牡丹，牡丹颜色绚丽，花朵与绿叶交相辉映。
肩上两耳，耳为刀字型，外部浑润，内部镂空，耳下吊着瓷质圆环。
花瓶大口细颈，自肩往下慢慢缩紧，最终到底部，收到一个最细部位，便得整个花瓶看起来臃肿一些，胖了很多。
作工与用料一般，绘图一般，质地粗糙，没有掩饰它作为民间底层用品的特点。
唐彦拿起花瓶，发现底部没有落款。
价值又降了不少。
下意识开启鉴物眼扫描花瓶。
眸光微闪，漆黑的眸子绽放着别样光彩，一寸寸的照向花瓶。
反馈回来的内容第一次一片空白。
仿似看到大片大片的雾汽，花瓶通体笼罩在雾汽当中。
那层雾汽很薄，阻挡了鉴物眼，致使鉴物眼第一次全方位失利。
一个”物件不详”的信息也没有回馈显示。
唐彦心中一惊，屏心静气，心神集中在物件上，想借用吊坠的能力观看。
心口吊坠第一次变得活跃，一股气息翻腾的涌出吊坠，延着唐彦身体，朝着物件蔓延而去。
直到过了一分多钟，那股肉眼不可见的气息才慢吞吞的从花瓶里爬出来。
仿似喝醉了、喝饱了，速度似蜗牛一般缓慢，并且整体体积大了一倍不止。
延着唐彦的身体，一寸一寸的爬回吊坠中。
衣服里的吊坠闪了闪，表面几缕微光浮动。
温度陡然变烫，一路超过唐彦体温，仍在不断上升，灼得唐彦衣服微微作响。
唐彦感觉他心口快要被吊坠烤熟了。
有外人在场，他不意思拿出吊坠，只得强忍着。
打算快点离开，看看吊坠出现的变化。
吊坠又闪烁几下。
每闪烁一下，形体变淡一分，温度上升一分。
十几次闪烁过后，吊坠微光急速流到一点，发生轻微爆炸，整个吊坠蓦然消失。
化为一道虚影、钻入被烤开的皮肤中。
由实化虚，变为气息一般的吊坠，顺着唐彦的身体一路往上，最终跃入唐彦眼中。
唐彦的瞳孔膨胀一倍有余，眼眸气息缭绕，比黑夜还要深邃。
几秒钟，瞳孔恢复原状。
一切像没发生过一样。
唐彦摸了摸心口，扯出脖子间一个没有饰品的空绳子。
吊坠进入眼睛里了？
和鉴物眼合二为一？
唐彦不知道莫名的变化是好是坏。
鉴物眼还能用吗？
见三人仍在争论价钱，没人发现自己，唐彦对着花瓶暗暗开启鉴物眼。
“清朝民间牡丹瓶。”
简短的信息和以前一样，不过唐彦觉得鉴物眼隐隐没有用尽、犹用余力的样子。
像使用吊坠一般，将心神集中在鉴物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