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试探交锋

羌兵们开始列阵，准备与郭嘉交战。

另一边郭嘉也发现了行进的羌兵，也开始组织士兵列阵。

两方几乎同时列好阵势，开始向对方攻去。

双方都是轻骑突袭，陈亮一方以突击为主，而羌兵这边则以骚扰为主。

这就是双方作战方式的不同。

羌人出来多以劫掠为主，所以作战方式都以保全自身为主。

要是自己的保不住了，那么抢来的钱也就没用了。

陈亮这边的浴火军本来在草原时也是如此，只不过自从到了陈亮麾下之后，作战的意义就从劫掠财物变成了为了胜利，所以浴火军的作战方式在陈亮的改变下变成了正面突击。

双方这一交上手，羌兵们便四散而开，游曳在外围向浴火军射箭。

而浴火军完全无视这些前往两侧的羌兵，直接照着庞德与成公英所在的大旗下突进。

庞德和成公英自然不是蠢人，他们在浴火军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后转移了。

想要以骑兵的高机动性和自己本身的价值为铒，不断吸引浴火军深入。

随着浴火军不断的深入，之前那些四散的羌人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开始从四面八方围攻浴火军，如同群狼狩猎一般。

而现在的浴火军在郭嘉的带领下，如同猎豹一般，目标一直锁定在敌人的咽喉部位，想要一口咬断敌人的咽喉。

还是庞德与成公英这边先撑不住了，羌兵的阵型被完全撕开，包围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这些羌兵见到浴火军在如此环境下竟然还不为所动，没有一点崩溃的迹象，还将自己的阵型完全冲开，他们开始动摇了。

就如同劫掠的时候一般，这些四散开在外围的羌兵可以随意的逃跑，不会被自己人阻挡。

羌兵们此时就是这样，开始向后撤退。

郭嘉见敌人开始撤退，他怕追击过深容易被羌兵大营出兵反击，于是他开始带兵回击那些在身后的羌兵。

随着郭嘉放缓节奏，庞德与成公英带着剩余的羌兵退回了城外的大营。

郭嘉在清扫战场之后也撤军回营，双方的第一次试探告一段落。

郭嘉回营之后与陈亮叙说了今日与羌兵交战的过程。

“将军，这些羌兵可比咱们之前对付北宫伯玉的那些羌兵要厉害一些。”

“这些年来羌兵一直与汉军争夺凉州不同城市的控制权。

靠着战争的积累，汉军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汉当五胡的时代了，羌兵的素质已经快要追上汉军了，除了军队纪律方面有些差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董卓手下那些西凉军军纪也没好到哪去。”

皇甫郦就在凉州与羌人作战，此次随军出征。

“我承认西凉军军纪是有些不佳，但也比那些羌人强吧。”

张绣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随陈亮出征。

皇甫郦因为董卓对皇甫嵩做的那些羞辱，对西凉军整体都十分厌恶。

张济是董卓手下，张绣又是张济侄子，皇甫郦自然对张绣没有什么好脸色。

之前会议的时候，皇甫郦就有好几次针对张绣的行为。

说是针对有些过了，就是爱在一些地方去找张绣的茬。

张绣在最初几次隐忍之后，知道了皇甫郦是故意这么做的，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互相攻击。

“那可不一定，至少羌兵们可没让关中死这么多人。”

皇甫郦专挑张绣无法辩驳的地方去说。

“好了，现在是来商议如何对付马腾、韩遂的，不是来内斗的。”

陈亮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

两人这才收敛下来。

“其实从北宫伯玉之后，这些羌人的领导者就变成了汉人。

王国，凉州豪族。

韩遂，金城名士，曾经还劝何进诛杀宦官。

马腾，自称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不过其母是羌人，所以算是汉羌混血。

这些汉人领袖们可比之前的羌人领袖们难对付多了。

就像韩遂，起兵劫掠三辅时打着诛杀宦官的名义。”

皇甫郦为陈亮介绍这些羌人的情况。

陈亮心中明白，凉州的羌人作乱已经不是开始时那样，只是羌人为了反抗朝廷统治所形成的动乱，现在的凉州羌人已经变成了地方割据势力。

这些人已经完全由民族矛盾转化成阶级矛盾，在汉人领袖的带领下，占据着凉州的地盘。

马腾、韩遂二人占据着凉州大片土地，而之前与马腾、韩遂二人一起推翻王国的宋建，都在枹罕自己建国了。

陈亮想着凉州的问题。

听完皇甫郦的分析后，张绣突然说道：

“马腾和韩遂两个人在羌人眼中可是不一样的啊。

马腾有一半的羌人血脉，和一半的汉人血脉。

他当初与董太师打交道的时候，就用马援后人的名义。

他告诉董太师，自己是被逼无奈才从郡吏上转投了羌人。

之后他又以此为借，与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他把那些与他为敌的羌人情报告诉我们，借助我们的手铲除掉这些羌人。

这样一来，他除去了不听话的手下，扩展了地盘，我们也能杀敌建功，获得朝廷赏赐。”

张绣把董卓当初在凉州时与马腾勾结的事情说了出来。

“董太师！那是董贼，是朝廷钦定的逆贼。

看来你们也就能做些官匪勾结的事情了，不光期满朝廷，还间接帮助马腾做大，让他今天出兵来对抗将军。”

皇甫郦捉住张绣话中漏洞，攻击道。

“你，我就是说顺嘴了。

再说了，当初不是为了生存吗？

朝廷可不给我们这些边郡武夫拨钱拨粮啊。”

张绣说出了董卓这样做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养活手下的士兵。

当朝廷已经放弃凉州时，董卓这个留在凉州的将军就要自谋生路。

董卓自谋生路只要一开始，那么他就会从朝廷的将军向着军阀转过去。

这一切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有人在当前形势下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可是有一些事情在当下来看是没有意义甚至是亏损的状态。

但就是这些，却在未来带给超出寻常的回报。